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清眼皮子了又,目緩緩下移,落到了地上那半死不活的魔君上。
“這等事,自然該魔尊理,怎麽得到屬下手。”
謝虞眸子微微瞇了瞇,麵上又鍍上了一層寒霜,嗓音沉沉的開口:“你守了本座這麽多年了,人常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你不好好想著怎樣守住這月亮,就這麽眼看著看著旁的人來分你的寵?”
扶清張了張口,什麽話都沒說,隻是依舊保持著沉默。
謝虞已經冷笑出聲,手中魔氣蓄積,不管不顧的衝他揮了過去,凜冽的力道從他耳邊過,“砰”的一聲巨響,後的柱子被轟出一個大,已經搖搖墜了。
扶清心髒劇烈的跳了起來,隻覺得耳邊一陣嗡鳴,再回過神來之時,脖頸已經覆上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沒有使什麽力氣,隻是著他脖頸的,輕輕挲,來回把玩,卻還是讓扶清不寒而栗。
“看來本座還是對你太好了,讓你恃寵而驕,忘了自己什麽份了。”
扶清結輕輕,有些艱難的眨了眨眼,嗓音艱的出聲:“一切但憑魔尊置。”
“好,真是好的很……”
謝虞氣極反笑,猛的收回了手,刀子般的目又直直向一直小自己存在的那個魔君。
“你此番送過來幾位魔姬?”
“回……回魔尊,屬下再……再也不敢了……”那魔君原本還茍在一旁看戲,沒提防火又燒到了自己上,連忙聲求饒。
“本座問你送過來幾個。”謝虞語氣森然。
“四……四個……”那魔君不敢再打馬虎眼。
“正巧,本座這麽多年也沒娶什麽魔姬魔後,這四人都送進魔宮裏。”
語畢,又浩浩的領著一大群人氣衝衝的出了偏殿。
不過眨眼間,宮殿就變得空了起來,扶清劫後餘生的了自己的脖子,後知後覺的想,還好,他還沒真氣到擰斷自己的脖子。
“大……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魔尊大人生氣了,以後咱們不會要失寵了吧……”一旁的魔侍好半晌才巍巍的開口。
扶清卻大大的鬆了口氣,心不在焉的道:“那你們就出去另尋出路吧。”
幾位魔侍不敢再說什麽,隻苦哈哈的對視了一眼,繼續去忙自己手頭的事。
自此後,扶清就懶得出門了,生怕再引起他的注意力,然而魔宮的消息卻像是長了一般,徑直就往扶清耳朵裏跑。
“護法大人,您去魔宮看看魔尊吧,您不知道,他如今被那四個魔姬迷的什麽事都不管不顧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邊的魔侍還在喋喋不休,扶清卻隻是時不時的附和一聲啊,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被問的急了就來一句:“魔尊大人多納幾個姬妾是好事啊,多開枝散葉,日後魔域也好後繼有人。”
魔侍苦著一張臉退下了,悄咪咪的出了門又來到了主殿。傳聞中被魔姬迷的五迷三道的魔尊大人正沉著一張臉坐在高座上,那四個魔姬瑟瑟發抖的並排跪在下麵。
“他怎麽說?”
那魔侍哆嗦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隻含糊不清道:“護法大人說您多納幾個姬妾是好事,也好多多開枝散葉,魔域也能後繼有人……”
“砰——”
又是一聲巨響,不遠的案幾被一掌轟了碎片,那傳話的小魔侍嚇得一都不敢了。
其餘的也都眼觀鼻鼻觀心,立在一旁如同木頭樁子般,殿一時間靜的如同沒人一般。
“明日上元節,讓他滾到魔宮裏來,陪本座一起過節。”
“屬下遵命……”小魔侍心下鬆了一口氣,連滾帶爬的出了宮殿。
到了第二日的上元節,扶清應命來到了魔宮,便看見大魔頭左擁右抱,剩餘兩個一個倒酒一個喂果子,大魔頭坐在正中間,眼神輕漫的看著他。
扶清眼皮子跳了又跳,十分識時務的低下了頭不去看他,生怕自己長針眼。
“抬起頭來。”
緒莫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扶清不得已又抬起了頭,略有些諂的笑了笑:“不知魔尊有何吩咐?”
謝虞目越過他,看向殿外,嗓音淡淡道:“魔宮外麵長街上的燈籠你可喜歡?”
扶清不敢再惹他不開心,連連點頭:“喜歡。”
話音剛落地就見大魔頭十分惡劣的笑了笑,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你喜歡?本座偏要當著你的麵毀掉。”
說完就慢悠悠的下了高高的王座,帶著那四個寵姬朝外走去,經過他時,間溢出一聲輕嗤:“跟上。”
扶清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他已經好幾天未曾出門了,眼下看見他們最終的果,就算再昧著良心也實在誇不出來什麽話。
還好大魔頭比較善解人意,一路走,一路讓跟在一旁的魔將們沿路砸,將那些花花綠綠的,不堪目的攤位都給砸掉了。
扶清便沒開口,而是略有些無聊的打量起了這幾位寵姬。
不看還不當,這一看卻頓時覺到有些不對勁,們麵上有害怕,有畏懼,還有縷縷的恨意……
不對勁,這些人不對勁。
眼角的餘突然瞥見一縷寒,他頓時瞪大了雙眼:“小心!”
幾乎是條件反般的,他手在旁邊被砸掉的攤位上隨意抓了個東西擲了過去,正好打在了那個魔姬的手腕上。
“拿下。”
謝虞慢條斯理的轉過頭,勾一笑,得意洋洋的看向一旁驚慌的扶清。
“口是心非的男人,本座就知道你放不下我。”
扶清被他這麽一嚇,心中驚惶未定,隻狠狠剜了他一眼,一時間連尊卑都忘了,隻幹的道:“你早就知道,你故意的。”
謝虞笑的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剛想說些什麽,目卻驀然凝固住了。
隻見方才已經被製住的魔姬突然暴起了,手中閃著寒的匕首直直的衝著扶清飛了過去,扶清慌間支起了一個防護罩,卻被那匕首輕易的穿破了,刀劍腹,扶清不不可自製的發出一聲悶哼。
“死前還能有個墊背的,也不算虧。”那魔姬雙眼赤紅,已經接近癲狂。
“扶清!”謝虞霎時就慌了神,手忙腳的就要去扶他。
傷口卻流出了黑鮮,流著的,滿滿的,都是不祥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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