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醫院,我在急診室門口見到了顧言之。
溫采音的父母都在,溫伯母拉著顧言之的手在哭,的聲音斷斷續續,尖銳的像是用泡沫玻璃片的聲音,讓人渾難。
不知道為什麽,從小我就覺得溫伯母不論是哭還是笑,都覺得假假的。
我走了過去,顧言之低聲寬溫伯母:“醫生在給做檢查,應該沒什麽大事。”
“言之。”溫伯母哭哭啼啼的:“我們家采音的命真是苦,才這麽年輕都得了這個病,這輩子好多心願還沒完,言之,采音心裏最的人是你,你要好好陪。”
我還站在這裏,在他們眼裏我也是個將死之人,溫伯母和溫采音真是一模一樣啊,都這麽自我。
顧言之看到了我,微微蹙眉:“你怎麽來了?”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不能等等?”
“很重要,這件事可以讓溫伯母不哭泣。”我回頭看看走廊盡頭,剛才小泗給我發微信說快到了。
溫伯母用真手帕拭著眼淚:“筱棠,你說什麽呢?”
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小泗從電梯裏走了出來,向我們這裏大踏步地走過來了。
看微笑從容的樣子,我知道檢報告的電子檔肯定拿到手了。
讓我們把溫采音的畫皮給揭開吧!
先撕開的,至於我也撒謊的事我會自己坦白,到時候就看顧言之會不會一視同仁了。
小泗跑到了我的邊,一邊從包裏掏出手機一邊對顧言之說:“喂,顧言之,告訴你一個驚天的大...”
正在這時,急診室的門推開了,醫生從裏麵走出來,對顧言之說:“顧先生,請您跟我去一下辦公室。”
我們的話被打斷了,眼睜睜地看著顧言之和醫生一起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麵糟糟的,雖然不知道醫生找他做什麽,但總覺得事應該不會按照我想象的那樣發展。
溫伯母忽然就收了眼淚,就像是眼睛裏有一隻水龍頭一樣,隻要把龍頭一擰,眼淚水就會被關住。
溫伯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筱棠,你自己也不好,就別湊熱鬧了,在家裏好好休息,你媽這幾天都要把眼睛給哭瞎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說:“您不也是這樣?”
扯了扯,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我陪小泗去洗手間,跑的一的汗,氣籲籲。
洗了手,在鏡子裏看著我:“筱棠,你說溫采音在耍什麽花樣?”
我怎麽知道?的套路層出不窮,老套路翻著新花樣,讓人目不暇接。
在耍謀詭計這一點上,我還真的不是的對手。
“等會見到了顧言之,甭管他們說什麽,我直接把檢報告拿給顧言之看,如果他們不承認的話,那就讓溫采音當場做一個檢查,真金不怕火煉。”
我也是這麽想,但我覺得鬧這麽一出,估計隻會讓顧言之更討厭我。
算了,事已至此,沒這件事他也不會上我。
我和小泗走出洗手間,忽然聽見走廊裏吵吵嚷嚷的,溫伯母在大聲哭小聲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小泗冷笑一聲,拉著我的手說:“走,我們去撕開他們的畫皮,還在這裝什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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