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大姐姐”正是許漣漪。
薛玉潤細品的話,立刻意識到許四姑娘只泛泛而談“湖上泛舟”,卻并不像其他小娘子一樣,迫不及待地解釋的地點和原因。
三公主一點兒沒被許四姑娘的話打,反而不滿地道:“本宮今兒出宮,許姐姐都沒法見本宮,憑什麼會見你?”
三公主對薛玉潤言辭鑿鑿地道:“一聽就在說謊。”
許四姑娘一噎。
薛玉潤一掃的神,就知道許四姑娘并不知三公主的脾——三公主把許漣漪當做摯,篤信自己一定比許漣漪其他的姐妹都重要。
這才是三公主最在意的事。
至于客套的噓寒問暖,三公主本不會聽。
“是不是在說謊,去了就知道。”薛玉潤看著許四姑娘,慢悠悠地道:“許四姑娘既然也想請三殿下去泛舟湖上,想必畫舫仍停在船塢吧?”
薛玉潤施施然地站起,溫和地將其他小娘子請回去,然后對許四姑娘道:“許四姑娘,請吧。”
許四姑娘面猶疑。
薛玉潤沒等說話,便緩聲道:“至于是去南湖還是北湖,一查便知的事,還許四姑娘不要為殿下與我徒增勞苦。”
許四姑娘咬了一下牙,道:“請。”
三公主生□□熱鬧,泛舟湖上聽曲賞花自然喜歡,只是太后有言在先,遲疑地道:“不是說不能靠近水邊嗎?”
薛玉潤對一笑:“殿下放心,有我在呢。”
三公主嘟嘟囔囔的,到底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
*
如薛玉潤所料,許四姑娘將們一行人領到了北湖邊。
北湖上是一片綠的蘆葦,沙堤上偶有幾只白鷺,看起來十分幽靜。許家其他小娘子倒是都等在烏篷邊上,見到來了烏泱泱的一堆人,皆面詫異,連忙過來見禮。
德忠已打量過了岸邊停著的船,沒有畫舫,只有兩艘烏篷,和一排竹筏。
其中一艘烏篷,明顯心裝扮過,雖名為“烏篷”,但篷上漆彩、四角懸珠,三公主沒有猶豫就走向了這艘烏篷。
一座烏篷艙可容納六個人。
薛玉潤數過許家的小娘子們,建議道:“雖然烏篷適宜此意境,不過,許四姑娘,下次還是備畫舫吧。不然,三殿下和許家的小娘子們,剛好能坐滿一艘烏篷,就容不下使伺候了。”
福秋抬起頭來,不聲地掃了眼許家的小娘子們,又恭敬地低下頭去。
許四姑娘低聲應了一聲“是。”
“三殿下安危要,是故福秋、溫柑、綿棖與我和三殿下一道。許四姑娘,既是你來相邀,也麻煩做個向導。這北湖,我還真的不怎麼在春日來。”薛玉潤笑了笑,點到為止。
然后,看向其他的許家小娘子:“三殿下邊離不得護衛,須德忠領護衛兩人一組乘竹筏,護衛在三殿下所乘烏篷左右,可能要麻煩諸位滯后而行。”
“不過請諸位放心,我的使瓏纏會與你們同行,兩艘竹筏也會跟著你們。若有危險,瓏纏之令如同我之令,護衛也能及時反應。”薛玉潤笑容可親,但說出來的話卻不容置喙。
德忠和瓏纏立刻依令而行。
薛玉潤最后對烏篷上張的船夫頷首笑道:“勞駕船家按先前的吩咐行事。”揮了揮手,瓏纏便給兩艘烏篷上的船夫厚賞。
薛玉潤這才對三公主道:“殿下,請先行。”
三公主聽了半晌,一點兒沒聽明白。扶著福秋的手,坐上了烏篷,懵懵地看看坐立難安的許四姑娘,又看看薛玉潤,皺眉地問道:“這是在干什麼?”
