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想起了剛才在病房里,池景行和說的那些話。
其實自己心里也沒有底,但就是莫名其妙想要相信他、
就像他們之前剛認識不久的時候,明明他看上去比其他人都更加冷漠,但祝鳶就是覺得,他會幫自己的忙。
停下腳步,很認真地和霍與川說“我喜歡池景行的,真的,我能看明白自己的心。我知道他有一些過去,說不介意是假的,但是既然他愿意試一試,我又有什麼不敢的呢?與川,人只活一次,我失敗過一次,總不能那麼倒霉,又失敗一次吧?”
祝鳶的臉上揚起很淡的笑容來,但那笑很輕松,很期待。
好像回到了初中的時候,霍與川在學校門口等放學,從遠買來兩瓶汽水,笑著分給了他一瓶。
霍與川想說的話都淹在了間。
他知道,自己再多的建議和考慮,都比不過祝鳶的心甘愿。
他沉默良久,好像終于和什麼釋懷一樣,很輕地笑了笑,拍了拍祝鳶的頭頂。
“好,只要你高興,”霍與川說,“不過以后有什麼事,你還是可以來找我,知道了嗎?”
祝鳶笑了笑“當然,只要你不嫌煩。”
……
池景行的房間門再次被打開,他皺著眉抬起眼,明顯有些不太爽。
祝鳶送霍與川出門有一段時間了,他看了一眼腕表,正開口說話,卻聽見了另一道聲音。
“阿景,你哪里不舒服?”
池景行的作頓在空中。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手來,眉眼淡淡。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蘇梨走到他的旁,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把手提包放在一旁,出手去探了探池景行的額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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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和我說你發燒了,我來看看你,”蘇梨的眉眼間劃過一心疼,“是不是因為那天的事?我說過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蘇梨的話被池景行的作打斷。
他推開放在他額間的手。
“蘇梨,不要放在心上的人是你,”他沉聲說,“人吃五谷雜糧,我不是例外,生個病而已,費不著還要你過來一趟。”
蘇梨沉默了一下,聲音顯得有些傷。
“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對我這麼冷淡的。”
池景行抬起眼,還想要說什麼,蘇梨的一滴淚就這樣落了下來。
池景行的心滯了滯。
他覺得有些煩躁,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沉下了聲音。
“你又哭什麼?”
蘇梨閉了閉眼睛。
“我昨晚沒睡好,一直做噩夢,夢見回到了從前的醫院,夢見醫生說我的孩子有病,阿景,我真的很擔心,我真的很擔心我的孩子……”哭著說,“你不要對我這麼冷淡好不好?我現在只有你了……”
的哭聲讓池景行的眼神暗了暗,他沉默地看著,而蘇梨卻哭著沖進了他的懷里。
池景行的手放在距離蘇梨的手臂一厘米的位置。
可他頓了頓,終究沒有推開。
蘇梨在他的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阿景,我好害怕……”
祝鳶一推開病房門,看見的便是蘇梨在
池景行懷里的畫面。
男人的表諱莫如深,目微沉,看不出什麼緒。
而蘇梨的哭聲斷斷續續,細細的,也的。
祝鳶站在原地,覺得自己的腳似乎被粘在了地板上,眼前的一切有些太刺眼了,進退兩難。
池景行在看見的一瞬間便輕輕推開了蘇梨。
蘇梨抹干眼淚,回過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祝鳶。
兩個人對視的一瞬間,氣氛似乎默了默。
蘇梨似乎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隨后回過頭,聲音輕輕地和池景行說“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了。”
祝鳶還是站在原地,眼神靜靜地看著池景行。
池景行上前一步,蘇梨卻扯住了他的袖。
“阿景,我一會兒還要去做一個檢查,我害怕,你陪陪我,好嗎?”
池景行沉默的空隙,蘇梨回過頭去看著祝鳶。
“祝小姐,我可以先借阿景一下嗎?我有些事,如果沒有他,我會很無措的。”
祝鳶看了一眼,很淡地笑了笑。
笑容有些牽強,但是已經努力保持了平靜。
“如果池景行沒問題的話,我不介意。”看向了后的池景行,似乎在等待著他的答案。
池景行輕輕地皺了皺眉。
沒過一會兒,他走上前來,垂眸看著門口的祝鳶。
“祝鳶,你……先回去吧。”
祝鳶的眼眸閃了閃。
記得和池景行最開始待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喜歡揶揄地“祝小姐”。
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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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次的名字,都是帶著一些怒意。
而現在,當他們決定試一試之后,他第一次聲的名字。
卻是在蘇梨的面前,先走。
祝鳶忽然覺得,剛才對霍與川說的那句,相信池景行,是不是有些諷刺和可笑了。
祝鳶也真的笑了一下。
對著池景行點點頭。
“好,你們先聊,我先走了。”
說完,退出了病房,在離開的時候,甚至還心地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一直以來,就很明白審時度勢的道理。
現在也不例外。
……
從醫院出來以后,祝鳶回了一趟公司。
是請假出來的,主管知道父親的況,特意給開了個小灶,不記的缺勤,只讓用“外出”的形式可以不待在工位上,所以需要回來打一下下班卡。
剛走進辦公室的門,迎面便撞上了一個人。
是蘇梨的堂妹,蘇心亭。
蘇心亭明顯有些不悅地上下打量了幾眼,嘲諷地笑了一聲。
“有背景有后臺就是了不起,不干活還是可以照樣拿工資,而像我們這種辛苦干活的,還要被領導罵,看來人啊,還是要知道走捷徑的好。”
蘇心亭的怪氣大家都聽在耳里,祝鳶抿了抿,忍了。
今天的事本來就是理虧,再加上……
現在實在沒有心思和蘇心亭吵架。
抬腳向前走去,忽然,一雙纖細的腳出現在的前方,祝鳶一個沒注意,直直地被絆倒往前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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