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片刻後,淩鬱撥通了一個電話。
“爸,您看新聞了嗎?顧溫辭在節目上胡作非為導致神菱價大跌,現在公司藝人都遭到網友抵製,已經有很多合作方打電話來要解約。”
“您現在還覺得,他有能力繼承神菱嗎?”
那頭的氛圍有些沉重,許久才開口。
“顧溫辭才是我的親生兒子。”
淩鬱眸微閃,沒有說話。
那頭繼續道:“我明白你的不甘,你認為自己才是有能力繼承神菱的那個人,為什麽神菱要落在一無是的顧溫辭手裏?”
“我來告訴你這個答案。”
“因為如果不是當年你們被抱錯,你連踏進神菱大門的機會都沒有。是你搶走了我兒子的人生,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本就是屬於他的!”
“如果他從小在淩家長大,他也會像你一樣,被培養有能力管理公司的人才。所以這是你欠他的。”
“從你不是我兒子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該去覬覦神菱的一切了。如今的你隻是為神菱工作的員工,沒有資格對繼承人指手畫腳。”
“無論繼承人犯下什麽錯誤,你隻需要負責為他收拾爛攤子,這就是你的工作。”
“如果你完不了工作,隨時都會有人來接替你,懂嗎?”
淩鬱不由得攥手機,抿嗯了一聲。
那頭的語氣這才緩和,“淩鬱,你是我從小養到大的,我對你又怎麽會沒有呢。”
“隻要你未來好好輔佐溫辭,神菱永遠有你的位置。”
“我年紀大了,不求別的,隻求你們兄弟倆互幫互助……”
結束通話後,淩鬱暴躁的把手機摔了個碎。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自己猙獰可怖的麵孔,閉上眼深呼吸了好幾口。
“嗬,兄弟?”
真是令人作嘔的形容。
無非就是想讓他當顧溫辭的墊腳石,讓他來幫顧溫辭管理公司,而顧溫辭什麽都不用做便可以坐其。
他素來尊敬的父親,這是要讓他本本分分的當一個工人呢。
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在昏暗的辦公室,破碎的屏幕亮起幽,一條好友申請彈了出來。
[你好,我是施爾爾,有份合作想跟貴司談一下。]
……
話鎮。
看著幾乎是秒通過的好友申請,施爾爾不置可否的勾了勾。
竺心玥曾經說過,淩鬱是個野心且不好惹的家夥。
這樣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怎麽會甘心於被顧溫辭一個廢踩在腳底下呢。
收起手機看了眼窗外還在簌簌落下的雪。
剛剛節目可是發生了大變。
常駐嘉賓顧溫辭被強行驅逐,卓霏失去搭檔,耿迦不得已頂上了這個位置。
耿迦把這輩子所有開心的事都想了一遍,才沒當場哭出來。
卓霏則是正相反,樂開了花。
那位PD也被牧導辭退了,其他嘉賓看牧導的眼神更加敬畏。
連神菱集團的繼承人都敢惹,牧導的世肯定不簡單!
但是很快施爾爾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晏鶴秋的手機就放在茶幾上,牧導發信息來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了一眼。
[牧港]:臥槽!顧溫辭牛哄哄的差點就把我唬到了!他要是真對我施,你可不能不管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嚶嚶嚶……
敢靠山是在這呢。
後響起開門聲。
忙的轉頭,“你洗完了嗎?那我們……”
話說到一半生生卡殼。
臥槽!
這是可以看的嗎?!
男人上冒著氤氳熱氣,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發的水珠滴落,從鎖骨至線條流暢的、腹、最後於浴巾中。
他一手推著門,一手拿巾頭發,手臂線條繃,單看著就令人脈膨脹。
【臥槽臥槽臥槽!!】
【雖然鶴神在拍戰爭片的時候也過材,但沒有這種剛洗完澡的氣】
【啊啊啊洗完澡圍個浴巾直接出來,簡直像真夫妻一樣】
【這輩子眼神沒這麽好過,一眼就看到八塊】
【九塊,下麵還有一塊】
【樓上的姐妹穿條子吧】
施爾爾猝不及防的被水嗆到,一張臉憋的通紅,“你你你你你……”
“嗯?”
晏鶴秋渾然不覺的靠在門框上,倦懶抱臂的姿態顯得他線條越發實。
他勾輕笑,語氣裏藏著戲謔,“臉這麽紅,是暖氣開太高了嗎?”
一副明知故問的壞樣。
施爾爾慌張的把水杯放下,抄起毯上前往他上遮,“你怎麽不穿睡,不怕節目被封嗎!”
他沒有反抗,順著的力道後退,“有點熱。”
“那我去把暖氣調低,你先去穿服!”
把他往浴室裏推搡的過程當眾,的手不小心在他背上抓了一把。
發誓不是故意的。
當時的覺就是,很燙很結實,手非常棒。
施爾爾了電似的收回手,小臉紅的不像樣。
彼時他們已經進了浴室,晏鶴秋被抵到洗手臺前,將害的反應盡收眼底,眸中笑意加深。
因為收回了一隻手,毯下了一半,那荷爾蒙棚的腹和人魚線再次出現在視野裏。
近距離看腹,還是剛洗完澡被熱水熏紅且淌著水的腹,這刺激誰得了?!
怕自己鼻流出來丟人,慌張的轉就要跑,“你先換,我出去了!”
手腕驀地被拽回,另一隻手條件反的摁在了他的腹上。
!!!?!!
瞪圓了眸子正要說話,就被他指尖輕擋瓣。
“噓。”
晏鶴秋垂眸,指了指領口上掛著的收音麥克風。
雖然浴室裏沒有鏡頭,但他們發出的聲音還是會被收錄到。
施爾爾頓時閉上了,了幾下沒將手回來,眼神控告他。
他揚輕笑,俯靠近的耳畔,溫微啟。
熱的呼吸揮灑,隨著他說出的那句話,瞬間麵紅耳赤。
一把推開他落荒而逃。
後還回著男人蠱人的笑音。
“爾爾真,我這就換上睡~”
故意掩人耳目的說辭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