薛玉潤回首對莞爾一笑:“帶你去游湖呀。”
薛玉潤笑起來的時候,太可氣了。
仿佛不是那個分走皇祖母和母后關注的人一樣。
三公主咬了咬,努力滿不在乎地道:“哦。”
*
烏篷穿過蘆葦,只能聽見竹筏劃水與水鳥撲棱翅膀的聲音,可瞧不見前方的水路。
三公主盯著看了沒一會兒,就皺著眉頭抱怨道:“這哪兒好玩了?”
薛玉潤看向許四姑娘。
許四姑娘連忙怯生生地解釋道:“穿過這片蘆葦,就能瞧見堤岸上楊柳如浪、春鶯啼鳴的盛景。臣聽聞三殿下喜歡作畫,這是文人墨客最喜歡畫的盛景,所以才想著帶殿下來,從這兒,一路往南湖去,景由淡轉濃。”
薛玉潤點了點頭。
這理由聽著倒很合理,還延長了相的時間,符合許家人想跟三公主拉近關系的心思。
三公主只在乎在意的事,扭頭就對薛玉潤道:“你看,我就說先前在說謊。我最討厭這種寡淡的畫,也不必由淡轉濃。一聽就知道,許姐姐沒跟們說過。”
薛玉潤頷首:“許姐姐確實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許四姑娘深深地低下頭去,語調驚恐不安地道:“臣安排失當,請殿下責罰。”
“行了。”三公主不在意這種事,擺擺手:“來都來了。”
許四姑娘連忙謝恩。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葉家小神醫葉明沁帶著自家二哈哥哥穿越了! 開局不打怪,不宅鬥,而是……逃荒! 可憐葉家兄妹從小錦衣玉食,這下沒了父母留下的巨額遺產,兩兄妹相依為命,孤苦伶仃…… 但是,沒了遺產,咱有金手指,隨拿隨補充的綜合商城和酒窖,兄妹倆不僅不會孤苦伶仃,還完全可以混吃等死。 但是,混吃等死什麼的,怎麼可能會發生在兄妹兩人身上! 開荒種田,賣食物,開商行,開藥舖,不斷開啟金手指的隱藏功能……且看兄妹兩人如何在逃荒路上發家致富!
別名:爆笑穿越:王妃是朵白蓮花 戰神燕王說,我家王妃身嬌體弱,善良溫柔,你們都不要欺負她!被她坑的有苦難言的眾人,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登基之后的燕王又說,我家皇后的端莊賢惠,朕獨寵六宮,眾妃們做個擺設就好!鎩羽而歸的眾妃們,皇后的手段比她們高百倍,爭個屁呀?終于,四海升…
文案:番外隨榜,下本開《宿敵登基為帝之後》,求個預收,麽麽!太子登基,首輔倒臺,容璇作為奸相黨羽被牽連下獄。她女扮男裝在朝為官數載,雖說聲名狼藉,但卻實實在在享了幾年榮華日子,只能安慰自己死而無憾。不成想,清靜的天牢之中,新帝祁涵冷冷地給了她兩條路。鴆酒一杯,或是入宮為妃。她訝然一瞬,爾後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條路。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副容顏可以保命。新帝恩賜她寧遠伯府三小姐的身份,將她圈養在後宮。他要她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卻不喜她耍心思用手段,更不喜她與舊日同僚相交。她一一照辦,月月數著陛下給的賞賜俸祿,樂意陪他演著理想的情愛戲碼,將自己變成皇帝想要的模樣。待到帝王的青梅竹馬、衆望所歸的後位人選回京,容璇攢足了銀錢,自覺該功成身退。一場逃亡,至此後宮空懸三載。江南一隅,常州府卻多了位能臣,推行朝中新稅賦,深受知府倚重。知府家的二郎君好生好氣與如玉公子商量:“來的是位貴客,你且見上一見。”容璇懶洋洋的:“累得慌。”二郎君熟知她的脾氣,無可奈何:“一百兩銀。”“這倒有些意思。”