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不悅的淺皺眉頭,“這樣說話很沒禮貌。”
岑歡抬頭,“不禮貌嗎?各抒己見,各人看法。”
黎璟深著怒火,“你跟一個死了很久的人爭風吃醋?就算是朋友祭奠一下,這麼想心里會不會好一點。”
爭風吃醋,岑歡聽到這幾個字笑了,犯得著嗎,沒想過爭風吃醋,最多心里不爽。
“如果人活了呢?或者你遇到一個更像的,是不是也就離了,反正我們倆都過這樣了,隨時隨地可能拆伙。”
黎璟深臉難看至極,甚至從他臉上看不出舟車勞頓的疲憊,怒火沖上,“誰都有過去,沒必要上綱上線的追著不放,我剛回來就跟我說這些,有意思嗎。”
岑歡聽笑了,攤攤手說“不好意思,我沒有過去,不過很快就有了。”
“跟你沒什麼好講的。”黎璟深耐心盡失。
開車一直很穩的人,一路開到了90幾碼的車速。
為了岑歡提前改機票回來,以為氣也就消了,哪能想怪氣的更厲害。
現在長本事了,不就提離婚,
“林清然是你初啊?你才這麼不忘的。”快要到家,岑歡冷不丁來了句。
黎璟深模棱兩可的回答,“記不清了,時間太久。”
岑歡嗤笑聲,可能是太多人了,混淆不清。
如果林清然沒死,岑歡想林清然或許也會跟黎璟深分手。
只有香消玉損,才能換來薄的人刻骨銘心。
到了清城灣,岑歡沒馬上下車,手抵著車門把手,“家里冰箱是空的,你吃過飯沒有?”
黎璟深面稍稍緩和,“你在關心我?還沒吃。”
“沒吃也沒有,你自己去買點,我先下車,我在你們家已經吃過午飯了。”岑歡推開車門,細邁開下車。
黎璟深也跟著一起下來,兩人一前一后,岑歡停在門口翻鑰匙開門。
高大的軀從后遮上來,黎璟深手拿著鑰匙,去開門的時候,半個子都蹭到岑歡上。
他上的古龍香,岑歡很喜歡,有時候很多細節的事都能看得出,黎璟深是個念舊的人,古龍水的牌子一直沒換過。
岑歡走進家門彎腰換上拖鞋,黎璟深站在門口,看不出要走的意思。
岑歡踩上拖鞋起端詳著沉面孔的男人,“不去就要肚子了。”
黎璟深趕路,舟車勞頓,風塵仆仆,一點胃口都沒有,關門進來。
“我隨便吃點就行。”
岑歡撇撇,用腳踢黎璟深的拖鞋到他腳邊。
黎璟深歸心似箭,沒想到迎接他回來的,是這種場景。
岑歡沒走兩步,被人從后環住了腰,子被扣在男人結實溫熱的懷里。
“你干嘛?”
黎璟深低著頭,薄在的耳側,“下次不去了,最后一次。”
岑歡赫然,黎璟深還有低頭妥協的時候,曬了加州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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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給曬熱了。
岑歡不是見好就收的人,“我沒那麼好哄,親一下幾下,就能原諒你,想什麼呢。”
黎璟深的手已經從細的腰肢移到翹的屁,被岑歡這麼一說,力道不重的掐了下,“這是在外面也惹了氣,往我上撒呢。”
說完上的溫度散了,黎璟深手臂松開,岑歡往前走了幾步,“我去敲論文,還有半個月,我畢業典禮,拔穗的時候,你來嗎?”
黎璟深沒猶豫的答應,“沒特殊況,我陪你。”
岑歡直言不諱,“你不來,再就沒人來了,沒離婚之前只能暫時拿你當親人。”
黎璟深單手抄袋,閉上眼睛長呼了一口氣,“我是最后選擇?”
“是。”岑歡原本也沒打算有誰能過來,可能只是太孤單了,想找個人分喜悅罷了。
看著黎璟深,給了一個只可意會的眼神,轉弄了弄被黎璟深拉開的領,男人這點事藏不住。
剛進家門黎璟深就想辦事。
岑歡往樓梯那兒走,轉回眸道了句,“你不累嗎?老當益壯,做了那麼久的飛機,進門就想做。”
黎璟深別開眼,雙手舉起無奈的做出停止的姿態,不想跟岑歡聊下去,“我犯賤。”
“哦”岑歡纖手搭著樓梯扶手,上樓了。
黎璟深確定岑歡進臥室,這才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母親。
他人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被堆的七八糟的東西,岑歡什麼都喜歡隨手放在哪兒,再用的時候就找不到,重新買新的。
打了三遍,都沒有人接。
黎璟深沒想再打過去,起要上樓找岑歡,被手機鈴聲拉住腳步。
“我剛送走邱瑩。”
“您做的什麼事?讓邱瑩過來,有沒有考慮過岑歡怎麼想,剛出這事,總要給一個緩沖的時間。”
雯珺不滿黎璟深質問的語氣,“誰能想到會上,岑歡最近不大過來,早不來晚不來,今兒就過來了,接不了又能怎麼樣,總要面對現實的吧,以后肯定避免不了低頭不見抬頭見。”
還沒等黎璟深開口,雯珺又說,“我還沒說你,非跑去國,也不遮掩著點,岑歡也知道你去干嘛,哪個人能得了,自己的丈夫不遠萬里去祭奠前友。”
黎璟深眉心,無奈道“您說的是,這事我也不辯駁,邱瑩以后讓過來,本來就一壇子渾水了,您非添油加料嗎。”
雯珺想到邱瑩怯生生謹小慎微的樣子就心疼,看到那張臉就能想起好朋友年輕的時候。
雯珺呵斥,“黎璟深你閉,什麼我添油加料,岑歡已經替邱瑩了那麼多年錦玉食,有什麼好委屈的,我們家對不薄,是跟你告狀了?心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我對邱瑩好是應該的。”
“跟岑歡沒有關系,我又不是沒長眼睛看不到,這些事是岑歡能決定的嗎?遭這樣的變故,委屈也不行?”
雯珺聽出黎璟深對岑歡偏袒維護,以往推著岑歡到他跟前,他眼皮都不抬一下,這麼看到底是過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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