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當顧言之不存在，我想他最近的神狀況肯定出問題了。

深的溫采音對他的態度大變，再加上地位上的變化，其他人對他的態度肯定也變了，所以顧言之腦子肯定出問題了。

哎，好歹也算一代梟雄。

衝關一怒為紅的結果就落得如此。

走出了醫院大門口，老胡為難地跟我說：“小姐，要不然你在門口等我會，我把車開過來？”

“嗯，你去吧！”

老胡去地下車庫開車了，我站在門口的花壇前等他。

今天外麵很冷，今年初冬第一次零下的溫度，我凍的瑟瑟發抖。

忽然，顧言之下了他的大披在我的肩膀上。

我從不接莫名的好意，我抖了抖肩膀，很不識好歹地把他的大從我的肩膀上抖下來。

“不用了，馬上胡師傅就來了，幾分鍾凍不死。”

“你穿著。”他再一次把大披在我肩膀上，然後他還把圍巾也摘下來圍在我脖子上。

他給我戴上我就摘下來丟給他，他再次給我戴上，我再次摘下來。

我們這一來二去的，估計拍下來有點像詠春的高手在過招，你來我往的好不熱乎。

顧言之執著的很，一定要給我戴上去。

我氣籲籲的，也冒汗了。

我說：“你不用給我穿了，就權當運了。”

他堅持把圍巾一圈一圈繞在我脖子上，我迎著呼呼的北風看著他隻穿著單薄的西裝，被風吹的蒼白的麵容。

我的眼睛真是一天比一天好使了，連他的麵容蒼白不蒼白都能看得出來。

正當我費力的跟他過招的時候，後傳來了一個驚訝的聲音：“傅小姐？”

我轉過去，瞇著眼睛辨認。

微胖的型，卷卷的頭發，手裏還拎著個湯桶。

雖然我看不太真切，但我猜到了。

“蔣伯母？”

“嗯，我給子卿送湯。”

呃，我這個運氣，好死不死的跟顧言之在拉扯的時候，被蔣伯母給看見了。

人家本來就不認可我，還不知道現在怎麽想呢！

尷尬到死，幸好這時胡師傅把車開過來了，下車過來扶我。

我趁機跟蔣伯母道別：“蔣伯母，我先走了。”

“傅小姐。”喊住我：“不知道方不方便，你等我一會，我們吃個午飯？”

呃，我都能猜到蔣伯母喊住我要跟我說什麽，但人家都開口了，我隻能應下來。

我說好，就鑽進車裏：“這裏不能停車，您出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們過來接您。”

“好。”

胡師傅發了汽車，我沒再多看顧言之一眼。

我讓胡師傅開車繞著醫院轉兩圈，蔣伯母應該很快就會下來。

等我們轉到第三圈的時候，蔣伯母出來了。

胡師傅告訴我：“顧先生還在門口咧。”

“不用管他，他被溫采音出病了。”

“哎。”胡師傅搖搖頭：“作孽。”

是作孽的，但也是他自己作的孽，怨誰？

蔣伯母上了車，我問：“您要吃點什麽？”

“我都行，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我想了想：“要不然我們去吃懷石料理？”

那邊比較清幽，說話方便。

“好。”蔣伯母同意了。

胡師傅把車開到門口扶我下車，我跟他說：“你也在店裏一邊吃一邊等我。”

“不用。”胡師傅搖搖頭：“這麽貴，我去別的地方吃。”

我隨他，估計這裏的東西他也吃不慣。

我和蔣伯母進了一個包廂，我點了一個套餐，問蔣伯母可以不可以，說：“可以。”

我知道今天不是為了吃飯，重點是接下來要跟我說的話。

和善的老板娘給我們上了茶，陸陸續續上了些小菜和涼菜，告訴我們接下來的套餐要等一會。

我請蔣伯母喝茶，沒舉杯，雖然我看不清，但我也猜到今天的臉上是沒有笑容的。

估計蔣子卿回去跟蔣伯母說了我們的事，就算今天不到，蔣伯母都打算跟我談一談的。

我放下茶杯，蔣伯母就開口了。

“子卿跟我說，你們在談？”

“是。”蔣子卿都說了，我豈能再撒謊：“對不起啊蔣伯母，上次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所以...”

“傅小姐。”聽這麽疏遠的稱呼，我就知道會跟我說什麽：“我不是很古板的人，子卿要找什麽樣的朋友，我從來都不會左右他的想法，但是你的況的確是太特殊了點。”

我的手放在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我承認，特殊的不能再特殊了。

我悶頭不語，蔣伯母繼續說：“傅小姐，我知道你在你上段婚姻中是害者，但事實也始終是事實，你有了前夫的孩子，還是兩個，所以你覺得現在的你適合跟子卿在一起嗎？”

我無言以對，開始呱唧呱唧吃我麵前的涼拌海草。

因為低著頭不說話實在是太尷尬了，吃點東西還能緩解一點尷尬。

“傅小姐，我真的不是歧視你，我也很能理解你同你，但是你想想看，你生下了孩子之後，不管你怎麽安頓你的孩子，你和顧家和你前夫總歸會有聯係的，到時候勢必會影響你和子卿之間的。”

蔣伯母都想到這麽遠了，有些事我真的沒想那麽多。

當時蔣子卿跟我表白，我一時頭腦發熱也就答應了。

“還有，顧家是什麽人家，他們會容忍你給孩子找繼父嗎？所以，我覺得你和子卿本不會有未來，還有傅小姐，你捫心自問，你是真的子卿嗎？你可能隻是用他療傷而已。”

我把小碟子裏的海草都吃完了，抬起頭看著對麵的蔣伯母。

說的固然有點點直白，但也沒錯。

蔣伯母分析的對的，雖然我說生下孩子給顧家，但免不了會跟顧言之打道。

“傅小姐，你要知道，隻要你打算留下孩子的那一刻起，你和你前夫之前的聯係就斷不了了，而你留下孩子，說明你對你前夫本沒有放下，所以看在子卿一直對你這麽好的份上，你放過他吧！”

我咬著筷子頭，其實我得很，但蔣伯母這一番話說出來，我還怎麽吃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