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當時我沒喝水,因為我被口水嗆到了,如果喝水的話,估計會把整杯水都給噴出來。
我忘了,人家李遊是個醫生,一個醫院的,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懷孕的事。
我和蔣子卿對視一眼,我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尷尬。
估計他也沒想到會這樣,李遊非常聰明,給我們足夠的空間對臺詞。
起道:“我去個洗手間,你們點菜,我吃什麽都行。”
我看著李遊拔的背影去了洗手間,立刻轉頭跟蔣子卿抱怨:“怎麽搞的,怎麽是啊,我見過啊,我去給你送湯的時候剛好在的。”
“那不正好?”
“正好什麽?你沒聽說知道我懷孕的事。”
“剛好,等會我在麵前提一提我們準備結婚的事。”
我想死的心都有:“來相親前,你知不知道對方是?”
他搖搖頭:“不過萬事皆有可能。”
他還真淡定,他不怕做便宜爸爸,但我卻怕穿幫。
我說:“下周到我產檢的時間了,就算顧言之不會去,但顧媽媽一定會陪我去的,如果到了李遊怎麽辦?”
“又不是婦產科的,沒有那麽巧的事。”他慢條斯理地給我倒茶:“我給你點了柚子茶。”
“我喝了一肚子湯。”我看到茶就飽。
“點一個酸筍煲老鴨,你不是最近很喜歡吃酸的?”他認真地看菜單,好像真的來吃飯的。
我要是有他這麽好的心態,也不怕鬥不過顧言之。
“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甩掉他的,結果卻遭遇這麽尷尬的場麵。”我歎了口氣。
蔣子卿扭頭看著我:“是顧言之不讓你來?”
“他拉住我在客戶麵前扮演恩夫妻,你說我慘不慘,一天演兩場。”
“說明你戲好。”他抿著笑,我真佩服他還能笑得出來。
李遊回來了,在我們麵前坐下來,去個洗手間去了十多分鍾,就是為了讓我們串臺詞,真是心。
但那雙睿智的眼睛,我覺得我已經被看穿了。
我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後來菜上來了,為了避免尷尬,即便我一肚子的湯還是堅持吃菜,吃的我都快要吐了。
李遊偶爾跟我搭搭話:“聽說傅小姐是強人,做進出口貿易?”
我尬笑:“是啊。”
“和別人合夥?”
“前夫和敵。”我隻能實話實說。
這麽說完,氣氛更加尷尬了。
李遊看著我微笑,看破不說破的樣子,更令我想立刻消失在眼前的衝。
蔣子卿一直給我夾菜,給我剔魚刺,給我剝蝦,我接的自然的。
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蔣子卿一直這樣照顧我。
他說他看到我就自然而然做這些事,就是想照顧我,沒別的想法。
而我呢,那時候和顧言之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自然而然地照顧他。
我給他剝蝦,剝螃蟹,剔魚刺。
所以,他就有空去給溫采音剝蝦剝螃蟹剔魚刺。
有時候我真覺得,和被都是一件賤的事。
願意給你剝螃蟹的人就在你邊,可我偏偏卻願意腆著大臉去討好另外一個人。
李遊一直看著我們恩,為了配合演出,我也剝了一隻蝦塞進蔣子卿的裏:“你也吃嘛,你看你都瘦了。”
蔣子卿的都哆嗦了一下,我知道他想吐,我也想。
我不知道我演的功不功,但至勉勉強強地把這頓飯給撐下來了。
我吃的太多了,胃堵得慌,我去洗手間想吐出來,但孕早期的孕吐已經過去了,我吐不出來。
這時,一隻巧的小藥瓶出現在我的麵前:“消食片,裏麵是山楂陳皮太子參,孕婦也可以吃。”
我抬頭,是李遊。
我接過來倒出兩粒塞進裏,又把藥瓶還給:“謝謝。”
“不客氣。”收起小藥瓶,微笑著看著我:“懷雙胞胎很辛苦,如果你有任何懷孕的知識想要了解,找我,我媽媽以前是婦產科的醫生。”
我這不是撞到槍口上了嗎?
在李遊麵前,有種被悉一切的挫敗。
“謝謝。”我隻能一直道謝。
向我出手:“需要我扶著你走嗎?”
“那倒不用,我隻是懷孕,不是殘疾。”
抿著笑:“你敢於自嘲,倒是一種優秀品質。”
嗬,我怎麽不覺得。
天知道我是怎麽把這餐飯給吃完的,我覺得我和蔣子清的所偽裝都好像是在李遊的麵前扮家家酒,談笑風生間,就已經把我們看穿了。
吃完晚餐,李遊禮貌地跟我們道別,我說我們送你回去吧。
李遊指了指停在路邊的車:“我開了車來。”
我順著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在路邊看到了一輛很帥的托車。
我這個沒見識過世麵的就很大反應地問:“這輛托車是你的嗎?”
“是啊。”跟我們笑笑走到了車邊,拿下上麵的頭盔,一邊戴一邊跟我們揮揮手,上了托,從我們麵前騎走了。
我呆呆地看著的背影:“真的好帥呀!”
“走吧!”蔣子卿不怎麽熱心地道:“送我回家吧,我沒開車。”
我很心虛地隻把蔣子卿送到他們家小區門口,沒敢送到門口。
“估計現在你媽媽已經知道了你和李遊相親失敗的原因了。”
“我媽媽很喜歡你,放心,不會把你怎樣。”
“但更喜歡能做兒媳婦的人。”
蔣子卿在他們家小區門口明亮的路燈下看著我,他的眼神令我挫敗。
我歎了口氣:“你真是豬油蒙了心。”
那個李遊,專業人士,長的不說,最主要是的格真的又颯又帥,這個年頭騎托車的孩子真的麟角,我一個的都覺得帥的不行不行的。
可我呢,一個被老公拋棄的孕婦,我真不知道蔣子卿喜歡我什麽。
不過,那我又喜歡顧言之什麽呢?
帥哥又不是天下隻有他一個。
我跟蔣子卿搖搖手,就此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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