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大驚,“夫人,這管家權到手不易,您就這麽輕易的要給三夫人?”
實在不理解,之前自家夫人為了一個管家權,跟大夫人鬥了多年。
好不容易大夫人犯了大錯,們才把管家權弄到手,怎麽這時候又要讓出去?
楊氏卻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眉目間也不複剛才的焦躁。
“這管家權肯定是不能給大嫂了。大嫂在宮裏犯下那麽大的錯,若是繼續管家,老三也不會同意的。”
“再有一個月,就是大爺婚的日子了。正好把這燙手的山芋丟出去,讓大嫂和老三媳婦掐去。”
穗禾還是有些憂心,“那萬一三夫人管好了,不撒手了怎麽辦?奴婢聽說,三夫人在侯府的時候就管家理事。”
楊氏嗤笑了一聲,“侯府和咱們沈家怎麽能一樣,侯府才幾個人?咱們這樣的人家,怕是一頓早飯就夠忙的暈頭轉向了。”
“管家,大爺的婚事必定要出紕。到時候母親就又能想起我管家的好了,這管家權最後還是落到我手裏。”
又能給蘇清妤個教訓,又能把沈昭親的日子躲過去。楊氏覺得這個主意太好了,臉上笑意也愈重。
蘇清妤還不知道,人在西院忙著,管家權就要從天而降了。
雖說蘇清妤如今也管著西院的瑣事,但是平日下人的月錢,四季的裳,日常的三餐和吃食,這些都是府中統一管著。
所以蘇清妤要打理的事也不多,加上沈之修下極嚴,整個西院對這位新嫁進來的三夫人都畢恭畢敬。
倒是比在蘇家的時候,要閑上不。
蘇清妤和楊氏分開,回到西院的時候,沈之修已經出府了。
一個人閑來無事,便繼續給沈之修製寢。
一邊,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院子裏的花花草草。
看著看著,蘇清妤就把寢放下了,支著下看著外麵發呆。
“夫人,您看什麽呢?”珍珠端著大紅的李子進來,開口問道。
蘇清妤歎了口氣,“珍珠,你說我若是去幫母親管北直隸的生意,三爺會同意麽?”
之前林家堅持把北直隸的糧食生意給林晚音,林晚音沒推過,隻能接下。蘇清妤卻看著那生意眼熱,倒不是眼熱賺的銀子,而是羨慕母親從此就自由了。
珍珠放下李子,遲疑了片刻說道:“夫人,三爺這樣的份,您怕是不好在外做生意。”
“就算三爺同意,老夫人應該也不會同意吧?”
蘇清妤心知珍珠說的對,心裏卻還是抱了一希。
沈之修是在晚飯之前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蘇清妤正在院子裏擺弄花草。
下人見他回來了,就在偏廳擺好了晚飯。
兩人相對而坐,蘇清妤主給他添飯盛湯。
“三爺,今日張小侯爺差人給沈月送了東西,沈月又退了回去。”
“張家是想重新續上婚事吧?”
蘇清妤開口問道。
從不認為這些宅之事是小事,有時候就是一件微小的事,最後影響到了朝堂的大事。
就像沈月這樁婚事,看的肯定沒有沈之修徹。張家圖謀什麽,他站的高,看的也清楚。
沈之修給蘇清妤夾了一筷子魚,笑了一聲說道:“你腦子轉的倒是快,今日張家托了忠義侯來跟我說這事了。”
“說是之前因為想著沈月要守孝,張磐又是張家獨苗,才退了婚事。”
“眼下不用守孝,婚事自然也想續上。”
隻有他們夫妻二人用飯,蘇清妤也不講那麽多規矩。哼了一聲說道:“說的好聽,若是那時候張家提出熱孝中婚,母親也會答應。”
“他們商議都沒商議就退婚,擺明就是要跟沈家劃清界限了。”
沈之修卻忽然看向蘇清妤,幽聲說道:“也就隻有你這麽傻,主嫁給一個死人。”
沈之修灼熱的目讓蘇清妤晃了心神。
不自覺就輕了音調,“我可能是……傻人有傻福?”
這話倒不是故意說給沈之修聽的,雖然婚才幾天,但是能覺出,沈之修真的是把放在心上疼的。
沈之修聽這麽說,角也漾起一抹笑意。
再次說起張家的事,“今日忠義侯跟我說了一樁事,說張磐當時是不同意退婚的。為了讓張家老太君改變主意,還在祠堂跪了三天。”
蘇清妤挑了挑眉,“三爺說這話,難道也了讓沈月嫁到張家的心思?”
沈之修卻搖頭說道:“不,張磐越是這樣,我越不能讓沈月嫁進去。”
蘇清妤聞言倒是不解了,“哦?怎麽說?”
沈之修拿起邊上的棉帕,輕輕了角,才開口說道。
“當年玄武侯戰死沙場,夫人也跟著殉了。十歲的張磐承襲了爵位,和張家這位老太君相依為命。”
“可這位老太君一心想著恢複玄武侯府往日的榮,當年提出和沈月的婚事,恰好是我閣的那年。”
“本來沈月嫁進去也沒什麽,沈家出來的兒做一個合格的侯夫人還是能的。”
“但是張家退親又反悔,張磐又對沈月深種,這事反倒麻煩了。沈月嫁進去,怕是會這老太君的刁難。”
蘇清妤立馬就明白了沈之修的意思,張家這位老太君看來不是個好相的。
“還好,我看沈月對這位小侯爺沒什麽心思,這事回絕了也就是了。”
兩人三言兩語,對沈月的事達了共識。
夜上柳梢,紅燭浮春好。
蘇清妤冷豔的麵容上浮了一層之,比平日又嫵了幾分。
一雙滾燙的大手,握著的腰肢。一麻的戰栗,從腰窩傳遍全。
“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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