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你可不要低估了前程與抱負在一個男子心中的地位，你要是被人欺負了，幫你出氣的不還是哥哥嗎！”

“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可阿煜哥哥也沒你說得那麼差勁。”

“誰說哥哥說的就是他了？我是在告訴你，我們這個年紀的男子，和十六七歲年的不同。”寧澈頓了一下，想起別的事來，“嘟嘟，你老實告訴我。”

“嗯？”寧姒眼皮一抬，瞧著他。

“姜煜他有沒有、有沒有對你手腳的？”

“哥哥！”寧姒無奈，“你和阿煜哥哥那麼多年的了，怎麼還懷疑他的品行呢？”

“方才你倆那麼近，我能不多想嘛。”

“沒有，沒有！”寧姒強調，“他有分寸的。”

寧澈松了一口氣。

“而且我和阿煜哥哥的事，爹娘都知道了。”

寧澈大驚，“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嘉明大婚那日就知道了，你沒來，也就不曉得。”

寧澈呆滯，“那為什麼，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

寧姒越想越覺得對不住哥哥，便尋思著給他挑一件禮賠罪。

乘上馬車，起步后沒多久迎面上宣遠侯府的馬車，寧姒正要避讓，對面馬車卻停下來。

車簾一，下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年郎，眉眼致，子單薄，正是楊二公子。

“寧姑娘。”楊二對行了一禮。

寧姒只好下了馬車，回禮，“楊二公子。”

“楊某有個不之請……”楊二道，“請寧姑娘隨楊某走一趟。”

寧姒一頭霧水，卻點了頭，“去哪里？楊二公子帶路就是。”

楊二公子微笑，“寧姑娘這麼信任楊某？”

“你是央央的未婚夫，我又與好，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楊二公子意有所指，“難怪他喜歡你。”

寧姒以為他說的是蘭央，也不多問。想知道他想去哪里，楊二卻轉上了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在大街上行駛，楊二將路帶得越來越偏僻。

寧姒掀開窗簾往外瞧，實在不知楊二公子將帶來了什麼地方。

這時楊二的馬車漸漸慢下來，想來是到了目的地。

寧姒下了馬車，以目詢問楊二。

“這邊請。”楊二公子走在小巷中，終于肯道出原委來，“寧姑娘這般出眾，慕之人不知凡幾，或許并不知道，有一個寒門學子曾將你當做心頭的白月，默默喜歡你許久，卻怎麼也不肯說出來。”

“他喚作蔣時永，是楊某的同窗好友。大抵是前年，他剛京，坐在茶樓二層，路引落到了你的馬車頂上。他見你馬車華麗，生怕是個不好說話的人。”

沒想到是個玉雪可的，烏溜溜的眼兒看著他，問他可是遇到麻煩了。

多麼微不足道的相遇，年卻念念不忘。

“他將那次經歷翻來覆去地咀嚼，你卻可能轉頭就忘了。”楊二公子嘆道，“他是寒門，知道你是世家貴，連一句喜歡也不敢說。”

寧姒沉默著聽到這里，問他，“你帶我來見蔣公子？”

楊二公子苦笑，“哪里能見到他人呢？他過世了，救了別人，自己卻死了，他就是這樣傻的人。”

寧姒怔住。

“我只是想把他喜歡的姑娘帶來讓他再瞧一眼罷了。”楊二對寧姒鄭重行了一禮，“多謝寧姑娘愿意來這一趟。”

楊二停在一院落前，“這是他兄嫂的住，他的牌位便在這里。”

說完，手叩了叩門。

很快便有一位婦人來開門，瞧見外頭兩個非富即貴的年，很是愣了愣。

隨即問，“楊公子，你來了，這位姑娘是？”

“是家妹，我順路來看看時永，也跟著來了。”

“好，好。”

婦人將他們迎了進去。

寧姒對這位蔣公子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可聽了楊二公子的話，又覺得自己是該來上一炷香的。

于是在牌位前認真地行禮、上香。

出了院子，楊二公子又對寧姒深深一拜，“多謝寧姑娘全。楊某知道，寧姑娘或許心有所屬，今日這一趟可能對寧姑娘而言是一種困擾。”

寧姒搖頭，“楊二公子別這麼說。”

楊二公子笑道，“寧姑娘，不論如何，楊某都欠你一個人。下次若是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楊某。”

兩人沒多久便分道揚鑣。

寧姒也去了街市挑了禮，是一個魚形的玉冠，寧澈念叨了許多次的。

隔日，寧姒卻收到了蘭尚書府上遞來的口信，蘭央有急事要與說。

寧姒尋思著，才與楊二公子走了一趟，又被蘭央去，不知其中是否有什麼聯系。

蘭府。

蘭央將一張字條放在寧姒面前。

寧姒一瞧，上頭寫著，“寧姒與楊邵同游城南。”楊邵便是楊二公子的名字。

寧姒一瞬間氣得眼前發黑，也不知是誰，這麼大費周章遞消息給蘭央，挑撥們的關系。

“四四，你要注意了。”蘭央按住寧姒氣得發抖的手，“有人想要害你，防人之心不可無，日后要多提防些。”

寧姒輕嗚了一聲，握著蘭央的手，“央央，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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