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厭行事猖獗,無法無天。
特別是在柯黛這件事上,晁謹謙不可能退讓。
但在柯韻芝跟褚面前,他多得裝裝樣子,“你自小失散,家里虧欠你太多,我當然會盡可能包容你。”
“是嗎。”褚厭眉峰一挑,似真似假的開玩笑,“哪怕我將來給你戴綠帽子?”
這話一出。
別說晁謹謙了,其他人都表一僵。
偏偏褚厭接著來一句,“又或者,讓嫂嫂守個寡?”
晁謹謙直接黑臉了。
“小厭!”褚呵斥,“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他笑的像個妖孽,“在開玩笑嘛。”
晁謹謙目沉郁的盯著他。
他每次上說著“開玩笑,其實私底下都會付諸行。
臨近婚期,他還想整什麼花招?
想到這些,晁謹謙眼底愈發暗。
見他臉不好看,柯韻芝忙說:“謹謙,小厭就是這子,說起話來一向沒個正經,他好歹是你弟,你別往心里去哈。”
晁謹謙佯裝緩和,“不會,我也就當玩笑聽聽。”
“那就好。”
柯韻芝松口氣,為了不讓氛圍這麼尷尬,笑著轉移話題,“今天是孟小姐有心,特意來看看我們夫妻二人,正好也借著這個機會,趁大家都在,我有樣東西要送給孟小姐。”
孟純愕然,“送我的?”
“對,等等阿姨哈。”
柯韻芝火急火燎的上了樓。
一分鐘不到,就拿著兩個盒子下來了。
當著眾人的面,打開其中一個,里面是一只澤通的瑪瑙手鐲。
“這是小厭他外婆留下來的,有些年頭了。”
柯韻芝面向著孟純,“專門留給褚家的下一任兒媳,也算我們家的傳家之寶,孟小姐,小厭雖然不是我生的,但我早就把他當自己的親生骨,你馬上要嫁給他了,這個鐲子理應送給你。”
孟純寵若驚,“阿姨,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能的能的。”柯韻芝拿著鐲子,親自給戴上,“本來打算在訂婚宴上給你的,擇日不如撞日,索就今天了,你是小厭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這鐲子啊,還真只有你能戴。
瑪瑙手鐲戴在了孟純手上,雙頰微紅,恭敬不如從命,“那…那就謝謝阿姨了。”
柯韻芝一個勁夸贊,“這鐲子果然跟對了人,你戴著是好看。”
柯黛面無表的看著這一幕。
這就是柯韻芝在電話里說的,很重要的事?
孟純轉頭,將手鐲舉到褚厭面前,開心的問:“阿厭,好看嗎?”
男人瞥一眼,沒回應,反而對另一個盒子抬了抬下,“那什麼?”
柯韻芝反應過來,“哦,這個是給阿黛的。”
正默默當明人的柯黛,眉頭一皺,“我也有?”
“那當然,外婆那麼疼你,怎麼會了你這份。”
柯韻芝打開另一個盒子,跟孟純手上的瑪瑙手鐲不同,這里面是一只翡翠玉鐲。
“這也是老古董,你外婆留給你當嫁妝的。”
柯韻芝看著柯黛的眼睛,表面在笑,實則嚴肅的警告,“如今你也要嫁人了,以后踏踏實實過日子,別辜負
你外婆的一片心意。”
呵。
又拿外婆來了。
柯黛簡直想笑,還是那種又譏又諷的冷笑。
話都懶得說,回柯韻芝正準備給戴手鐲的那只手。
“干嘛?”
“不想戴。”
柯韻芝來氣了,“人家孟小姐都戴了,你為什麼不戴?”
忍住翻白眼的沖,“既然是嫁妝,為什麼非得戴手上?我收藏不行嗎!”
柯韻芝還以為又生出什麼悔婚的心思,聽這麼說,當即了語氣,“隨便你,想戴就戴,不戴就好好收起來,這可是外婆留給你的唯一念想了。”
柯黛沒吭聲,表也不太樂意。
柯韻芝沒再管,轉而笑瞇瞇的看了眼褚厭孟純那邊,由衷的嘆,“小厭跟阿黛,是你們外婆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走了,但生前最希看到的,就是你們各自家,結婚生子。”
說到這里,柯韻芝欣的紅了眼眶,“現在你們的婚事都訂下來了,也算了了外婆的一樁心愿,老人家在天之靈,一定會開心的祝福你們這兩對新人的。”
柯黛:“……”
褚厭:“……”
“放心吧阿姨。”孟純送上安,“我跟阿厭不會讓您心的。”
“好,好。”
柯韻芝只差喜極而泣了。
那架勢,看的柯黛相當無語。
算是明白了,柯韻芝把回家的真正用意。
給兒的嫁妝,送到了手里。
給兒媳的傳家之寶,也送給了孟純。
等于把這兩樁婚事落實,
借此暗示柯黛,一切塵埃落定,不許再生二心。
……
午飯是在家里吃的。
中途晁謹謙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走去外面接聽。
而柯韻芝跟褚也跟兩只笑面虎似的,一前一后的給孟純夾菜。
柯黛本沒胃口,放下筷子,借口稱自己去趟衛生間。
等打開門出來,看見褚厭就在外面,懶懶的倚著門框看。
柯黛嚇一跳,“你干嘛?”
他耐人尋味的勾著,“那兩個手鐲,瑪瑙的好看,還是翡翠的好看?”
???
柯黛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你問這個干嘛?”
其實談不上好不好看,也不在乎手鐲的價值,重要的是外婆留下來的,意義非比尋常。
褚厭涼涼的笑了一聲,“本來兩個都是你的,被你自己給作沒了。”
“……”
柯黛愣住。
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沒有六年前那些事,跟褚厭繼續在一起,那麼柯韻芝這兩個手鐲,也許真的會全都給。
兒是。
兒媳也是。
無論是瑪瑙的,還是翡翠的,那兩個手鐲都將戴在手上。
柯黛抿了抿,直視眼前的男人,“所以你是故意跑來笑話我的?”
“也不全是。”他換了個姿勢靠,閑散的抱著臂,“最主要還是想問問你,看到今天這一出,有何想?”
柯黛深吸一口氣,“我的想就是,你再不讓路,有人就該殺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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