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嚴重的地方就是胳膊,紅了一大片,及時用冷水沖洗后痛減弱,葉蓁又沖了一會兒,外面有人敲門,心剛提起,出聲的是一道聲:
“葉小姐,您在里面嗎,我來給您送東西。”
葉蓁微頓,關掉水龍頭,打開門,文嵐在外面,手里拎著一個很大的紙袋。
“里面有巾服和燙傷膏。”文嵐一如既往的禮貌,看不出毫異樣,“要我幫您理一下嗎?”
葉蓁搖搖頭:“謝謝,我自己就可以。”
“那您小心。”文嵐把東西遞給。
葉蓁接過來,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文書,可以麻煩你幫我個忙嗎?”
“您說。”
“麻煩您跟我同事說讓他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好。”
“好。”文嵐笑道。
葉蓁跟道了謝,關上門理。門外,文嵐轉,走到辦公桌前。
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傳秦既南耳中。
“秦總。”
“靜音的那個人在哪?”
“鐘總監應該還在會議室。”
“嗯。”秦既南垂眼,看不出喜怒淡淡道,“跟他說,他可以走了。”
第56章
藥膏抹到胳膊, 葉蓁輕輕吹氣,冰涼。擰上瓶蓋,小心翼翼地穿服。
文嵐送來的紙袋里裝的是一件質地寬松的針織開衫, 貝殼紐扣直至鎖骨, 還有一件外套,同來時穿的那件款式相似, 燕麥西裝。
穿好, 凝視了一會兒鏡子中的人,才推開門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和上次來時一樣安靜,文嵐不在,落地窗外下著雨, 沙發上只坐著一個人,他手邊放著來時拎的手袋。
葉蓁腳步微頓, 走過去彎腰拿起自己的手袋, 從里面掏出手機。
位置離秦既南太近,彎腰時,發不可避免落到他手臂上,一瞬間又離開, 葉蓁直起腰剛想打開手機, 就聽見秦既南開口:“你同事剛才來過了。”
手里的手機還沒點亮, 眼神看過去。
秦既南也起, 看著說:“他說他有事,先走了。”
葉蓁面沒什麼變化, 說哦。
確實是拖延了太久,鐘云森不等也可以理解。
葉蓁掃了眼窗外的大雨, 回過頭說:“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是那位助理的錯。”
說這話時秦既南在穿大,聞言扯了扯。
葉蓁看著他的背影:“這兩件服的賬單,我是付給文書嗎?”
秦既南手指捻著扣子轉。
“你說呢。”
葉蓁沉默:“那麻煩你給我一個賬戶。”
他毫無緒地笑了一聲。
而后,走到側:“我公司的人潑的咖啡,我剪壞的你的服,反過頭要你自己買單,怎麼,你就這麼不敢欠我的?”
葉蓁攥包帶:“我已經欠過你一個人了。”
還是怎麼都還不清的那種。
秦既南輕描淡寫:“好啊,那還怕什麼,不如再多一個,下這麼大雨,我送你回家。”
“秦既南。”
他垂眼看。
葉蓁盯著他的神,,敗下陣來。
瓢潑大雨,五點多的天便暗得像夜里,路上車燈過雨霧,一柱柱朦朧得像磨砂熒棒。
秦既南開車送,無論是上次還是這次,都是他親自開車,車里除了他們倆沒有別人。
氣氛像車外天氣一樣抑,路上,葉蓁掉外套查看領標,在品牌網上找到同款式在售的外套。
掃過價格,關掉手機。
他不缺錢,讓書買什麼都不稀奇。
車輛一直安靜前行,經過一個紅燈路口,葉蓁抵著車窗看外面,這條路很悉,昨天剛來過,再往前就是許家老宅。
眸微,心里突然像被什麼扎了一下,稍偏頭,昏暗影里,男人的側臉廓清晰如刻。
他其實也瘦了。
幾次見面,他一直很淡,很冷,好像無所謂開心或不開心,周氣質像沉寂的松林。
至親離世。
葉蓁無法想象那樣的痛。
葉行走的時候太小,小到那些傷心不足以在記憶中留下烙印,而人越長大,其實承能力會變得越弱。
有,就有不舍;有牽絆,就有悲痛。
葉蓁沉默。
說了地址,車一路開到小區門口,停車熄火,靜了幾秒,秦既南從手套盒中取出一把折疊雨傘遞過來。
雨水綿延泛濫,車窗上都是痕跡,接過來時頓了下,輕聲說:“節哀。”
秦既南抬眼,手上力道一時忘記松開。
眨眼功夫,他松手,淡聲:“你知道了。”
“嗯,在網上看到訃告。”葉蓁垂睫。
二人靜靜坐在車里,車外是的雨夜,車飄著清淡的沉香,說完這一句話,過了許久,才聽到秦既南說:“關心我?一聲節哀怎麼夠。”
輕飄飄的口吻,擊得心臟一震,葉蓁愣住,偏頭。
包里的手機在此時響起刺耳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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