束玉綰這會兒正在月兒這裏,看月兒跟先生讀書。
月兒的先生請來了以後,便和承兒分開住了,如今月兒也五歲了,再住一起也不合適了。
月兒的先生,便是當初皇上推薦的那位長寧長公主府中的先生,即墨衡。束玉綰修書一封,向長公主求來了這位先生。
束玉綰在外間略微等了一會兒,便到了月兒下學的時間。
月兒先走出來,看見束玉綰,眼睛一亮,本想向往常那樣,朝束玉綰撲過來,但想到先生的教導,還是停在了兩步之外,規規矩矩的先行了禮:“娘親。”
束玉綰上前牽過月兒,又失落又欣,笑道:“月兒長大了,都知道要見禮了。”
即墨先生隨後走出來,見到束玉綰,行了個標準的禮:“見過皇後娘娘。”
“即墨先生快免禮。”
“先生把月兒教的很好,辛苦先生了。”
即墨先生穿著一青緙銀梅紋褙子,頭發烏黑,梳了一個圓髻,打扮略顯老氣,麵容端莊,但為人瞧著十分嚴厲。
“皇後娘娘客氣了,月兒姑娘雖小,但聰明肯吃苦。”
聽了這話,束玉綰很是高興,月兒雖然是孩子,但還是希月兒能多學些東西。唯有學到的本領,永遠是自己的。
聊了幾句,即墨先生就回自己住休息了。
這皇宮中本是不想來的,隻是承了長公主的恩,既然長公主開了口,也不好推。
束玉綰把月兒摟在邊,問道:“跟即墨先生學的如何?”
月兒聲音糯糯的:“回娘親,有點累...”
束玉綰見狀心疼了一瞬,問道:“那月兒還想繼續學嗎?”
月兒幹脆的點了點頭:“娘,你不是說,要多學本事,以後才能保護娘親,保護自己嗎,雖然累,但月兒不怕。”
束玉綰聞言眼中都冒起了星,哄道:“月兒對娘親真是太好了,娘親好開心。”
束玉綰確實聽說,這位即墨先生,教學嚴苛,對學生毫不手下留,一直擔心月兒能不能的了,沒想到,讓月兒堅持下來的信念竟是保護!
心中一時間不已。
這當母二人其樂融融的時候,青黛進來小聲稟告道:“娘娘,安王進京了。”
束玉綰神一變。
隨即便緩回來,回頭又與月兒道:“月兒,娘親想讓彩玉往後每日辰時初教你習武,以求強健,你願意學嗎?”
月兒聞言,仰起頭問道:“習武也能保護娘親嗎?”
束玉綰重重點點頭。
月兒朗聲應道:“月兒願意。”
束玉綰兒的腦袋,提醒道:“習武會很苦,一旦開始學了,就不能輕言放棄,知道嗎?”
母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束玉綰才回了坤德宮中。
問道:“什麽況?”
青黛回稟道:“安王收到皇上的詔書,聲稱不適,皇上派了太醫前去,安王不得不啟程往上京而來,進了京中,便被軍拿下了。”
“青公公剛剛來過坤德宮,說是安王可能沒這麽安分,讓您這幾日,辛苦些多留意宮中有沒有異常。”
束玉綰聞言提了提神,吩咐道:“月兒和承兒那裏,加派人手保護。”
“是。”
“讓彩玉去月兒那裏,往後保護月兒。彩蝶調到我這裏。”
“那大皇子那裏?”青黛問道。
束玉綰擺擺手道:“承兒那裏不用擔心。”青黛便不再多言。
彩玉知道往後要去給月兒做武師傅,心中十分高興。以往總覺得自己手十分不錯,自從來了娘娘邊,便發現,總有人功夫比厲害,這麽多年,勤學苦練,如今總算不落人後了!
哈哈哈,娘娘沒讓別人給月兒小姐做武師傅,而是讓來,一定也是覺得進步大!
安王一進上京,便被早早等著的軍,給抓了起來。
十分氣憤,這會兒被押到承乾殿,見到皇帝,以及一幹朝廷臣,大怒道:“皇兄,你這是什麽意思?”
皇上也不多說,把邵思敏給的信件砸到地上,安王疑的撿起來,看到信上的容,怒目圓睜,繼而冷笑道:“皇兄想要殺我就直說,弄這麽一出有什麽意思?”
“臣弟就算再不濟,也不可能與南那等彈丸小國結盟,贈土地給他們!”
束玉揚站出來道:“證據確鑿,安王還想抵賴嗎?”
安王看著束玉揚輕蔑道:“你算什麽東西?本王和皇兄說話,你憑什麽?”
束玉揚也不生氣,笑道:“憑本是大靖子民。”
丞相傅居德也站出來道:“不錯,安王殿下,這信件上,該有王爺私印,借兵數量,贈送的土地,都清清楚楚,字跡也是殿下的字跡。”
皇上冷笑道:“除此以外,朕還查到,皇弟你養死士兩萬餘人,散在蜀郡各,這次來上京,也帶了不吧?”
安王聞言臉微沉。
這是他的底氣!
遠在蜀郡,怎麽會他這皇兄的如此清楚。
安王白著臉,強道:“皇兄在說什麽,臣弟一點兒也聽不懂,臣弟已經被父皇貶到偏遠之地,皇兄還是不肯放過皇弟嗎?”
“不知道父皇知道,他傳位於你不過三年的功夫,你便想將兄弟趕盡殺絕,會是何想?”
皇上招了招手,阿青上前,將安王府中暗探,在安王離府以後,在安王府中搜出來的各種賬冊,死士名單,等等證據,全部搬了出來。
唯一奇怪的是,並沒有找到安王與南聯係的證據。
看著眼前這些東西,安王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眾位朝中老臣也都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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