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想。”段琪慢條斯理的開口，小小年紀臉上帶著不符合年紀的沉穩，“你們可以都不嫁，非要去攀附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自然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你們想要的，未必是大姐想要的，所以你們不顧的意愿犧牲，自然不會同意，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段徽聞言愣了半晌，張了張，最終什麼也沒說。

說什麼都不重要了，結果早已經呈現。

段琪看著二姐這次沒有聲嘶力竭地為自己辯解，臉上的神緩和幾分，他站起看著，“人總會有做錯事的事，做錯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錯了還不肯回頭。”

段徽：……

的臉已經被段明曦摁進腳底下，還要怎麼做？

“我與鬧這樣，以后也不會有什麼姐妹和睦。”段徽知道段明曦那樣的子不會原諒，而也不會真的撕碎自尊跟臉面求原諒。

“我知道。”段琪靜靜地開口，“無需和解，你只要記住凡與伯府息息相關之事，不要背叛家族即可。只有這樣，你有才會有別人眼中的姐妹和睦。”

段徽剛想回一句沒做過，但是又想起之前的事不由閉了。

也沒看段琪，耷拉著臉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段琪看著，“二姐，我會長大，會自己博得功名，將來能與你撐腰，所以你要穩下來。”

段徽眼眶一下子紅了，拿出帕子使勁了一下，“我早已經了京城的笑話，還有什麼前程可言。”www.33qxs.m

“事在人為，從此刻起，為時不晚。”

段徽這回是真的哭了，做姐姐的應該護著弟弟，可……

“我知道了。”這回這句話說得心甘愿。

段琪離開，段徽坐在燈下，哭著哭著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怎麼這麼難啊。

哭不得，笑不得。

***

段琪回了自己的院子秉燭夜讀，比在漯州時更加努力讀書。

另一邊，段明曦也剛送走段清音，讓降香把送來的子仔細收起來。

另一邊姜氏也有些輾轉反側，這一夜都沒怎麼睡著。

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把高國公夫人給罵了。

罵都罵了，后怕也沒用了。

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好像有點難。

應該沒事的吧？

兩個兒子都告訴要護著段明曦，雖然被這個兒氣掉半條命，但是今日這麼做，也算是小小彌補了吧？

這麼一想，姜氏更睡不著了。

第二天一早，段明曦沒有去榮安堂請安，讓降香替去給太夫人告罪，早早地出了門。

尤三平已經在府外等著。

“大姑娘。”尤三平上了馬車請安問好。

“坐。”明曦笑著道，“怎麼這麼早，不是說好在錦瑞園見嗎？”

“有點事與大姑娘商量，不好當著二爺的面說。”尤三平道。

段明曦的臉嚴肅起來看著他，“你說。”

尤三平抬眼對上明曦平靜中著幽深的眸子，他們只是短短數月未見，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些看不大姑娘了。

“莊子起火的事不止有鬼，我還查到一件事，被高湛買走的莊子，也正在效仿我們挖渠引水建木屋。”

段明曦微微蹙眉，意外又不意外，微微點頭，“然后呢？”

尤三平看著，“所以我想問問大姑娘想怎麼做？”

“你以后有什麼打算？”

尤三平一愣，隨即坦然說道：“我要跟著大姑娘。”

“你這麼聰明，應該看出來了，這件事是二叔的一個跳板，他是要仕途的，你跟著他前途更好。”

“大姑娘，我無大志。”

段明曦：……

信了你的鬼話！

“我雖然曾救過你，但是從沒想過捆住你的翅膀。尤三平，不管你以前經歷過什麼，你都應該展開你的翅膀尋找你的天空。”

被困十年，曾無數次想出翅膀。

只可惜悔悟太晚，錯過了良機。

不希尤三平走曾經走過的路。

尤三平聞言輕笑一聲，“聽聞大姑娘想要李全做你的大管事？”

段明曦：？

“他還是太了些，我對這個位置很興趣。”

段明曦：！

“還請大姑娘全。”尤三平帶著舒展溫和的笑，“有屋一間，三餐可繼，與我足矣。平，此生并無其他追求。”

段明曦默了。

尤三平看上去云淡風輕，袖子底下的手卻握拳。

他還真怕大姑娘趕他去給段二爺做幕僚。

“你跟著我，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只能是端王妃邊的管事，跟著我二叔則不然。”

尤三平敏銳地察覺到很長一段時間這幾個字有歧義，但是一時猜不什麼意思，只道：“只要大姑娘不嫌棄我愚笨。”

段明曦笑，“你若是笨……還是給別人留條活路吧。”

尤三平也笑了，知道大姑娘這是允了，整個人都輕松起來。

他怕大姑娘反悔，立刻說起正事，“另外那莊子，咱們應該怎麼辦？”

這就咱們了？

段明曦看了尤三平一眼，不過也沒說別的，想了想說道：“不急，這次鬼除掉，后續莊子部的事你把，再請一些手厲害的護院來，再過兩個月我才能用得上這里，時間寬裕得。”

“好。”尤三平記下。

馬車在錦瑞園停下，尤三平下車親手打起簾子。

茜草：……

被搶了活！

有些不悅地看著尤三平，“三爺，這點小事還是婢子來做，哪能勞煩您。”

“都是給大姑娘當差的，無須客氣。”尤三平笑。

茜草：……

段明曦下了車，齊賀已經在門口候著，見到立刻迎上來。

“屬下見過大姑娘。”

“有勞齊侍衛。”段明曦對齊賀的印象很好。

齊賀聞言忙道不敢，又說道：“王爺讓屬下來接大姑娘先進園子，今兒個一早淑妃娘娘就讓人傳信讓王爺進宮，怕是要耽擱些時間才能過來。”

明曦腳步一頓，側頭看著齊賀，“那其他的王爺有沒有進宮？”

齊賀心頭一跳，沒想到大姑娘這麼敏銳，他輕輕點頭。

一直跟在后面的尤三平見到這一幕微微蹙眉，臉有幾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