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顧老夫人急忙道,“祖母答應你再不找安氏的事,往後再不管你們的房中事。”
顧老夫人急忙表態,不想傷了與孫兒的分,幸而安氏腹中胎兒無事,不然清時大概是不會原諒的。
“芳嬤嬤,我累了。”
“老奴扶您回去休息。”芳嬤嬤審時勢度,立時配合顧老夫人,扶著離去。
顧夫人見人走了,便怒斥顧清時,“為男人連妻子都護不住,任被人欺辱,盈盈要你有什麽用。”
“顧清時,如今盈盈有了孕,為讓安心養胎,你必須趕快理好那些破事,再好好伺候盈盈。”
顧清時乖乖訓,待顧夫人說完了,才道“是,母親。”
晚凝慵懶的靠在司雲祈懷裏,翻閱著小話本,忽的歎了一聲,司雲祈停下手裏的事務,低頭看著憂愁的皺一團的小臉。
這已是來書房後歎的第九十九次聲。
“唉!”
司雲祈實在好奇究竟是什麽事讓他的小王妃愁這樣,手住臉頰的,“夫人在想什麽如此憂愁?”
“我在想盈盈呢。”晚凝道。
自那日後便再沒有見過安盈盈,也不知如何了,可是與將軍和好了?
“別憂心了,若實在擔心,三日後便是顧家老夫人的六十大壽,到時去見一麵不就放心了。”
司雲祈的話讓晚凝眼睛一亮,“對啊!那日正好與盈姐姐道個別,不然待回了京那日沒有空閑。”
“嗯,夫人自個兒規劃便好。”
晚凝歪頭一想,拉著司雲祈的襟道:“夫君,那離月姐姐可會去?”
離月姐姐也好久沒見到了,若能再次見到,正好一同與們道個別。
“大抵會跟恒一同去。”司雲祈稍想了會才道。
秦恒自傷後便很麵,但明日是顧老夫人壽宴,他應會個麵。
“夫君,離月姐姐和秦公子是夫妻嗎?”他們那日靠在一起,瞧著很親的樣子呢。
“還不是。”
“啊?”晚凝睜著疑的大眼睛看著他,司雲祈點點的鼻尖道“恒傷前有過要娶離月的心思,但傷後應是怕會連累離月所以收了心思,還躲著,離月不肯放棄始終纏著恒,一直纏到現在也還沒親。”
“哦~離月姐姐對秦公子真深。”
“嗯,他們之間有過命的分,離月未遇到恒前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後來恒意外之下救了,此後離月一直纏著恒,跟在邊多年,二人一同上戰場,殺敵軍,日久生互定終。”
“那秦公子的傷…”
“夫人可知道三年前西戎來犯的那個冬天?”
晚凝心中一驚,點點頭道“自然是記得的。”
三年前的那場戰爭,昭元損失慘重,當時傳回京城時鬧的沸沸揚揚,百姓們惶恐不安,連這個幾乎從不出府的閨閣子都知道消息,那時候二叔忙上忙下,很回府,陳氏整日念念叨叨的。
直至半月後戰局扭轉同時還揭發出戶部有人貪汙軍餉,糧草不足,導致眾將著肚子苦戰,死守城池,昭元損失的兵將接近五萬多人。
皇上大怒,接連頒下幾道聖旨抄了好幾個員的家,該殺頭的殺頭,該流放的流放,聽說水在斬刑場流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流完,後來下了場大雨才衝刷掉了。
為了安眾將士,皇上下旨將有功的將領升了,士兵們也得一筆不錯的恤銀,戰死的眾將士皆厚葬,他們該得的恤銀則給了他們的家人。
“那年恒與西戎將領對陣,對方打不過便使用了計,危急之下敵方將抹毒的箭趁到恒的雙膝,本可以解毒休養幾月便好,不想竟遇到了雪崩,怕重傷,被埋在雪下,我們趕到時他已奄奄一息。”
“沙恒是離月親手從雪下挖出來的。”提起舊事司雲祈不由有些到無力,似回到了那年的冬天,抱著晚凝的力道不由加大,聽著懷裏輕“嘶”出聲,又鬆了力道。
晚凝腦袋枕在他心口,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不由到心安,聽他繼續道,“我們把他帶回軍營後接連找了五六個聲名顯鶴的大夫救治,都隻能保住他的命,治不了他的傷。”
“從那以後恒便很再出府,終日獨秦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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