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錢?”我就聽不懂了:“你跟我敲詐勒索了嗎?”
“還沒到時候。”他哼的更含糊了:“先讓你們造恐慌,然後再跟你們獅子大開口。”
“你做了什麽?”
“那兩個死嬰是我寄給你的。”
“那是我的孩子嗎?”
他搖搖頭:“你知道我所在的職位,拿到那些都是輕而易舉的。”
那倒是真的,我相信。
“那你每天晚上開車跟著我做什麽?”
他遲疑地看著我,鏡片後麵的小眼睛在思索:“呃,為了給你造恐慌。”
他答的倒算沒什麽大問題,但這些顧言之都知道,顧言之可以告訴他的。
我看著他,忽然又問:“那你給我寄刀片是什麽意思?”
他愣了一下,莫名地看著我。
我的餘瞄到顧言之,他應該也很困。
因為本沒這件事,是我編的。
那人了,看了看顧言之就立刻說:“沒別的意思,就是嚇唬你。”
我轉過臉看著顧言之,他抱著雙臂靠在桌上,我和他四目相對,我什麽都沒說,拔腳就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顧言之這次沒追出來,他不是笨蛋,他知道我拆穿了他,他再追出來就是自取其辱。
他又一次騙了我,隨便找了一個人頂包。
他把我當傻子一次又一次地騙。
為什麽要隨便找個人騙我?
我一路走回傅氏終於有了答案。
他不想讓我繼續查了,我失蹤了好幾天,想必他能猜到我肯定有點眉目了,所以他慌了。
如果我沒有找到鬱冬,那可能這次我又被顧言之給騙了。
他騙我仿佛變了常態,而我被他騙,也了日常。
我走在我們傅氏冗長的走廊裏,也許是我走的慢,我覺我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頭。
那個做鬱冬的男人,短暫出現了一下,就消失了。
但,我從顧言之的態度上,我覺得他是真實存在的。
若幹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有我丟失的一段記憶,我要原原本本地找回來。
小泗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家吃飯。
我說:“你先點好外賣,我等會就來。”
“點什麽外賣?我們家有田螺姑娘,哦不,是田螺機人。”
“什麽?”
“應該是賀雲開做的機人吧,居然會煮飯,這幾天晚上我回家,飯都煮的好好的,昨天的酒香花螺超級好吃。”
“煮飯機人?這麽高端?”我心不在焉地問。
“是啊,還能據主任的口味,牛掰不牛掰?”
牛掰,賀雲開搞這些的確有一套,但是有些是利用機人傳達不出來的。
我驅車去了小泗家,經過江翱的房子前的時候,我特意進去跟他打了個招呼。
他在做飯,半個洋蔥半個土豆半個西蘭花還有半隻,我問他:“怎麽什麽都是半個?”
他扭頭看我:“聽小泗說,你撞鬼了?”
“別聽瞎說。”我聳聳肩,實在不想提那些事:“對了,我去小泗家吃飯,要不要一起?”
“不了,一看到我就要吵架。”他手腳麻利地切菜。
“那我走了。”我走到門口,手握住門把手,其實我有話是想問他的。
不知道他曉不曉得鬱冬的事,雖然我們小時候也是一起長大,但他去顧言之家的次數不多。
所以,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問。
如果我問了,估計大家都覺得我瘋了。
我去了小泗家,我一進門就抱怨我來的太晚了。
“這都幾點了才過來?不是說下班就來的?”
“買了你吃的麻糍。”我把點心盒丟給,接過來看看就開心了:“你排隊買的?”
“唔。”
“你。”作勢麻地要撲過來親我,我躲過去了。
“來吃飯,都要涼了。”
我跟走進餐廳,滿屋子飄的都是香味。
“你看,香草烤,土豆泥,上湯西蘭花,我賽,賀雲開發明的機人是不是好牛掰的,會做這麽多菜,香味俱全。”
我看到這些菜就有點眼,忽然想起剛才去江翱家,看到他準備做菜的食材都是邊角料。
哦,這些菜是江翱做的。
我笑著坐下來,夾了一隻蝦放進裏,小泗殷切地看著我:“是不是很讚?”
“是啊,很讚。”
“我家的煮飯機人是不是牛掰?”
“牛掰到不行。”我快被笑死了:“你家的煮飯機人簡直就是IA裏的戰鬥機。”
“是吧,我也覺得好牛掰。”坐下來給我盛湯:“這個湯也巨好喝,我一次能喝三碗。”
“你家的煮飯機人呢,請來給我瞻仰一下。”
指了指客廳的一個鐵家夥:“喏,就那個。”
“讓他演示一下唄!”
“我不會作。”小泗唏哩呼嚕地喝著湯:“賀雲開設置好了的。”
這個傻子,什麽煮飯機人,本就是江翱煮的。
我一邊吃一邊問:“賀雲開呢?加班還是出差?”
“不知道。”
“你說的是人話嗎?”
“大家都很忙,何必互相傷害?”飛快地喝完一碗湯就盛第二晚:“賀雲開他們公司最近在投標一個大項目,上上下下都張地很,把大半個價都投進去了。”
“他有你這麽個總裁太太,就算賠了以後吃飯就好了。”
“你說的什麽鬼話?”大口喝湯,一邊喝一邊歎:“這個機人真是深得我心,連我的口味都拿的如此到位。”
“那這個機人這麽好,你不如嫁給他吧?”
“切,他要是真的人,我就真的甩了賀雲開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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