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蕭倦就來找沈重夜和陸寧晚。
“你們到底是誰?”蕭倦一進門,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昨晚真真正正的想了一夜,越來越覺得賈夜和他兒時的那個玩伴不一樣了。
賈家都已經相當沒落了,可賈夜的實力卻還是高深莫測,本不像是個破落戶!
沈重夜和陸寧晚正在用早膳,兩人直接無視了蕭倦,繼續親的聊天,互相投喂。
看著那恩的一幕,蕭倦忽然想到了昨兒在宴席上沈重夜憤然離席的一幕,覺得自己仿佛是被演了。
意識到這個,他的腦海中跟著就浮現出了更可怕的猜想。
“你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計劃,提前有所防備?”蕭倦咬牙切齒道,“所以你們昨日就是在故意演戲,反過來設計我,你們怎麼那麼卑鄙呢?”
砰-
蕭倦的上挨了一拳頭。
逐宵面無表的收回了手,冷冷地看著捂著的蕭倦:“蕭大公子慎言,不得對我家主人無理。”
蕭倦見逐宵氣質肅殺,便知道此人定然是在死人堆里打滾爬過的。
賈夜邊有這樣的手下,能會是個普通的破落戶嗎?
越是這樣想,他越是覺得自己被賈夜算計了。
不,或許眼前這人本不是賈夜!
沈重夜見陸寧晚放下筷子說吃飽了,他便拿起了帕子給陸寧晚了角后,笑著說道:“看來某人也不是蠢的無可救藥。”
陸寧晚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他看出來我們是故意設計他了。”
覺得自己為了‘賈氏夫婦’之間的樂子,蕭倦的臉徹底的黑了,他先是張吐出了一口沫,然后才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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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到底想怎麼樣?”
“你不是變聰明了嗎?那你想想我們是怎麼識破你的計劃的?”陸寧晚沒有回答蕭倦,反問道。
蕭倦已經想過了這個問題,此時腦海中浮現出了方呈的臉。
方呈是他可以過命的好兄弟,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懷疑方呈。可他想來想去,昨兒知道他整個計劃的人,除了他的心腹,也便只有方呈了。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他明明將藥給了方呈。
賈氏夫婦就算再怎麼厲害,他們都服下了下了藥的酒,那就不該一點事都沒有,除非他們那酒水里本沒有下藥。
見蕭倦沉著臉站在那里想東西,陸寧晚和沈重夜換了一下眼神,沈重夜便起走向了蕭倦。
抬手放在了蕭倦的肩膀上,沈重夜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大可以想想你有沒有得罪了誰。此番你這麼算計我們夫妻,我昨日給你下毒,也是為了自保而已,若是你不再招惹我們,那毒藥對你便是無礙。”
“那廢了我呢?也是為了自保?”蕭倦冷笑著問道,別以為現在對他的態度緩和了,他就可以不計較他被廢掉的事。
原本昨天他還不信自己真的會被廢掉,從方家離開之后,他就去了青樓,結果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他的小倦倦都徹底站不起來了!
這份仇恨,不共戴天。
“也是為了自保。”沈重夜發自心的說道,“多余的話我便不和你說了,蕭兄弟那麼聰明,應該明
白的。”
陸寧晚聽沈重夜用真摯的語氣說出那麼模棱兩可的話,手掐住了自己的才勉強控制住自己不笑出來。
見慣了七皇叔冷冰冰的樣子,現在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忽悠人,還是有意思的。
蕭倦覺得沈重夜說的有點讓他不明白,可他見沈重夜一副你什麼都懂的模樣,他想問又難以啟齒。
若是問了,不就顯得他很蠢?
“蕭兄弟,我知道你現在心里肯定充滿了仇恨,但我覺得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你要恨誰吧?”沈重夜認真的問道。
蕭倦觀察著沈重夜的表,越看越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過他心現在也有了答案。
這里是沙城,方家的地盤。
賈夜不敢直接出賣方呈,肯定是怕得罪他。
想到這里,蕭倦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方呈對峙,也不在這里繼續廢話,轉就離開了。
等確定蕭倦走遠了以后,陸寧晚笑趴在了桌子上:“哈哈哈,這個蕭倦也太蠢了。”
原本以為想要忽悠住蕭倦,還得花費一些心思,卻沒有想到這麼順利。
“他是被仇恨和高傲蒙蔽了雙眼。”沈重夜走到陸寧晚的對面坐下后,向逐宵說道:“方呈那邊進行得如何了?”
“已經按照主子昨晚安排的都做好了,蕭倦去找方呈,會被轟出來。”逐宵說道。
沈重夜淡淡的嗯了一聲。
陸寧晚看了看沈重夜又看了看逐宵,覺得這倆好像是在打啞謎:“七皇叔,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挑唆方呈和蕭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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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昨晚他們對蕭倦下那麼重的手,就知道蕭倦肯定會來找他們的。
今早,沈重夜提前和陸寧晚說了,若是蕭倦來了,就要想辦法挑唆他和方呈之間的關系。
還不等他細說原因,蕭倦就來了。
“真的想知道?”沈重夜淺笑著看著陸寧晚問道。
陸寧晚忙不迭地點了點頭:“當然想知道了。”
沈重夜了自己的俊臉,笑而不語。
明白了沈重夜是什麼意思,陸寧晚主地湊過去在他的臉上落下了一吻:“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沈重夜的眼底閃過了滿意之,看向了逐宵:“你來說。”
逐宵點了點頭,然后便將他們的探子查到的一些消息盡數都和陸寧晚說了。
聽完逐宵所說的,陸寧晚立刻恍然大悟:“原來蕭倦和方呈是一繩上的螞蚱。不過,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這消息可靠嗎?”
“那些話都是方呈的小妾瑤娘親耳聽到方呈說的。”逐宵說到這里,笑了笑,“夫人,瑤娘是王府的人。”
萬萬沒有想到方呈的邊居然會有攝政王府安的探子,陸寧晚驚訝了一瞬,但也立刻就想明白了。
沙城這種糟糟的地方,朝廷管理起來相當麻煩,所以干脆就不管。
可沙城在大雍的地界上,還距離邊疆北塞那麼近,若是真的發生了不可控的混,也是會影響邊疆的安定。
所以沈重夜會派探子滲到沙城的各大勢力中,也是正常的。
“在昨晚的宴會上,我好像沒有看到方呈的小妾?”陸寧晚八卦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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