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條巾,投了冷水給吳家妹敷臉,扶在小板凳上坐下來。
的緒略略平複了一些,用巾了臉,仰頭看著我們。
此時的態度,平和了下來,低啞著嗓音說:“你們有什麽事別問我,問他。”
朝地上的老公努努:“孩子對他來說就是個生錢的工,我隻管生,他隻管賣。”
哦,原來孩子是吳家妹的老公賣掉的。
吳家妹這是承認了他們賣掉了孩子。
我在麵前坐下來問:“那你知道孩子賣給什麽人?”
吳家妹搖搖頭:“我連孩子一眼都沒見到,是他跟人家談的。”
看來隻能問吳家妹的老公了,我和小泗同時去看躺在地上的男人。
跟這種人打道,免不了他要獅子大開口。
所以不能直接跟他談,不能讓他知道我們的意圖,不然跟這種無賴打道是很傷神的。
於是我掏出皮夾子拿了一疊錢塞進了吳家妹的手心裏,跟說:“不要跟你老公說,剛才我們問你的那些話,這些錢你自己留著,別讓他發現了。”
點點頭,激地看著我:“謝謝你了,你們為什麽要查這件事?”
我看著沒說話,小泗說:“你老公什麽名字?”
“他張有財。”
“什麽才?”
“發財的財。”
他這個名字真是起反了,他不但沒發財,還欠了一屁債。
我和小泗走出了吳家妹的院子,一路上小泗不勝唏噓地跟我說。
“其實吳家妹也怪可憐的,攤上這種老公,但是為什麽不離婚呢?那種渣男應該毫不猶豫的就把他給踹了,還幫他還債,還讓他賣掉了自己的孩子,真是豬狗不如。”
“如果每個人在婚姻裏都能當機立斷的話,那也不會有那麽多家庭悲劇。”
我走到車邊,胡師傅正在車裏麵等著我們。
我對小泗說:“你知道了老公的名字,那就查一查銀行的戶口吧,我想他把孩子賣了那麽多錢,總不可能拿著現金,查查是什麽人把錢打給他的,順藤瓜總能找得到。”
小泗點點頭。
“對了。”在回去的路上小泗問我:“昨天你去顧家開會,最後每個人分到了多錢?”
說起這個我就想起了兄弟七個的那件事,我看著小泗說:“你知道顧爸以前有個養子嗎?”
小泗仔細想一想說:“我不知道,我回去問問我媽。我估計他們應該知道一點,如果真有這種事的話。可顧爸怎麽會多了一個養子出來?”
“所以顧家的其他兒子不願意把顧氏的份分為七份,然後鬧得不歡而散,分配份的事也就暫時擱置下來了。”
“那麽。”小泗的眼睛亮了亮:“有沒有可能,那個給你打電話的人是顧爸的養子?這樣就能說得通他為什麽要針對顧家了。肯定是顧爸當時收養他之後,後來又不承認他,然後他就惱怒。”
小泗分析的邏輯是沒有問題的,當昨天我聽到有這麽個樣子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也是這個。
那天我和他通話了幾句,從他的隻字片語中可以聽出來,他對顧家是極度痛恨的,而對顧爸更是充滿了恨意。
當提到顧爸去世的時候,他甚至都笑出了聲來,說那是意外收獲。
我隻是想不通,他為什麽要換掉我的孩子?
這件事的確能夠打擊到顧爸,但是這個結果也隻是個意外,他怎麽有這樣的神機妙算,能夠算到顧爸會因此突發心梗塞而意外亡。
有些事暫時想不通,那也就不想了,想多了腦袋都會痛。
有了方向就很好查了,沒多久小泗就告訴我,在一年以前那個吳家妹的老公張有財,的確收到了一筆15萬的轉賬,轉賬給他的是一個個人的儲蓄卡,卡的主人孫磊。
但是查到這裏線索也就斷了,因為孫磊的在西城有好幾百個,一個個查,不知道要查到什麽時候。
這天下班後我開著車一個人在路上,因為很久都沒有人跟蹤我了,所以再加上顧言之最近很忙,就沒有讓他每天接送我下班。
但是開著開著,我又覺得有一輛車在後麵跟著我。
我對這種事向來很敏,於是我刻意的在城區繞個圈,果不其然,當我轉了好幾個圈的時候,發現了輛車還在我的後,他是有意跟著我的。
於是我就把車往偏僻的郊外開,越開越快越開越快,那輛車就也追不舍。
市郊的車流相對要一些,開快車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刺激人的大腦,反正我突然變得特別的興,有一種不管不顧的覺。
哪怕我此刻把車開進了湖裏,也顧不了那麽多。
車速已經飆到了快150邁了,車都打飄,我從來都沒有開過這樣快的車,不但不張,還特別興。
那個人在背後窺視了我那麽久,我一直於被他在手心裏的覺,這種滋味非常不好。
我想要掙這種窒息,索今天要麽魚死網破,要不然我就要把跟在我後麵的這個人給揪出來。
前麵道路有一個轉彎,我稍微減了一點速,轉了一個彎,這邊是個視覺死角。
然後我就在轉彎把車停下來了,打開車門向車外跳了出去。
後麵的那輛車也跟著轉過彎來,但他沒有想到我會忽然把車就停在了路上。
他毫無預料地撞了上來,咣的一聲,震耳聾。
我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跌倒在草地上。
那聲音把我的心肝脾肺腎都震了一下,我趴在草地上息了一下就,爬起來向那輛車跑過去。
車子裏麵隻有一個司機,他應該是被撞暈了,車裏麵的安全氣囊都彈出來了。
他趴在方向盤上一不,而車頭都已經被撞扁了,可見剛才我們的速度有多快。
還好車門沒有變形,我用力拉開車門,探了探他的鼻息,他呼吸正常,腦袋上有撞傷,估計隻是撞暈了。
我打電話報了警,從他的上出了他的手機和錢包。
他錢包裏有份證,我出來看看,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不孫磊。
我又打開他的手機,用他的指紋解了鎖,打開了他的通訊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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