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重夜始終不愿意和自己多言語,蕭倦的眼底迅速地閃過了一道冷諷。
伴隨著夜越來越深,街道上已經開始冷清。
沙城沒有宵,但是夜晚出行更不安全,到了深夜子時,也只有醉坊這樣的煙花之地還保持著熱鬧。
咚咚咚的敲門聲有序地響起,沈重夜緩緩的掀開眸子,就看到蕭倦滿面紅地從站起,大步朝著門口走去:“客人來了。”
走到門前,蕭倦打開房門看到門外站著兩個高馬大,碧藍眼睛的男人,立刻便出了燦爛的笑容,用西彌國的語言跟他們打招呼:“加爾,加達,我的貴客,快進來。”
沈重夜朝著那兩個走進屋的男人看去。
加爾和加達都是很正宗的西彌國人的長相,材高大,皮格外白皙,眼睛是藍的,骨相比較狂。
蕭倦引著他倆走到矮桌這邊,主地朝著他們介紹沈重夜:“這位是我的好友賈夜。”
加爾和加達點了點頭。
蕭倦看了一眼沈重夜,見他微微皺著眉頭便說道:“他們不會說咱們這邊的話,只會西彌那邊的語言。你聽不懂也沒有關系。”
沈重夜淡淡的嗯了一聲。
“賈兄,這位是加達。”蕭倦先是指了指個頭更高一些,穿著黑長袍的男人,用大用的語言說道。
“這位是加達。”然后他又指了指加達旁邊的男人。
加爾和加達看著沈重夜的目充滿了審視,他們覺得這個男人看上去有些莫名的眼。
尤其是他上的氣場,讓他們覺得心有些不舒服,不得不警惕。
沈重夜看著加達和加爾,同樣也覺得眼。他輕輕的勾起角,出了看似溫和的笑容,其實那漆黑的眼底卻縈繞著冷的芒。
上一次見到加達和加爾,是在邊疆的戰場上,他們兩是親兄弟,是西彌國軍隊的前鋒。
加爾和加達座之后,蕭倦坐在了沈重夜的側。
“你們都可以出去了。”蕭倦向房間里的姑娘們說道。
等那些姑娘們魚貫退出房間,房門關好之后,加達便開門見山地向蕭倦問道:“東西呢?”
“我要的東西呢?”蕭倦反問道。
加達看了一眼加爾,加爾便從袖中取出了一枚金的令牌和一個卷軸放到了桌子上:“這是你要的東西。我們主子對這一次的易非常的重視,易達之后,我們還會額外給你更多的好,總之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沈重夜淡淡地撇了一眼那金的令牌。
只見純金打造的令牌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獅子和雄鷹的圖騰。
這個東西沈重夜在眼不過了。
這是西彌國太子的份令牌。
看樣子,蕭倦很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和誰進行易。
只不過這樣的東西不是誰都能一眼認出來的,蕭倦應該是確定了他認不出來,所以才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
這麼想著,沈重夜裝作無聊的樣子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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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喝了口茶,眼中迅速地閃過了冰冷殺意。
蕭倦拿起那塊令牌檢查了一番之后,然后又拿起了那個卷軸打開。
只見卷軸上寫著一些西彌國的文字。
沈重夜眼角的余迅速地掃了一下那些文字,一眼就認出了在文字末端的印章。
那是西彌國皇帝的印章,他曾經在戰場上也見過。
這是一道圣旨,是要冊封蕭倦為王侯的圣旨。
蕭倦以為沈重夜看不懂西彌國的文字,便仔仔細細地將那卷軸上的東西看了三四遍,確定完全沒有問題之后,他的臉上終于出了滿意的笑容。
見狀,加達出手去將令牌和圣旨都收走后,又著一口流利的西彌國語言,向蕭倦說道:“現在我們的東西你都檢查過了,你也應該把你的東西拿來了吧。”
“東西我沒有帶在上。”蕭倦也用流利的西彌國語言說道,他眼看著加達和加爾齊齊變了臉,便跟著說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安全著想。”
見蕭倦說話的時候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人,加爾和加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是你的好友嗎?”加爾直截了當地問道,“為什麼你還要防備著你的朋友?在我們西彌,朋友是值得信任一生的。”
加達目銳利地打量著沈重夜,見他就像是真的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還有心品茶,便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接著加爾的話茬說道:“東西現在在哪里?我們跟著你去取。”
“東西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但是在去取之前,我想讓你們再幫我一個忙。”蕭倦緩緩地說道。
“你這是得寸進尺嗎?”加爾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加達按了按加爾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你想讓我們幫你干什麼。”
“我想讓你們幫我殺兩個人,一個是坐在我邊的這個男人,另外一個是方家的家主。”蕭倦微笑著說道,“然后你們派人護送我回廊城,等我安全到了廊城之后,我自然會將東西給你們。”
“為什麼要殺你邊的那個男人?他到底是什麼人?”加達問道。
“我和他的恩怨跟你們沒有關系,但他就是個京城來的破落戶,殺了他也不會惹什麼麻煩的。”蕭倦說道。
為了防止沈重夜會察覺出異樣,蕭倦和加達加爾說話的時候,語氣和表始終是正常的。
這個時候,沈重夜看向蕭倦忽然問道:“蕭兄,時辰不早了,你們聊得如何了?”
蕭倦扭頭看向沈重夜,深刻一笑:“快結束了。賈兄,等會兒你就能回去見嫂嫂了,不著急。”
沈重夜點了點頭。
見沈重夜此時還是一點戒心都沒有,蕭倦垂眸遮住眼中的嘲諷。
加達和加爾則是對視了一眼。
“我覺得這個男人看上去并不簡單。”加達低了聲音湊到加爾的耳邊說道。
加爾也贊同加達所說的,可眼下的況卻不容他們多加考慮:“可是我們在這里也不能過多停留,等盡快完任務離開,不然容易生出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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