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公司的路上，看守那個司機的保鏢驚慌失措地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傅總，早上來了很多人，把那人給接走了，他們人太多了，我們...”

“沒關係。”我打斷他：“沒事，辛苦了。”

他們沒告我非法監就很不錯了，我懷疑那個男人早就知道司機在哪裏，他隻是覺得我不算笨，才願意見見我。

到了公司，小泗給我打電話，語氣難以描述：“筱棠，你猜我在小區裏看到誰了？”

十之八九是江翱，我翻看著文件搭著茬：“不知道。”

“我看到那個人了！”

“哪個人？”

“就是上次上了江翱車的那個人啊，原來就住在我們小區。”小泗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還跟我說話了呢。”

我合上了文件，小泗的話終於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和那個人見過好幾次，從來沒見說話，更多時候我覺得就像是一個幽靈，如影隨形地跟著江翱。

“說什麽了？”

“說我很漂亮，沒想到還有眼的。”

“然後呢？”

“沒然後了啊，不過，我打聽到了一個驚天大消息。”

“嗯？”

“我問和江翱什麽關係，你猜怎麽說？”

“怎麽說？”

“說，江翱是的人，臥槽，江翱這個渣男，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

我想，那個生說的是，江翱的心髒的主人是的人的意思吧。

我歎口氣，小泗立刻聽見了：“為什麽歎氣？”

“何必管人家江翱的事？”

“我才不想管他，誰讓他總是在我眼前晃？”

我猶豫著，在想要不要把昨晚見到那個人的事告訴小泗。

好像沒什麽必要，因為我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但我告訴那個司機被接走了，反應劇烈：“那怎麽辦？這幾天我們不是抓了個寂寞。”

“也不算寂寞，”我說：“稍後說，我等會要去顧氏開個會。”

顧氏一個月一次的董事會，公司的高層和東都要參加。

我在顧氏不出意外地遇見了三太太。

穿著一白的西裝，很幹練，和顧媽的形象氣質不太一樣。

顧媽是賢妻良母型，而三太太則是強人型，怪不得和顧爸後來相的不太愉快。

顧爸那樣叱詫風雲的人，要的是人崇拜他順從他，而不是三太太那樣的人。

我禮貌地跟打招呼，也笑著跟我點頭。

在我跟肩而過的時候，忽然對我說：“筱棠，等會中午有空嗎？”

我很快回答：“有空。”

“那中午一起吃個飯，方便嗎？”

“好的。”我應著。

“好。”三太太滿意地點頭：“先去開會，散會後我去你辦公室找你。”

會議室裏坐滿了人，顧家的六兄弟分散而坐，不過從座位的分布就能看出來誰和誰是一個陣營的。

老大老二一個陣營，老三是個牆頭草，估計在觀，老四老五是親兄弟，都是三太太生的，所以他們是一個陣營。

隻有顧言之，他是形隻影單的。

他在他邊給我留了位置，我坐下來，他看著我小聲說：“昨晚沒睡好嗎，有黑眼圈了。”

“還好。”我自己的眼袋，人一旦生完孩子，素質就大不如從前。

以前我整夜熬著都沒事，現在不行了。

會議開始，各分公司的高層匯報了當月的經營狀況和下月的工作進程，匯報完之後，高層們有點懵，不知道該把簽字的文件給誰。

至有三隻手出來，老大老二和老三。

高層們看了看，手裏的報告在空中劃了一圈，最終放在了會議桌的中間。

老大的臉有點掛不住，他覺得自己是老大，現在顧氏群龍無首，他是老大眾人應該聽他的。

但是他沒能力，六兄弟中，他的職位最低。

三太太笑著開口了：“你看，公司沒個管事的還是不方便，在總裁的位置還沒確定下來的時候，先在諸位中間選一個代理總裁吧，這樣集團的管理工作也好順利進行。”

“那怎麽選？”有人問。

三太太微笑著環顧四周：“集團我不，我也就是仗著我是個小東才能進這個會議室，不過我有個提議，在座的各位可以匿名投票，誰的票數最多誰就當選。”

“我不同意。”老大立刻開口：“如果每個人都投自己，那怎麽辦？”

“姓顧的和東才有資格坐代理總裁的位置，剩下的各子公司的高層投票，這個應該算公允了吧？”

我心裏在想，公允個屁。

那就要看誰的陣營裏的人多了，老四老五能力很強，也會籠絡人心，本來顧言之能跟他們抗衡，但是因為孩子的事，他在顧氏也多多了點影響。

忽然一直沒說話的顧言之開口了：“我選傅筱棠。”

我嚇了一跳，幹嘛要選我？

我隻是個充數的，手裏有顧氏百分之十的份不得不來參加這個會議。

我立刻扭頭去看他：“顧言之...”

他並不理我，繼續跟眾人說：“既然這麽難以抉擇，匿名投票也不能保證公平，那就確定目前誰手中持有顧氏份最大份額的人選，傅總目前是顧氏最大的份持有者，所以我建議推選傅總。”

顧言之說完，眾人嘩然。

立刻有人反駁：“傅總是傅氏的總裁，一個人兼兩家大型集團公司的總裁，恐怕分乏吧，再說兩家公司的業務有相同的地方，到時候傅總該怎麽抉擇呢？”

“正是因為傅總有集團總裁的經驗，而且隻是代理一職，我相信傅總能做的來。”

眾人爭論不下，會議室裏鬧哄哄的。

三太太麵複雜地看著眾人，又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掛鍾，清了清嗓子對眾人說：“顧總的提議倒是有一定的道理，不如這樣，一周的時間讓大家考慮，下周一的例會上我們再商討這件事。”

散會了，我故意慢吞吞的，等到整個會議室的人都走了，我問顧言之：“何必推我去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