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該先診脈?”
楚承奕一見程太醫這般,都急了。
從醫幾十年的老太醫,哪有看診還現翻書的?
“是是,殿下說的是,是該先診脈。”
程太醫忙將冊子放回醫箱,拿出脈枕,打算為楚沁姝診脈。
楚沁姝一隻小手過一會兒揮一下,另一隻小手則是握了拳頭晃著。
雖然晃幅度不算太大,但要診脈,還是有些為難程太醫。
程太醫行醫數載,這樣的病例他還是第一次見。
診脈都無從無下手,手上的脈枕更是無用武之地。
“診不了脈,便用別的法子,若實在無法,你翻書找找也。”
楚承奕看程太醫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也妥協了。
他雖不是太醫,卻也聽說過,睡夢中這般表現的人,是萬萬不能驚的。
不能,更不能阻止的作。
“誒,微臣這就找找。”
程太醫放回脈枕,又拿出那本冊子,一頁一頁的翻看起來。
其實,這冊子上都是楚沁姝的一些異於常人的表現,並無任何與病相關的記錄。
但程太醫也一時無法,不能解決問題,便隻能等待。
等著楚沁姝的作停了,再替看診。
兩刻鍾後,楚沁姝終於停下了所有作。
又過了半刻鍾,才緩緩睜開眼睛。
“啊啊。”
【爹爹早啊,姝兒醒了,姝兒要洗澡澡。】
楚沁姝見楚承奕正擔憂的看著,還以為是自己醒的太晚了。
但在空間裏忙活了一夜,著實是累的不輕。
甚至都覺到,上汗津津的黏膩了。
此刻的,除了想洗澡,本就顧不上別的。
“姝兒想洗澡啊,爹爹這就讓人為你準備。”
楚承奕給了程太醫一個眼神,示意他趕的為楚沁姝診脈。
他則是去了臥房門口,待守在那裏的邱,讓姚嬤嬤給楚沁姝準備洗漱的一應品。
“小郡主早啊,微臣給你診診脈可好?”
程太醫一邊問,一邊手抓住了楚沁姝的小手腕。
楚沁姝:“......”
這平安脈不是早朝後在書房請嗎?
而且,的平安脈都是太醫令給永平帝請的時候,順道給請。
今日怎麽到程太醫了?
這天都還沒亮呢,請了平安脈算今日的嗎?
不過,不管楚沁姝心裏怎麽想,都沒有拒絕程太醫給診脈。
唉,都不容易。
程太醫日日製藥,忙的不可開,還要被爹爹薅來給診脈。
若再難為人家,就有些不合適了。
“小郡主的脈象很是康建,氣也很紅潤,並無任何不妥。”
程太醫診完脈,便將診斷結果說給楚承奕聽。
然後就打算拿出那本冊子,將楚沁姝的表現記錄下來。
“無事便好,你回藥廬再記,孤要和小郡主說說話。”
楚承奕沒看程太醫手中的冊子,隻以為他是要記錄脈案。
既然楚沁姝無事,那程太醫當然不必繼續留在這裏了。
“誒,微臣這就回去。”
程太醫很快收好小冊子,蓋上醫箱背著就告退離開。
他得趕回藥廬去將小郡主剛剛的表現都畫下來,這可是這類孩子的重要生活表現。
楚沁姝若是知道程太醫的想法,一定會說:這頂多算是做了一個臨其境的夢。
正如有人夢中墜崖,腳上便會有使勁往下一蹬的作。
腦子裏,甚至還會出現踩空墜崖的失重,和無意識的恐懼。
“姝兒,你可是做惡夢了?夢見有狼在追你還是有壞人在追你?”
楚承奕從楚沁姝的作猜到,可能是在奔跑。
這個問題,楚沁姝一聽就有些愣住了。
不過,很快又想通了。
可能是太著急從霧境中往外趕,跑的靜大了些。
導致也無意識中有些作,還正好被楚承奕看見。
“啊啊。”
【爹爹,姝兒就是做夢了,姝兒做了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中有白虎、雪狼、還有獅子和白鹿,嗯,還有天上飛的,地上爬的,好多好多在追著姝兒跑。】
【不過,它們並非要傷害姝兒,而是在跟姝兒玩兒。姝兒一高興,就跟它們玩兒了好久好久。】
楚沁姝將空間中的事,半真半假的跟楚承奕說了。
萬一以後想帶白虎或者白鹿出來玩兒,也正好可以拿這個夢當借口。
至於怎麽編瞎話糊弄人,就到時候再說。
如果那時候,盛安國已經足夠強大,也許就不用編瞎話了。
是福星,福星有與眾不同的能力,有什麽好奇怪的?
就帶著禽軍將去炸街,怎麽了?
還能帶著它們,去炸赤靈國呢。
“姝兒竟夢到了如此多的瑞?大吉之兆啊,哈哈哈哈,姝兒可真是爹爹的小福星。”
楚承奕一聽白虎白鹿,都笑的合不攏了。
這可都是長興大陸傳說千年的神,大吉大利,祥瑞之。
至於獅子?不好意,他並未聽說過。
還有雪狼,雖非長興大陸認可的神,卻也是北境鄰國的圖騰信仰。
在北境鄰國,那可是至高無上的象征。
為福星的兒夢到了這些,定然是上天的指引,是有大福氣要降臨到盛安國的征兆。
“啊啊。”
【爹爹,姝兒做夢可累了,還出了一汗,能不能快快給姝兒洗澡,然後讓姝兒喝三碗nainai?】
楚沁姝沒管楚承奕對那個夢的解讀。
是真的又累又。
上次在空間裏走地下通道去金銀山,都沒這次累。
不僅累,還失了不止一滴,是真的得趕補補。
要不然一會上早朝的時候,怕是會低糖。
“好,爹爹這就讓姚嬤嬤過來抱姝兒去洗澡澡,喝nainai。”
楚承奕說著就將楚沁用繈褓包好,送到臥房外的暖閣裏。
姚嬤嬤接過去,就將抱到臥房對麵那間屋裏去了。
那間屋子,是楚承奕專門讓人為楚沁姝改裝的洗漱間。
與他的臥房相對,與暖閣相連,裏麵早早烘上炭爐子,保證楚沁姝不會一點涼。
楚沁姝正在溫水沐浴的舒爽,暗牢裏的皇後卻在這一刻清醒過來。
“這是什麽地方?我不是死了嗎?”
“嘶!手好疼,嘶!竟然沒有知覺了?我果然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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