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沒見,杜英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如果說從前是賀嶼飛黃騰達后用金錢堆砌出來的華麗貴婦,現在就像是被人打回原形的喪家之犬,骨子里的劣完完全全暴無。
沒注意到一旁的祝鳶,此刻正滿臉猙獰地死死扯住剛才那人的頭發,張口大罵。
“趙清!你這個臭婊子!花了我兒子這麼多錢,了這麼多福,現在我兒子出事,你倒是逍遙快活地要跑出去躲?”
“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我兒子都說了,所有的帳都記在你的名下,你才是罪魁禍首,該進去的人是你!”
趙清被杜英死死扯住頭發,一個弱的小生完全沒有力氣對抗氣到發瘋的老太婆,整個人弓著子,一邊護住自己的頭,一邊為自己辯解。
“放屁!明明是你兒子陷害我!”趙清聲嘶力竭,“他當初哄著我簽了字,把他名下的公司轉移到了我這里,但我什麼都不知道!他給我才多錢?卻讓我背上那麼多錢的債,他才是那個最下賤的人!”
杜英怒不可遏,直接開始拳打腳踢,眼見著圍上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坐在頭等艙休息室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此刻全都皺眉看著這一場鬧劇,似乎覺得有失風雅。
“你這個賤人!我告訴你,所有的文件都清楚地寫著你的名字,就算上了法庭也沒人能救你!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認罪,放了我兒子出來!我兒子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看上你這種夜場上班的婊子!”
“呸!”趙清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在杜英腳邊,“你真以為你兒子是個什麼好貨,飯吃的凰男而已!你以為你兒子離開了池家那個大小姐能有什麼本事!聽說上一個朋友就是因為被他陷害替他背了鍋坐牢的!他這招用上癮了是吧!”
聞言,祝鳶臉白了白。
聞訊而來的空姐連忙走上前制止杜英。
“這位士請您松手,馬上離開這里,不然我就保安了!”
杜英卻抬起眼惡狠狠地看向空姐。
“老娘買了頭等艙的票進來的,你憑什麼趕我出去!這個婊子騙了老娘的錢,老娘要錢天經地義!警察馬上就來了,抓這個賤人去坐牢,你們要是敢攔著,那就是私藏罪犯!把你們一起抓進去!”
空姐顯然也有些被唬住了。
實在是杜英的模樣看上去實在太兇惡,再加上說已經報了警,空姐想了想,還是用對講機把況報告給了上面。
就在這個時候,杜英看見了人群中的祝鳶。
杜英當即便變了臉,兇狠的眼神在趙清和祝鳶之間轉了一圈,像是明白過來什麼一樣,松開趙清,直直地向祝鳶走過來。
“我就知道肯定你是這個下賤的人出的餿主意!肯定是你出主意讓趙清逃跑,想要陷害我兒子!當初也是你挑撥離間,哄得尹漫那個傻子打了胎,和我兒子取消了婚約,現在又幫趙清這個賤人出主意,祝鳶,你就是個克星!”
說罷,杜英揚起手,對準了祝鳶的臉,快準狠地扇了下來——!
祝鳶本還來不及躲,一只手臂出現在視線中,而杜英僵直的手就這樣頓在半空中,眼神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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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行抓住了的手,神冷漠地看著,只有眼底的那一抹鷙出了他此刻的緒。
兩秒之后,他狠狠地將杜英的手甩開,杜英一個沒站穩,跌坐在了地上,還是有些惶恐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池景行。
看了看池景行,又看了看祝鳶,最后把視線落在了趙清的臉上。
“你你你”了半天,杜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莫不是……莫不是池景行幫助趙清逃跑?
那的兒子,是不是真的就沒救了!
不等杜英反應過來,下一秒,剛才被杜英扯住頭發的趙清忽然發瘋一般地沖了上來,直接騎在杜英的上,開始手腳并用,發著瘋地喊著打著杜英!
反正現在也跑不了了!的未來全毀了!
都怪這個老人!都怪!
這場鬧劇最后以警察的出現收場。
發了瘋的趙清本沒人攔得住,還是兩個警察一起上陣把按在地上才勉強控制住。
而杜英被帶走的時候,那張已經衰老滄桑的臉上已經多了四五條鮮淋漓的指痕,足以見得趙清的每個作都是下了死手的。
而方才還殺氣十足的杜英,在見到警察之后變得唯唯諾諾,整個子都在微微發抖。
祝鳶看著杜英被警察帶走的影,看了一會兒便移開視線。
“真好,也進去了,就沒人為的兒子奔走上訴了。”
池景行看了一眼,倒是嗤笑了一聲。
“這個趙清,還聰明的,”池景行挑了挑眉,“從賀嶼出事那天就開始找,還會躲。”
祝鳶一怔“你認識?”
“賀嶼養在外面的小人,”池景行點了一支煙,“不過估計就是養來背鍋的而已。”
祝鳶一下就聯想到了自己。
從前從未懷疑過和賀嶼在一起的那兩年他對自己的心意,寧愿相信是后來的賀嶼變了,也不愿懷疑和他初相識時候的好。
可人的本難移,有些人的劣,絕對不是突然長出來的。
他或許過,但他永遠最自己。
池景行看了祝鳶一眼,似乎知道心里在想什麼,他靜靜地煙,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廣播上開始通知登機。
池景行掐滅了煙頭,在轉過的一瞬間,淡淡對著祝鳶說了一句
“都過去了。走吧。”
祝鳶抬起眼,只看見了池景行的背影。
影很亮,他的影子很長,從他的腳底蔓延到了的心臟。
祝鳶只覺得口微微一滯,一很淡的暖流灌進了的腔。
是啊。
都過去了。
祝鳶跟在池景行的后走去,想了想,出手,輕輕握住了池景行的左手。
池景行的步子頓了頓。
祝鳶抬起頭來,抿對著池景行笑了一下。
“走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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