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雖說看著病怏怏的,然而那通天的修為卻並不是開玩笑的,一邊吐一邊還能同宴渚戰的旗鼓相當,甚至還略勝一籌。
宴渚咬了咬牙,失了那麽多心頭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的實力眼下已經大打折扣,然而即便這樣,他卻隻能勉強同他打平手。
打到最後二人都是氣籲籲的,宴渚早就忘了打架的初衷,一雙眸子晴不定的盯著他看。
鬱離衝他微微一笑:“還打嗎?”
宴渚煩躁非凡,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去:“我要回魔域幾天。”
要問他回去做什麽,自然是去取回他的承影劍,順帶想個法子,趁他病要他命。
殺他是舍不得殺,他的目的是徹底的囚困住他,他既然在他不知不覺中喂他吃下這種東西,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我陪你一起?”後傳來鬱離輕淺的嗓音。
宴渚斬釘截鐵的話語隨即落下:“敢跟上來我要你好看。”
……………
宴渚不過兩個月未回魔域,卻沒想到裏麵的變化竟然比他之前兩百年沒回去變化的都要大。
街道上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花花綠綠的賺足了人的眼球。
宴渚眼皮了,卻沒空理會,直直的向妖宮裏奔去。
卻沒想到魔宮更是被改的麵目全非,往日裏奢華低調的黑金配比被改的五彩繽紛的,簡直讓人沒眼看。
“魔尊大人回來了。”一旁一個小魔侍見了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手中端的托盤都掉了。
宴渚強行住還在不停跳的眼皮,艱難出聲問:“魔宮怎麽現在這副模樣了,誰改的?”
小魔侍頓時熱淚盈眶,撲了過來抱著他的大就開始哭:“魔尊您你是不知道啊,自從您走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虞魔君,他的實力比青堯魔君的還要強,又單挑挑過了魔域其旁的一眾魔君,如今他趁您不在,簡直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魔域這副七八糟的模樣都是他改的?”
小魔侍重重的點了點頭:“他說他就喜歡五六的,原本的裝飾他嫌沉悶,都給丟了。”
“膽子倒是不小,敢拿本尊同猴子作比?”一道懶洋洋的嗓音突兀的在耳邊響起,那小魔侍頓時嚇得巍巍的躲在了宴渚後。
宴渚循聲了過去,正是之前結契大典上有過一麵之緣的謝虞。
一花花綠綠的雀金裘,風格顯然同花花綠綠的殿如出一轍,然而卻不顯得繁瑣,穿在他上正好相得益彰。
“青堯呢?”
謝虞似乎這才看到他,一雙眸子微微窄了窄,十分散漫的出聲:“原來是魔尊回來了,真是大駕臨有失遠迎。”
“本座問你,青堯呢?”宴渚睨他一眼,毫不落下風。
“青堯自然是在——”
“尊主。”他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人打斷了,來人正是青堯。
他雙眼微微有些潤,在他前站定。
宴渚卻是皺了皺眉,他一眼就能看出,眼下青堯的狀態十分不對勁。
他在他麵前時,向來都是十分得的,從來沒有過這般模樣,擺皺的團在一起,麵容蒼白。
宴渚轉過頭再看向謝虞時,麵已經全然冷了下來:“你對他做了什麽?”
謝虞卻是突兀的笑了,嗓音還是一貫的從容:“你們私自開啟誅仙陣擾了我的好夢,害我提前出關,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你又不在,我也打不過你那位相好的,便隻能將氣撒在你這位忠心耿耿的屬下上了。”
宴渚心間怒氣翻湧,承影劍到主人的召喚,撒著歡的飛到了宴渚手中。
“找死。”
謝虞依舊是懶洋洋的倚在石柱上,整容以待的看著他,眸中興趣盎然:“憑你可殺不了我,若是你那位相好的來了興許還有些機會。”
“殺不了你也能重傷你,魔域幾番更迭,早已不是你的時代了。”
青堯卻是歎了口氣,站在了他們中間。
“阿宴,他什麽都沒對我做。”
宴渚當然不信:“青堯,你讓開,待我收拾了他就帶你走。”
青堯無奈的笑了兩聲:“阿宴若是之前對我說這句話,我自然是刀山火海也願意去的,可是如今我若是同你走了,被鬱離撞見你又同我攪和在了一起,他會放過我嗎?”
宴渚瓣抿一條線:“有我在,他不敢你。”
青堯卻是笑了笑沒再說話,而是又看向謝虞,麵容微微冷了幾分,腰間長鞭不輕不重在他上了一下:“胡說八道什麽,就你?讓我付出代價?”
謝虞徒手握住鞭尾,十分不屑的嘁了一聲,麵上顯然帶上了幾分不服氣,卻是十分聽話的讓到了一旁。
青堯再度看向宴渚:“阿宴也看到了,他方才不過隻是一逞口舌之快,他可不敢我,我上還是之前同鬱離手時留下的暗傷,不是因為他。”
宴渚也看清了他的傷勢,確實是鬱離留下的,收起了劍吶吶出聲:“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
對另一個人這般隨意稔的口吻又讓青堯的麵白了幾分,他卻還是強撐著笑意:“我如今在魔域養傷日子過得還不錯,你不用掛心於我。日後,他若是負了你,你盡管來魔域搬救兵,傾盡我全域之力,也定然會踏平他千機宗。”
宴渚自己鬧了個大烏龍,麵上微微染上了幾分紅意,且說來說去,他這傷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便掏出了一大堆從鬱離那裏順來的天材地寶,急匆匆的就出了魔域,看樣子還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青堯目直直的追隨著宴渚的背影,待到再也看不見後,他才慢慢轉過,朝著殿走去,卻被一旁的謝虞給扣住了手腕。
他再無方才那副好脾氣任人拿的模樣,聲平靜的駭人:“怎麽,事到如今你也見到他了,他同他那位道可全然不是你說的那般,你還要再自欺欺人癡心妄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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