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澤把手中的小吃遞給安安和,對景好好和秦佳璐說道,“我找景盛有點事兒。”
秦佳璐一眼就看出譚澤找景盛不過是個幌子,只怕找景好好是真。他若真有事兒找景盛,會直接去公司,又怎麼可能來家裡。但為人聰明,自然不會說破,只道,“他應該下班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譚澤坐在景好好旁邊,問道,“阿姨呢?”
景好好從書中抬起頭,“有個阿姨家過兩天辦喜事兒,和一幫老姐妹過去湊熱鬧去了。”
景好好剛說完,的手機就響了,拿起手機一看,是顧父的電話。怔了怔,這才接起,“喂。”
“好好。”電話那頭是顧父深沉的聲音,“你們最近過的好嗎?”
和顧陳恩離婚的時候,和顧母不一樣,顧父很手,事到如今,景好好依然對他很是尊重,盡管和顧陳恩離了婚,但在心裡,他還是“爸”。
想到他以前的多番照拂,景好好吸了吸鼻子,回道,“我們一切都好。”
“好好,過去的事兒我知道你不想提,可我還是要和你說聲對不起。”顧父深深的歎息,語氣中是無盡的憾,“讓你委屈了。”
“爸,我沒事兒。”景好好有些鼻子發酸。
“好好,你還恨我們嗎?”顧父試探的問道。
“不恨。”
景好好不是讓顧父放寬心,而是真的不恨了。
顧陳恩背叛了,而他也到了應有的懲罰,降職、期債累累,他的日子不比好過。
如果可以,就讓一切恩怨是非到此為止吧。
“那就好。”顧父聽了,松了一口氣,“我可以和安安說說話嗎?”
“您稍等。”景好好放下手機,對安安說道,“安安,來,和爺爺說兩句話。”
安安連忙跳下沙發,跑過來,拿過景好好的手機,的喚道,“爺爺。”
“誒。”聽到安安的聲音,顧父的眼圈有些發紅,“安安想爺爺了嗎?”
“想。”安安一邊回道,一邊猛烈的點著頭,“爺爺,我和姥姥姥爺、舅舅舅媽,哥哥姐姐,還有張張叔叔住在一起,你會來看我嗎?”
安安一個一個的數著景家的人。
安安口中的“張”是景家的幫傭張媽,張叔叔是兒子,是景父的司機。
張媽之前和景父是一個村子的,還是鄰居,景父發達後,張媽的老公病死了,留下他們孤兒寡母,景父便把他們母子接到了景家。張媽做了幫傭,兒子當了景父的司機,一家人也算有了著落。
“爺爺會去看安安的,安安在姥姥姥爺家,要聽媽媽的話。”顧父仔仔細細的耐心教導著。
“嗯。”
顧父和安安接下來又說了幾句,安安便把手機還給景好好,“媽媽,爺爺要和你說話。”
景好好接過,“爸。”
顧父倍欣,“好好,有時間一定要帶著安安回來看看,這裡,永遠是你們的家。”
“爸,你放心吧,我會帶安安去看你的。”
“那好,這樣我就安心了。你忙吧,照顧好安安,也照顧好你自己。”顧父代道。
“嗯,爸,再見。”景好好說完,就掛了電話。
譚澤道,“是老人家想孫了吧。”
經過最近幾天的接,譚澤心裡覺得景好好其實還是不錯的,但景好好對他總是客客氣氣的,盡管如此,他也不以為然。緣分這東西,他並不強求,雖然他對的覺還不錯,但如果真的不喜歡他,他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糾纏。
但,在明確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前,他該做的還是會做。畢竟,到一個讓他覺得舒服的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他不想就這麼放棄。
景好好歎道,“是啊。”
一周了,這是接到的第一通來自顧家的電話。
“老人們都這樣,年紀越大越希兒孫陪在自己邊,你帶著安安回來太原,他們一時半會兒見不到你們,心裡難免會想念。”譚澤很通達理,並不和其他男人一樣,對於景好好還前夫一家尚未斷絕關系而耿耿於懷。
“嗯。”
顧父掛了電話,顧母趕問道,“怎麼樣?好好說了什麼?”
“說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並不計較。”顧父猜測道,“我覺得好好應該不會對陳恩不利,畢竟陳恩是安安的兒,不替陳恩和我們想,也會替安安想的。”
“但願吧。”顧母無打采的歎著。
顧陳恩目深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晚飯後,顧父看電視,顧母拉了顧陳恩在廚房說道,“陳恩啊,這件事兒我總放心不下,如果景好好還恨你怨你,難保不會利用這次紀檢委調查你的機會大做文章,報複你。”
顧陳恩沒有開口,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陳恩,你倒是說話啊,媽這心裡總是提心吊膽的,放心不下啊。”顧父相信景好好,但顧母不相信,總覺得景好好既然騙走他們那麼多錢,可想而知也不是個好東西。
顧陳恩思索了好半晌,這才說道,“我們如今分隔兩地,我不好說。”
“你也覺得不靠譜,是吧?”顧母似乎找到了知己,神有些激。
顧陳恩點點頭,沒有說話。
顧母很張,“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百分之百確保景好好不在背後踩你一腳?”
“我現在也不好說,媽,你先讓我仔細想想……”顧陳恩說著,就皺著眉頭出了廚房。
留下顧母一人長籲短歎,思緒飛轉,想方設法。
回到臥室,顧陳恩躺在床上, 心裡鬱悶難當。
百分之百確保景好好開不了口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永遠都開不了口……
他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很是鬱卒。
夏雨萱回到家,月嫂在廚房裡忙活著給熬湯做飯,在臥室的床上躺著,左思右想,前思後想,最終還是給景好好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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