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常云兮的識趣全發揮在幫寧姒姜煜打掩護上了。
常云兮不知這謝容是否在逗他,但見謝容笑靨如花的模樣,哪怕當真在逗弄他,常云兮也生不起氣來。
而寧澈先還有些罪惡,隨后卻津津有味地看常云兮和謝容你來我往地說話,竟覺得有趣。
尤其是那種你不知我知的優越,寧澈角都掛著笑。
再看常云兮,只覺得這小子平日里機靈得不行,如今瞧著也傻乎乎。
進府前,姜煜拉住興致的常云兮,還是提醒了他,“結識玩鬧可以,生出思不行,不然你別哭著找我。”
……
四人進了姜煜的茶屋。
一壺溫酒,幾碟果菜。姜煜仍嫌不夠,將酒置于小火爐上煮著,瞧了寧姒一眼,又去捧來一壺梅子酒。
“這酒姒兒妹妹必定喝的。”
酸甜不口,酒味也淡,與果仿佛,寧姒的確喜。
“煮熱了再喝,先吃點熱菜暖暖子。”姜煜坐在寧姒對面,眼里渾然沒有了旁人。
“我想吃那里面的梅子。”寧姒指了指梅子酒。
“饞貓。不好吃別怪阿煜哥哥。”姜煜說著,執箸給夾了個圓溜溜的青梅過去。
寧澈坐在寧姒旁邊,只覺得姜煜看寧姒的目溫無匹,忽地有些疑,姜煜之前也是這麼看寧姒的麼?
好像之前的眼神也是和的,不過總有哪里不對勁。
常云兮則見怪不怪,興致都在謝容上。
見謝容跪坐在姜煜邊,儀態優雅,脊背直,只是這量比尋常子高出太多,再看他肩寬,比姜煜也窄不了多,對比寧姒,那更顯得骨架大。
但謝容就算骨架寬大,仍舊是個人。
常云兮以前沒見過這樣的,一時間新奇得。
“阿澈,你親事也快定下來了,與沈姑娘談過了不曾?”姜煜眼見寧澈目思索,出聲打斷他。
寧澈果然不再想姜煜寧姒的事,“自然,我去沈家請罪時便找了。耽擱這麼長時間,是我的過錯,要怎麼懲罰都好。”
“怎麼說?”
“倒沒有再罵我,只問我覺得哪里不好,才遲遲喜歡不上,這我怎麼好回答,且我也當真說不出,沒有覺出哪里不好來。”寧澈道,“只好說,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就開玩笑,說我眼不好。”
“然后說起的弟弟來,原來沈二公子也去從了軍,且也在西北軍中。我便說,若有機會,便照他一二。”
姜煜聽到最末,正問道,“說起沈二公子,是有意還是無意?”
“……”寧澈頓了下,不去深想,“不管是有意無意,是的意思還是沈家的意思,我照顧照顧沈二公子都是應當的,權當我贖罪吧。”
寧澈飲了口酒。
姜煜舉杯邀他,寧澈重新展開笑,也舉起杯來。
這邊說著話,謝容與常云兮不知怎的竟猜起酒拳來,謝容玩開了,全沒了兒家的矜持,展出爽朗的男兒氣質,“哈哈哈哈,這回又是你輸,喝!”
“喝便喝,這麼點酒,還能醉了不?”常云兮并不覺得謝容為“子”舉止俗,反而認為英姿颯爽,可惜了不是男兒,不然定能為好友。
謝容暢笑,“下回再輸,我要罰你裳!”
“!!!”常云兮一聽這話便嗆了酒,“咳咳,謝姑娘莫開這種玩笑。”
謝容這才想起自己正扮作子,連忙細著嗓音,“常公子知道是玩笑,還當真做甚?”
常云兮紅了臉,急忙辯道,“我沒當真啊,謝姑娘,你可別將我當了那起子登徒子!”
寧澈瞧得好笑,玩心大起,“你們倆帶我一個!”
遂示意姜煜跟他換個位置。
常云兮正覺奇怪,寧澈跟謝容的堂妹在談婚事,怎不知道和謝容避點嫌?
余卻瞧見姜煜起坐到了寧姒邊。
常云兮認命地繼續“識趣”下去,對寧澈道,“你來便來吧,謝姑娘太厲害了,你正好來幫幫我。”
“誰要幫你,各算各的。”
謝容瞧了眼寧澈,想起皇上壽辰那日的事,仍有點不滿,因而壞笑道,“你來得好,正好幫我妹妹考校考校你的酒量!”
于是這三個劃拳喝酒不亦樂乎。
“姒兒妹妹,再來一杯?”
寧姒點頭,“好喝。”
姜煜一聽,卻停了給斟酒的手,低下頭來仔細瞧著寧姒。
只見兩頰泛起紅,眼珠有些怠懶似的滯住不。
姜煜湊近些,“醉了?”
“沒有,就是有點暈。”寧姒食指拇指一合,“一點點。”
姜煜好笑,“那我們不喝了。”
寧姒卻了手去拿酒壺,姜煜便將手捉住了。
寧姒又另一只,姜煜又捉住。
這下兩只手都在他手里了。
“今天不能喝了,改日再給你喝。”姜煜笑意溫,“要乖啊,姒兒妹妹。”
寧姒當真乖起來,“我聽你的,阿煜哥哥。”
姜煜便將的手拿到桌案之下,一下一下地起來,而寧澈就在桌案對面,對這一切毫無察覺。
“我們姒兒妹妹,酒量怎麼這麼淺啊?”
寧姒思索了一會兒,用下點了點梅子酒,“因為酒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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