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漫預約了第二天下午的流產手,因為的緣故,前需要進行一些檢查。
祝鳶一直陪著,握著冰涼的小手,要不要害怕。
進檢查室之前,尹漫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對說“鳶鳶,你不要對我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和小舅一樣,瞞著我,只是想保護我而已。”
祝鳶張了張口,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忽然就明白了池景行,在對賀嶼仇恨最深的時候,池景行說什麼也不肯讓尹漫知道真相。
試問這樣一個好的孩子站在面前,又有誰愿意去親手打碎的夢。
尹漫看著祝鳶,強撐神笑了笑,又說“鳶鳶,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要是以后你真的能和小舅在一起,我想我一定會很高興的。”
不等祝鳶回答,尹漫已經跟著護士進了檢查室。
祝鳶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發呆,發現似乎經常在醫院里等人,而這種覺,真的很不好。
池景行走過來看見祝鳶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有些落寞的神。
他在邊坐下“費用我已經過了,后續我會理好的。”
祝鳶垂著眸說“我會把我收集起來的所有資料都發給你。”抬起眼來,轉眼看著池景行“這次我一定要把他送進監獄,池景行,現在你可以幫我了吧?”
池景行沒有說話,或者說,他還來不及說話,他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等了幾秒鐘,最后還是站起來接了。
那邊說了幾句話,池景行掛斷電話,轉過頭來,祝鳶還是這樣抬眼看著他,眼神中有希冀。
池景行看了一會兒,了的頭“尹漫是我的外甥,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他嗎?”
頓了頓,池景行又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幫我照顧好尹漫。”
祝鳶看了他一眼,別開視線,沒有說話。
當然知道是誰這麼重要,能一通電話就讓池景行趕過去。
能說什麼,有資格說什麼。
池景行沒有得到祝鳶的回答,心里了然,重新坐在邊。
到底是份不一樣了,現在的池景行,偶爾還是愿意哄一哄的。
“馬上要過年了,你有什麼安排嗎?”
池景行突然轉了話題,祝鳶愣了愣,搖了搖頭“原本想陪爸爸媽媽回老家的,但現在看爸爸的況,今年應該是回不去了。”
池景行默了默,說“我帶你去瑞士雪吧,你不是一直喜歡瑞士的嗎?”
祝鳶一怔,回頭看他“你怎麼知道?”
池景行挑了挑眉。
“你的微信地區設置在瑞士,朋友圈背景也是瑞士的雪。”
祝鳶有些尷尬地吐了吐舌,沒有回答他,算是默認了。
“我走了,”池景行站起,“有事給我打電話。”
一直到池景行走遠了,祝鳶才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和池景行從開始到現在,本就沒有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加微信。
記得問池景行要過,但池景行說,他沒有用微信的習慣,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就好。
既然如此,他是怎麼知道的微信地區設置和朋友圈背景的?
祝鳶不著頭腦,可是如果現在打電話去問他這種事,是不是有點蠢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賀嶼被杜英從警局保釋接走。
警一臉冷漠地告訴杜英母子“害者并沒有諒解,這段時間不能離開海市,要隨時接傳喚。”
警說完就轉走了,昨天的鬧劇整個警局人盡皆知,警發自心鄙視賀嶼這種腳踩幾條船的臟男人。
杜英對警的態度很不滿,囂張跋扈地對著警的背影喊道“你拽什麼?這是你對人民服務的態度嗎?小心我投訴你!”
相比杜英,賀嶼的態度要淡然很多。
他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可是清醒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拿起手機,給尹漫打了無數個電話,可一個也沒有接。
這很反常。
從前他給尹漫打電話都是秒接,即便偶爾睡覺錯過了,尹漫也會第一時間打過來,可是現在,從他清醒到現在,整整五個小時,尹漫一個電話也沒有給他回過來。
賀嶼的心有了一不祥的預。
跟著杜英坐在車上,賀嶼的臉不是很好。
杜英顯然也很不滿,無奈地責怪著兒子“祝鳶真是個喪門星,你看看你為了,這是第幾次來這種地方了?你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也不嫌晦氣,要是讓池家那邊知道了,你要怎麼差?”
“都和你說過了,現在最要的是你的公司和你和尹漫的婚事,等結了婚,生米煮飯,你想怎麼玩,尹漫都拿你沒辦法,你偏偏要在結婚前搞這樣,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
“一會兒給尹漫打個電話,好好跟人認個錯,知道了嗎?尹漫是真的喜歡你,只要你好好哄,肯定會原諒你的。”
賀嶼被杜英念叨得有些心煩,擺了擺手“行了,別說了。”
杜英白了他一眼“我這是為了誰?我不也是為了你?阿嶼,祝鳶那樣的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從前還算有點用,你對好,我能理解,現在能給你什麼?你要分得清主次啊。”
賀嶼有些渾渾噩噩地按下了車窗,車窗降下來,外面的風聲有些大。
他的手機就在這時響起來,賀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關上車窗,車安靜下來,他才接通了電話,原本狠厲的眼神在開口的一瞬間變得溫,語氣也纏綿至極。
“漫漫,在干什麼?怎麼不接我的電話?”
尹漫那頭似乎是輕笑了一聲。
賀嶼怔了怔。
因為印象中,尹漫似乎沒有用這樣冷淡的語氣和他說過話。
“我在醫院啊。”尹漫說。
賀嶼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你在醫院干嘛?”
“等著做手,”尹漫說,“孩子運氣不好,投錯了胎,我送他回去,給他重新找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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