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當是沐浴過，換了一裳，長發也未束起，而是披散在背后，約有發香隨著夜風飄來。

“阿煜哥哥，你頭發還半干著呢。”

“嗯，所以出來吹吹夜風，姒兒妹妹，要一起麼？”

寧姒笑，“你在等我？”

姜煜點頭，對出手。

“那怎麼不出聲？”寧姒輕輕搭上去。

姜煜握住，將拉近了一步，小聲道，“岳父就在隔壁，我怕驚擾了他。”

“什麼岳父啊，這麼早。”

姜煜輕笑，“那不是板上釘釘麼？他是不是生氣了？”

“那還用說。”

兩人慢悠悠走著，溫的夜風輕輕吹，星子在頭頂閃爍，加之婚事定下，一時間都覺愜意。

“阿煜哥哥，今天真是嚇壞了我。”寧姒晃了晃他的手，“你差點就要尚公主了。”

“嗯，我也沒料到，皇上這麼喜歡給我做。”

寧姒輕輕推他，“要是旁人聽了你的話，還不得氣死？一般人想要皇上做，皇上還不假呢。”

又假作無意地問，“我瞧婉宜公主好看得很呢，而且聽說是三個公主里頭最溫的，加之排行最末，很得皇上喜。要是沒有我，說不定是一樁好婚事？”

姜煜暗笑，上卻說，“好看？阿煜哥哥沒注意。”

寧姒一聽，角悄悄勾起來。

姜煜好笑地瞧，“我們姒兒妹妹的小腦瓜里，在想些什麼？”

寧姒笑著搖頭。

姜煜彎腰，掐著寧姒的腰，一把將抱起來。

著此刻比他高了半個頭的寧姒，笑問，“嗯？還試探阿煜哥哥？”

寧姒猝不及防，急忙按住他的肩，“哪有，我就隨口一問，快放我下來！”

姜煜掂了掂，“不放，我要好好抱抱我的未婚妻。”

離得近，說話時那雙桃花眼溫地凝視。

寧姒稍一垂首，仿佛就能到他鼻尖。

“再不放我下來，我就要親一親我的未婚夫了！”寧姒壞笑，出俏皮的虎牙來。

姜煜一聽，立馬將放下。

“？？？”寧姒眨了眨眼，隨即氣道，“姜煜！你就這麼怕我親你？”

姜煜以手掩，“姒兒妹妹的吻，人招架不住。”

頭一回蒙著他的眼，忝得他上都是口水；第二回醉了酒，直直地撞上來，了下他的角，第三回引著他湊近，倉促一吻，差點將他瓣磕出來。

總之，沒有哪個人是這樣親的。

寧姒鼓起腮，又氣又委屈，“能怪我嗎？又沒人教我。我那個未婚夫呀，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連親也不肯親我一下。”

姜煜照例將鼓起的腮得氣。

寧姒更氣，都這時候了他還逗，于是憤而轉，留給他一個倔強的背影。

背后的姜煜笑了兩聲，然后按著寧姒的肩將轉回來。

垂首，倏然上的角。

寧姒豁然睜圓了眼。

姜煜的瓣微涼，溫地碾著，慢慢從角移到珠。

寧姒一瞬間什麼都忘了，呼吸也忘了，只愣愣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長睫。

姜煜抬眼瞧，寧姒幾乎能看清他的重瞼疊起來的過程。

“閉眼吶，姒兒妹妹。”姜煜離開了些，又重新覆上，輕輕的耑息響在耳畔，手也從肩頭移到腰際。

寧姒心跳，慌張地閉上眼，之后上的越發清晰。

他是男子，怎麼那麼，當真像那塊酪魚了。

姜煜碾著飽滿的珠，極想張口更進一步，卻生生忍住了。

還小，不能那樣。

再睜眼瞧，卻見寧姒臉頰漲紅。

姜煜立馬松開，拍了拍的背，寧姒這才得以換氣。

姜煜又是好笑又是疼惜，“怎麼就憋著？”

寧姒過了會兒才調整好呼吸，“忘了嘛。”

極快地瞟他一眼，得不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姜煜見頭低得快要埋進口，指輕抬的下，“了？”

寧姒拍掉他的手，將臉別過去。

“不是你要的麼？”姜煜笑意濃濃，“阿煜哥哥以為，你已經做好了準備。”

寧姒好一會兒才說，“你也不告訴我一聲。”控訴著，聲音小小弱弱的。

“嗯……姒兒妹妹，我想親你，你想不想啊。這樣？”

這樣一聽，好像更人難為。

“算了，你別告訴我了。”

姜煜勾起，眼里盡是笑意。

寧姒抬眼瞧他，直直撞進他帶笑的眸子。

姜煜不閃不避，就這麼看著，棕的瞳孔被遠的燈火映照得暖融融。

寧姒憶起，最初的心，大抵就是瞧見了他帶笑的眉眼。

他那樣笑的人，眼里的笑意卻仿佛分了層次，客氣的淺笑，溫和的微笑，此時是溫又傳的笑。

“阿煜哥哥，你只能對我一個人這樣笑。”不知不覺，竟說了出來。

姜煜一愣。

寧姒立馬找補，“你知道嗎，爹爹喜歡穩重的婿，總說你笑得不正經，你在他面前要嚴肅一點。”

姜煜點頭，“姒兒妹妹放心，我會讓岳父大人接我。”

翌日一早，姜煜迎面上寧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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