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停不覺得,被責備了,眼神郁起來,道:“罪魁禍首難道不是煙霞?你冤枉我?好,我今日就讓人去殺了。”
唐嫻聽得心,不再談這事,推搡著他抱云裊上馬車,為了看住他,把他也拽了上去,然后催著人快些回府。
這廂了車廂,街使都護正好走近,被啞攔下。
而再遠些,有兩道視線自從唐嫻上岸后,就沒有離開這里。
一道來自于樓千賀,一道來自于孟府車攆,據說其中坐著的是孟嵐的夫人,白太師的孫,白湘湘。
因為那一場狼煙,看臺被毀,權貴家的公子小姐了驚,大多都已回府,只剩下這兩人了。
據眀鯉所言,這兩人一個是在等“孫葶煙”,一個貌似是想與唐嫻說上幾句話。
“孟夫人管莊姑娘雙兒,說舊時承蒙莊姑娘救過一命。”眀鯉曾這麼說過。
雙兒,第二次聽見這個稱呼了。
京中有點分量的朝與世家,云停均有了解,他從來沒把樓千賀放在眼中,這人吃喝玩樂還,不了大事,就是廢一個。
白湘湘就不好說了。
云停對看臺上的事只簡單聽說了幾句,此時無法做出準的判斷,暫時不想打草驚蛇,遂命人啟程回府。
到了府中,云裊被抱去洗漱,唐嫻去更查驗傷口,云停沐浴后,便在書房理未決的文書,邊聽人匯報近日瑣事。
從京城雜事,到唐嫻的眼疾、肩傷,和命侍衛打聽的消息,聽完后,已至晚間。
林別述道:“公子,不出您所料,白湘湘派人暗中跟著咱們府上的馬車,未出東陵河畔,已被府中侍衛攔下。”
啞也道:“街使都護是白湘湘的指使,才會盯著咱們過來詢問的。”
京中認得云停的只有朝中重臣、忠臣,這些個公子小姐見了云停就是大眼瞪小眼,就連街使都護都與瞎子一樣,被啞一張九龍金牌訓斥了回去。
“公子,可要將白湘湘帶來盤問?”
“不。”好歹是白太師的親孫,云停給老臣面子,“暫不理會。”
這些瑣事解決,云停理理裳,準備去尋唐嫻與云裊用晚膳,邁出門檻時,啞記起一件事,又道:“公子,煙霞……”
“如今日在東陵河上那般,嚇跑就行。”云停于檐燈下回首,道,“未犯大錯,暫不殺。”
.
端午佳節,總是比尋常日子隆重些的。白日里出了意外,格外盛的一餐就挪到了晚上。
為了照顧唐嫻,蘭沁齋一如既往的燈火輝煌。
云停到時,膳食已擺好,云裊也消氣了,正在與唐嫻編五彩繩,繩子上還串了鈴鐺,戴在手腕上,一步一響。
晚膳沒什麼可說的,就是最后飲米酒的時候,云裊不慎把湯弄撒了,被帶去寢屋更了,桌邊只剩下唐嫻與云停二人。
唐嫻今日心好,飲了一盞冰鎮過的米酒,覺得味道不錯,給云停也倒了一盞。
“煙霞與我說……”
剛開口就被云停打斷,“我就說你今日怎麼主給我倒酒,又是為了煙霞。一盞米酒就想換煙霞的命?”
唐嫻語塞,是想趁著氣氛好求他放過煙霞的,才說了個名字就被駁回,哪有這樣的,多讓多說幾句啊。
“那你別喝我倒的酒。”唐嫻傾去搶云停手中的酒盞,被對方一只手擋住。
搶不過,憤然道:“百里云停!我就多余給你好臉!”
唐嫻背對著云停生起悶氣。
煙霞是一定要救的,只有讓云停松口這一個法子……還是得哄云停高興。
唐嫻才不想哄他,啜飲著米酒,想起初傷那會兒。那時云停著脾,對可謂是百依百順、百般忍。
瞧著云停一盞一盞地飲著米酒,唐嫻下了決心,突然手按下他的酒盞,道:“我若是再一回傷,你是不是就跟在山里那幾日一樣,什麼都聽我的了?”
“你想的。”云停毫不留面,“我那會兒順著你、忍著你,是因為喜歡你,與你傷與否無關。”
唐嫻的臉紅潤起來,眼睫了幾下,赧然低語:“那你現在也喜歡的嘛,現在也聽我的……”
“那你答應與我親?”
“不要。”唐嫻想也不想就拒絕。
的第一樁婚事就不由自己,第二樁絕不能為易。
云停再遭拒絕,一口飲盡米酒,擱下杯盞,瞇眼道:“我只對我未來的夫人百依百順。你不肯嫁我,憑什麼要求我對你百般遷就?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是這麼個理兒,怎麼就是聽著很討打?
唐嫻反駁不了,忍了一下,覺得忍不住,站起來奪下他的酒盞與米酒,讓侍拿了下去。
也不想理云停了,擱下帕子要回寢屋去,云停在背后喊道:“莊。”
“又怎麼了?”唐嫻不悅回頭。
“該你莊還是雙兒?或是別的名字?”云停的語氣很是平淡。
可唐嫻的心張起來。
沐浴時細思今日所見,意識到是白湘湘率先喊出“雙兒姑娘”的,是為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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