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潤有點兒懵,下意識地攬著楚正則的脖子,驚道:“皇帝哥哥快、快跑,你的柱子變樣了!”
楚正則本來抱著如履平地,被這麼一掙扎,差點兒沒抱穩。
楚正則的舌尖抵著牙關,偏偏一點兒氣都生不出來,聲音里滿是無奈和寵溺:“歇著吧,祖宗。”
第55章
喝了鶴觴之后, 薛玉潤的腦袋現在如一團漿糊。聽是聽到了楚正則的話,可一時沒法理解,茫然地問道:“什、什麼祖宗?”
因為很費勁地在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這時候倒是安分, 在楚正則懷里,蹙著眉, 很認真地思考楚正則說的到底是什麼祖宗。
楚正則忍了忍, 還是沒忍住從齒間溜出一笑聲。
他將薛玉潤小心地放到床上, 薛玉潤還不肯松開攬著他脖子的手,很固執地問道:“什麼祖宗?”
“半杯就倒的祖宗。”楚正則含笑俯,攬著的腰:“松手好不好?”
“喔, 喔。”薛玉潤的反應慢了半拍。但這句話畢竟常聽,一會兒就乖乖地松開了手, 靠在引枕上。
楚正則替拉上被子, 薛玉潤看著他的手, 然后自己也攥住了被子, 眼睛漉漉地看著楚正則。
鬢發微, 步搖歪斜。楚正則輕手輕腳地替拆下發髻上的金釵珠飾,令青如瀑, 乖順地過的肩頭,垂在的耳側與后背。
他從未見過薛玉潤這般模樣, 握著金釵的手,一時竟不敢有毫的作。
薛玉潤可不安分, 現在就像個依葫蘆畫瓢的小孩子,見楚正則拆發飾, 便也忍不住手, 想要去揪下搖搖墜的一朵珠花。
楚正則連忙握住了的手腕, 無奈地道:“喝醉了還,小心傷到自己。”
薛玉潤撇撇,反駁得飛快:“我沒喝醉!”
楚正則低笑一聲,不與爭辯,只輕輕地摘下那朵珠花。
薛玉潤盯著那朵珠花看了會兒,后知后覺地喃喃道:“是不是要睡覺了呀?”
楚正則低應一聲:“嗯。一會兒讓瓏纏來伺候你。”
薛玉潤“喔”了一聲,現在的是完全無法進行縝的思考,本想不明白為什麼不能現在就讓瓏纏進來伺候。
不過,“睡覺”這件事,聽明白了。
薛玉潤索了一番,便要去解自己的腰帶。
“湯圓兒!”楚正則一震,幾乎是立刻握住了薛玉潤的手腕,連帶著攥了的腰帶。
的手放在腰間,他的手便也著的腰。還好初春穿的服不薄,否則,楚正則覺得自己的手掌怕是要燒起來了。
他氣息不穩地道:“你怎麼、怎麼……”
薛玉潤“啊”了一聲,不解地問道:“不是要睡、睡覺嘛?”
歪著腦袋想了想,低著頭看著的襟,點了點頭:“睡覺……是要解服呀。”
薛玉潤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可偏偏被楚正則制著,但就算醉了,也是個不服輸的子,雙手不忿地想要掙桎梏。
此等形,只需稍一掙扎,襟便了。披帛半褪,如果不是楚正則死死地攥了的腰帶,的襦衫,怕是也要落至半肩。
“湯圓兒!”楚正則怕高聲嚇到,只能咬著牙關,低聲求道:“別了。”
“不怎麼解服?”薛玉潤覺得他好奇怪,想了想,恍然大悟地道:“皇帝哥哥,你要替我解嗎?”
醉酒中的薛玉潤,還能清晰地分辨出眼前人是誰。
的聲音含含糊糊,像沾了一樣甜。
楚正則聽得心頭既震且,一時不察,讓薛玉潤從他掌心出了手。不僅如此,還展開了手,乖乖地等著楚正則來替解。
楚正則一也不敢。
他生怕自己一松手,的襦衫會褪、裳會落。
“我真是……”楚正則深吸了一口氣,可心跳難以抑制,將奔涌的巖漿遞至四肢百骸,他連指尖都在灼燒,一寸一寸,幾乎要將他細若弦的理智燒斷。
他閉上了眼,騰出一只手來,猛地一拉被子。將薛玉潤裹好之后,他才松開攥著腰帶的手,睜開眼,長舒一口氣。
薛玉潤不滿地在被子里踢踏:“我還沒有換裳呢。”
“我讓瓏纏來幫你換。”楚正則聲音喑啞。
“不要!”薛玉潤斷然道:“我只要皇帝哥哥。”
委屈,一聲一聲地重復:“我只要皇帝哥哥……”說著,帶著被子就往楚正則懷里撲。楚正則唬了一跳,連忙將抱進懷里。
上通常有淡淡的蘭片香氣,清新可人。可此時此刻,淡香飄楚正則心尖,馥郁至此,以至于楚正則甚至懷疑這是迷之香,濃得讓他控制不住搖曳的心旌。
薛玉潤并意識不到抱著的人,是如何的僵。手攬著他的脖頸,嘟囔道:“不要別人,只要皇帝哥哥。”
楚正則下意識地將抱攏,一時都來不及擔心會發現自己的異樣,只低首,啞著聲,半是哄地問道:“湯圓兒,為什麼?”
他聲音微,滿溢著藏不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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