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蔣伯母在料理店門口分手,臨走前拍了拍我的手說:“傅小姐,請你相信我,做出這個決定對你和蔣子卿都好。”
蔣伯母走了,胡師傅扶我上了車。
胡師傅問我:“回家嗎?”
“去小泗的咖啡館。”
一個人的決定可能是倉促的,我想聽聽小泗的意見。
我去找,正在煮咖啡。
隻有在煮咖啡的時候才像一個人,特別喜歡煮咖啡和做甜品,有好好的。
不像我,我那個時候唯一的好就是顧言之。
“咦,這個時候你怎麽來了?吃過午飯了嗎?”
“剛吃過,給你帶了點生魚片。”
“你去吃懷石料理了啊,真沒良心,也不帶我去。”接過紙袋,拿出裏麵的餐盒。
“和蔣子卿的媽媽去的。”
“哦?你可以啊,都見家長了。”
我在吧臺坐下來:“給我弄杯甜一點的東西。”
一邊吃一邊湊近了我,觀察我臉上的表:“怎麽,蔣子卿的媽媽還不會是往你臉上丟支票了吧?”
“沒丟支票,但是核心差不多。”
“那還不如丟支票。”小泗並不驚奇:“媽反對的理由是什麽?你大著肚子又瞎?”
“說我不蔣子卿。”
小泗停止了咀嚼:“這個反對的理由還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還讓人無法反駁。”我兩隻手撐著腦袋,仿佛我的頭有千斤重。
“別告訴我,你還喜歡顧言之?”
“我早就告訴自己從顧言之的泥潭裏爬出來,而且我也這麽做了,但一個人又不是關水龍頭,說關就關了?我讓你從現在開始起就不江翱,你能做到嗎?”
我一句話就讓小泗功閉,哼了半天,不不願地說:“好像也是,最難控製的就是人的。”
“我不是說我到現在還顧言之,我是說至我到現在還沒上蔣子卿。”
“慢慢來嘛,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所以,我就著我的大肚子和蔣子卿培養,對蔣子卿公平嗎?”
“呃,談哪有什麽公平不公平?你這麽快就被蔣伯母給洗腦了?”
“怎麽沒有?不是洗腦,其實我覺得說得對,說如果我真的想跟蔣子卿在一起,就等到生完孩子整理完心再和蔣子卿在一起。”
“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我懷孕之後荷爾蒙升高嘛,我也怕我現在的決定都是激素水平導致,所以我打算跟蔣子卿分手,等我生完孩子如果我還想跟他在一起,那時候我對他就是很純粹的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時候決定的,但一旦想明白了,豁然開朗。
小泗裏含著壽司不吃也不說話,看上去像個白癡。
我用筷子敲了敲的手背:“你聽見了沒有?你覺得怎麽樣?”
“那如果你和他分手的這段時間,有別人趁虛而怎麽辦?比如那個李遊?”
“如果真是那樣,隻能說明我和蔣子卿沒緣分嘍!”
“你真的決定了?”
“你覺得我的決定對不對?不用馬上回答我,你想一想。哎,我的飲料呢?”
“你等等,我給你做一個甜橘茶。”
我在小泗的咖啡館裏度過了一個悠閑的下午,但凡我做出了決定之後反而輕鬆了。
之前我總是在迫自己上蔣子卿,有時候的自己也覺得累的。
小泗忙了一下午,快到晚餐的時候,問我要吃點什麽。
“我想吃很貴的,黑鬆鵝肝之類的。”
“你不是說鵝肝就是脂肪肝?”
“偶爾吃一吃也無妨。”
“行,我去換個服,然後就去吃鵝肝。”
小泗換好服,我們剛走出的咖啡店,駱安安又出現了。
我應該是第一次見,雖然看不清,但能看出來穿的很時髦,甚至有點叛逆。
大刺刺地向小泗出手:“給我錢。”
小泗從鼻子裏哼出嗤笑:“你給我滾,我憑什麽給你錢?”
“我要錢打胎。”
小泗站住了:“臥槽?”
“孩子是江翱的。”
“臥槽?”
雖然小泗兩次說出來的話都一樣,但語氣不一樣,說明的緒在急劇地發生著變化。
我拉住小泗的胳膊,憑我對的了解,一定會發。
“你說什麽?”
“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我懷孕了,孩子是江翱的,你如果不給我錢打胎我就生下來。”
“臥槽!”小泗聲音越來越大,我趕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我把拖到一邊去:“江翱不是說和沒關係?”
“鬼知道他們有沒有關係,江翱那種人,他會跟任何人解釋他的事嗎?”
“我覺得不會吧!”雖然我看不清,但我總覺得江翱應該不會喜歡駱安安那種類型的孩子吧!
“男之間的事很難說的。”小泗鼻子,忽然聲音又大起來:“不對啊,和江翱搞出人命,找我幹什麽?”
撥開我就去找駱安安理論:“喂,你懷了江翱的孩子,你就去找他啊,你找我幹什麽?”
“你不是喜歡江翱嗎,為了他願意做任何事,包括為他做的破事屁?”
駱安安好囂張啊,我沒失明之前見過的照片,長的很漂亮,但眼睛裏的全是桀驁不馴。
敢招惹小泗,惹火了,小泗真的會揍人的。
“喂,駱安安,我警告你,你趕麻溜地給我滾蛋!不然,我把你的腦袋打進肚子裏。”
“哈哈哈。”駱安安哈哈大笑:“那正好跟我的孩子一起生出來,誰怕誰?你不給我錢,我就把孩子生下來,生了之後你更麻煩。”
“關我什麽事?”
“別逞能,如果我真的生下來了,那我就要江翱負責的,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有本事你就讓他負責去吧,不關我的事。”小泗走過來拉著我的手:“走,別理。”
我們上了車,駱安安在後大:“我真的懷孕了,你不給我錢那你就帶我去醫院!不然我真的要把孩子給生下來的,再拖下去的話就過了早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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