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澈在糖畫攤子前頭停下,回頭沖寧姒喊,“嘟嘟,給你做個糖畫吧?”
隨后想起沈煙蘿就在邊,找補似的問,“沈姑娘,你要不要做一個?”
沈煙蘿個頭小,是最怕胖的,一向對甜食避而遠之,聞言搖頭,“我便不用了。”
“晚晚呢,你要不要?”
謝林晚剛要搖頭,卻被寧姒拉住胳膊,“哥哥,我要做個鯉魚糖畫,晚晚姐姐要個……凰的。”
隨后搖了搖謝林晚的手,“晚晚姐姐,你陪我一起吃嘛,我一個人舉著,多不好意思。”
于是寧姒和謝林晚一人舉著一面糖畫,往百坊走去。
付了銀子,一行人往坊走。
在場之人除了寧姒,其余人都是頭一回來,于是寧姒走在前頭帶路。
“寧妹妹,你可要記得繞開那些猛啊!”沈煙蘿神張地走在后頭。
“沒問題,沈姑娘放心吧!”
寧姒記得與姜煜來時的路線,便照舊那般走著。
又是金猴的屋舍,一只金猴坐在樹梢,低頭看他們,仿佛聞到了糖畫的香甜氣息,這猴子興地了聲,然后用長尾鉤著樹梢,子往下跳,直往寧姒頭上撲。
謝林晚一驚,一把將寧姒的頭護住。
隨后雙眼閉,也不知下一瞬會發生什麼。
結果,那猴子將謝林晚手里的糖畫抱了去。
這一切發生在極短的一瞬間,當時寧澈正要奔過去護著寧姒,卻被驚的沈煙蘿抱住了胳膊。
“怎麼樣,有沒有傷?”寧澈輕輕掰開沈煙蘿的手,走上前來。
寧姒懵然,從謝林晚懷里鉆出來,“我沒有事,哥哥你快瞧瞧晚晚姐姐!”
“晚晚,猴子可抓著你了?”
寧姒也急切地問,“晚晚姐姐,你有沒有傷?”
謝林晚笑得和,將雙手一攤,“瞧,好好的呢,沒有被抓到。”
兄妹倆頓時松了一口氣。
寧澈認真地看著謝林晚,“多謝你,晚晚。要是沒有你護著嘟嘟,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畢竟那只猴子最開始是朝著寧姒劈頭蓋臉而來,若是把臉抓傷了,可不是小事。
“我就在姒兒旁,自然要護著的。”謝林晚抬眼看著寧澈,眼里含著脈脈意。
寧澈微微愣神。
沈煙蘿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心里涼了半截。
當然也知道寧澈看重妹妹,方才謝林晚那一番舍相救必定在寧澈心里添上了一筆,但之前當真被突然躍下來的猴子嚇住了,沒有多想便抱住寧澈的胳膊,以尋求庇護。
事發突然,明知謝林晚那樣的舉才是正確的,自己拖著寧澈只會惹他厭煩,但克制不了當時的懼怕。
“這百坊怎麼回事?樹梢都到外面來了,也不知道修剪一下。”常云兮仰頭看了看出屋舍的樹枝,皺著眉不滿道。
一位侍者趨步而來,“各位貴客,真是對不住了,是我們照料不周。”
寧姒開口,“上一回要我買飼料喂猴子,這次猴子直接出來搶食,你們怎麼不把猴子喂飽些?”
侍者訕笑,“是我們的過錯,不如這樣,今日各位貴客的開銷一并免了。各位意下如何?”
“可以。”寧姒點頭,“除此以外,還需要你帶路。帶我們避開老虎獅子等猛,好好逛逛其他的屋舍。”
“自然可以,貴客這邊請。”
于是寧姒終于可以不用費神,只消跟在其后。
到了貓舍狗舍,一行人便分作兩撥,常云兮謝林晚寧姒三人來了犬舍,寧澈則陪著沈煙蘿去了貓舍。
寧姒逮著一只胖乎乎的小狗便起來,難免想起了上回來犬舍,在此地做下的荒唐事。
也不知阿煜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寧姒出了神。
這時,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搭上小狗的腦袋,了,隨后順著小狗的脊背,一路到寧姒的手邊。
抬指,輕輕覆上寧姒的手背,溫涼的寧姒倏然回神。
“姒兒妹妹,想什麼這般出神?”一道溫的嗓音在耳邊輕輕響起,“可是在想阿煜哥哥?”
“!!!”寧姒幾乎覺得自己幻聽,驀地側過頭來。
眼前之人,眉眼帶笑,角微勾,是那張日思夜想的臉。
寧姒手試探地了姜煜的臉頰,“真的是你?我沒有看錯吧……”
“嗯,是我。”姜煜笑意愈盛。
“阿煜哥哥!”寧姒驚呼一聲,跳起來,“你終于回來了!”
姜煜也跟著站起,就這麼看著寧姒在原地蹦蹦跳跳。
“來,讓阿煜哥哥抱抱。”姜煜展臂。
寧姒眉開眼笑,毫不矜持地往他懷里重重一撞。撲得姜煜猝不及防之下,子都微微晃了晃。
“嗚嗚……你可算回來了……好長好長時間都見不著你……”寧姒抱著姜煜的腰,幾個月的思念讓忘了兩人之間所有的進退與較量,只剩滿滿的喜歡。
“我好想你啊,阿煜哥哥……”寧姒眼眶紅紅,小臉埋在姜煜口,一句句甜滋滋又酸溜溜的話不斷蹦出來,“你想我了沒有?你也不給我寫信……我懷疑你把我忘了!”
姜煜笑意溫,輕輕著寧姒的后腦,“我沒有給阿澈寫信,卻給你寫,你家人不就都知道了嗎?還是說,姒兒妹妹想要家人知曉?那我明日便可以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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