前廳中,與那貴客目光交彙的一瞬,容璇心中只一個念頭:“便是一千兩銀,都不該來的。”偏知府愛才,還有心舉薦:“長瑾,快些見過陛下。”微服到此的帝王眼底神色不明,只輕叩桌案,暗衛旋即將這座府邸圍作水洩不通。男主視角太子殿下金尊玉貴,心上很早就住下了一人。只可惜,那人從不知曉1.1v1sc;2.男女主非完美人設,女主非常自愛,努力讓自己過得很好;3.男主無白月光,一早暗戀女主。預收《宿敵登基為帝之後》,歡迎戳戳!東宮被廢,燕王禦極,朝中上下頃刻天翻地覆。群臣俯首,紛紛猜測新帝會如何清算東宮餘黨,尤其是顧家那位驚才絕豔的二郎君顧寧熙。不說顧寧熙乃廢太子心腹,單說陛下當年被放逐冀州,那封聖旨乃時任翰林院編修的顧寧熙親筆所書。禦書房中,顧寧熙奉詔前來為帝王講解經史。大權在握的帝王神色無波:“顧大人,別來無恙?”顧寧熙行禮如儀,不卑不亢:“是。”陸憬輕笑,三年未見,她倒是半點不曾改了脾性。顧家乃簪纓世族,門庭煊赫。只因曾輔佐廢太子,于新朝備受冷遇。顧氏子弟在朝中如履薄冰,家族商議之下決定先舍了顧寧熙這枚棋子,以稍稍平息陛下之怒,聊表顧氏臣服之心。父親冷冷地告知她家族的決定,唯一疼愛她的母親也只能私下安慰她:“只是名義上的病故,屆時換回女兒身份就將你接回來,再為你尋一門好親事。”她一語未發,將自己關于房中整整三日。旭日初升,她就如當初被顧家派去擔任太子伴讀一般,從來都身不由己。顧大人求見,紫宸殿總管親自在外迎候。“顧大人請。”禦書房房門在她身後合上,顧寧熙跪于殿中,請旨。“臣想繼續留于朝堂。”年輕的君王居高臨下俯視她,緋紅的官服下,玉帶勾勒出纖腰不盈一握。“怎麽,其他的便任由朕處置?”男主視角“朕看上的人,自然屬于朕。”“她要權,朕都可以給她。”到最後,帝王與友人笑言:“朕不過是皇後的征北大將軍罷了。”內容標簽:強強宮廷侯爵天作之合女扮男裝正劇追愛火葬場容璇祁涵謝明霽言婉鈺一句話簡介:奸臣她委身陛下後立意:身處逆境也要努力生活,努力愛自己 太子登基,首輔倒臺,容璇作爲奸相黨羽被牽連下獄。 她女扮男裝在朝爲官數載,雖說聲名狼藉,但卻實實在在享了幾年榮華日子,只能安慰自己死而無憾。 不成想,清靜的天牢之中,新帝祁涵冷冷地給了她兩條路。 鴆酒一杯,或是入宮爲妃。 她訝然一瞬,爾後毫不猶豫地選了第二條路。 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副容顏可以保命。 新帝恩賜她寧遠伯府三小姐的身份,將她圈養在後宮。 他要她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卻不喜她耍心思用手段,更不喜她與舊日同僚相交。 她一一照辦,月月數着陛下給的賞賜俸祿,樂意陪他演着理想的情愛戲碼,將自己變成皇帝想要的模樣。 待到帝王的青梅竹馬、衆望所歸的後位人選回京,容璇攢足了銀錢,自覺該功成身退。 一場逃亡,至此後宮空懸三載。 江南一隅,常州府卻多了位能臣,推行朝中新稅賦,深受知府倚重。 知府家的二郎君好生好氣與如玉公子商量:“來的是位貴客,你且見上一見。” 容璇懶洋洋的:“累得慌。” 二郎君熟知她的脾氣,無可奈何:“一百兩銀。” “這倒有些意思。” 前廳中,與那貴客目光交匯的一瞬,容璇心中只一個念頭:“便是一千兩銀,都不該來的。” 偏知府愛才,還有心舉薦:“長瑾,快些見過陛下。” 微服到此的帝王眼底神色不明,只輕叩桌案,暗衛旋即將這座府邸圍作水泄不通。 *男主視角 太子殿下金尊玉貴,心上很早就住下了一人。 只可惜,那人從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