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淵眼眸漆黑深邃,“他還年輕,過幾年再要孩子,也是一樣。”
程鳶心下一寒。
沒說什麽,隻默默點頭,“哦。”
霍九淵垂眸看,忽然手拉住,“這件事你怎麽想,準備怎麽樣?”
他的眼神充滿著莫名的迫力,程鳶抿,“我沒怎麽想,畢竟和我也沒關係。”
霍九淵還在看著,慢慢地道:“如果你想幫姚歡,可以和我說。”
他總覺得姚歡和,關係沒那麽簡單。
程鳶怔了怔,“我幫,為什麽?”
這件事牽扯黃林兩家的合作,沒那麽大能力,幫不了。
霍九淵不說話了。
程鳶笑了笑,打趣道:“怎麽,是不是你聖父心發作了?”
這一句玩笑話打破了兩個人之間莫名的尷尬,霍九淵臉略有緩,他微微轉,把程鳶抱在懷裏。
那副纖細的軀骨骼分明,好像是又瘦了。
霍九淵不由地把手了,忽然道:“鳶鳶,我們結婚吧。”
他到懷裏的有些震,他眸一暗,不聲地等著回答。
程鳶飛速地轉著大腦,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怎麽又提到這個?”
試圖不著痕跡地從霍九淵懷裏,霍九淵卻把抱得更,“因為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時間了。”
程鳶沒有說話。
霍九淵有步步的意味,“等結了婚,你把劇團的工作辭了,好好把調一調,等懷了孕,我們……”
他想說“我們也會很幸福”。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個字梗在嚨裏,晦難以出口。
他靜靜地等著程鳶找理由拒絕。
程鳶沉默了一陣子,抬起頭,一雙眼睛裏似有華流轉,溫和地回答:“好吧。”
霍九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由自主地鬆開程鳶,仔細看著的臉,想看看是不是在開玩笑。
程鳶的臉一如尋常,看霍九淵仔細盯著,抬手了自己的臉,“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霍九淵遲疑的搖頭,“沒有。”
他應該是高興的,但是……
突然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語言。
他的角終於揚起,聲音也溫,“行,那我明天就找人挑日子,挑地方,你想要什麽,都可以列清單。”
程鳶笑了,“嗯,可是我可沒嫁妝。”
霍九淵麵一凜,“你說什麽呢,你以為我是林家。”
他像個小孩兒一樣張起來,“就算五年後你拿到了那些嫁妝,那也是你的,我不會要一的。”
程鳶笑了笑,“呀,那我不小心了富婆。”
霍九淵正道:“你本來就是富婆,我的都是你的。”
五億算什麽,霍家龐大的財富帝國,加起來幾百億不止。
一甘甜慢慢浸進霍九淵的心裏,他看著黑藍安靜的夜空,怎麽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晚上,他竟然實現了多年的願。
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打電話給沈確,打電話給他認識的所有人。
甚至,他想打電話給霍震山。
這一刻好像一切恩怨都如煙消散,霍震山是他的父親,霍雲衍和霍瑩瑩是他的兄姐,他們都應該來。
但最終他平靜下來,也知道舉辦一個正式的婚禮不是幾天就能完的,此時他隻能無意識地笑著,把程鳶攔腰抱起。
他一路歡呼著把程鳶抱了回去,程鳶又張又難為,不斷地道:“好了,好了,被大家看見多不好。”
霍九淵冷哼,“主人和夫人秀恩,誰敢覺得不好?”
他腦子裏轉過千百件該做的事,他拎了一件出來,道:“應該是主人和的上門婿,程宅本來就是你的,我會轉給你的。”
程鳶不經意地垂眸,道:“你的我的不都一樣,費那個事幹什麽。”
打趣,“怎麽,你對自己沒信心,現在就用房子收買我啊?”
霍九淵急道:“當然不是。”
程鳶笑著摟住他的脖子。
瞇了瞇眼睛,一縷緒飛速掠過。
說過,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沒有要把程家的東西,拿回來的執念。
回到閣樓,麵對整潔如新的房間,兩個人的心截然不同。
霍九淵有些尷尬,今天他的疑心病又犯了,翻遍了整個屋子,什麽都沒找到。
程鳶則是慶幸,還好剩下的幾粒藥,今天都拿走了。
但隻是裝作無知,驚奇地問道:“怎麽今天當班的這麽勤快?房間收拾得這麽幹淨。”
霍九淵也沒說什麽,隻道:“對,我覺得有些,讓仆人重新收拾的。”
程鳶俏皮地道:“才有生活氣息麽。”
霍九淵在臉上親了親,又想起來沈確的話,他幹咳一聲。
“對了,你姨媽姨父,盛意的父母,現在就在京城,他們想見見你,你就自己安排吧。”
程鳶愣了愣,“他們來了?”
霍九淵斂眉,“以後你想見誰,想去哪裏,都不用和我說。”
他的心裏忽然有什麽東西飄過,他一陣恍惚,又補充道:“當然……隻要你是真心和我在一起。”
程鳶抿,“嗯,我當然是真心的。”
幾日後。
程鳶定了一家酒樓,約盛意一家來吃飯。
夏仲薇一見就淚水漣漣,“瘦了,怎麽這麽瘦。”
程鳶笑,“瘦還不好麽,材好。”
“那你這是過於瘦了。”夏仲薇憂心仲仲,“那你現在怎麽樣?霍九爺對你……”
程鳶輕描淡寫,“他對我蠻好,我們已經考慮要結婚了。”
盛意一聽,驚訝地張大了,看向程鳶,言又止。
夏仲薇愣了一下,想再問下去,盛惟清用眼神製止了。
“結婚好,結婚好。”他這樣道。
一頓飯吃得平靜,程鳶和盛意心照不宣地什麽都不說,盛惟清和夏仲薇也不敢多問。
飯快吃完的時候,程鳶問:“姨媽姨父,你們什麽時候回去?”
夏仲薇道:“這次也是為了盛意和你來的,盛意和沈確現在相得還不錯,你也說要結婚,那我們也沒什麽可擔心的,過兩天就回去。”
程鳶點頭,“行,到時候我送你們。”
吃過飯,盛惟清夫婦先回去了。
程鳶說要和盛意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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