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今夜無風無月,夜沉的厲害。床上昏睡的,一下子從床上驚起,額上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姐?”雀一直守在床邊,此刻已經是子夜,阿音自下午喝了藥便一直昏睡到現在。
渾渾噩噩的坐在床上,半晌才從剛才淋淋的噩夢中回過神來,抬手捋了捋耳畔的碎發,喃喃道:“我這是怎麽了。”
“姐清晨把自己燙傷了,孫先生給姐用了止疼藥,姐一直睡到現在呢。”雀著,心翼翼的整理了下方才弄的被子。
阿音垂眸看去,果真瞧見自己的右上了藥在外麵,那傷口快要有碗口那麽大了,房間裏不知何時生起了火盆,所以才不覺得冷。
心,微微一痛。
想起來了,今日是雲墨的生辰,可是杜柳卻,舒大人死了,還是被人毒害的。
誰呢?這樣跟他們過不去。
“姐,醒了就先喝藥吧,孫先生再三叮囑的。”
阿音回過神來,心自己真是蠢了,居然把自己燙這樣。
“姐先喝藥,奴婢去對門知會一聲,然後再來給姐換藥。”雀著便把手裏一直溫著的藥遞給了阿音,還不忘道,“糖奴婢也給您備好了。”
阿音有些茫然的接過藥碗,垂眸瞧著那盒五六的糖果,鼻子一酸,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去對門知會什麽?”
“姐您忘了,您把自己燙傷了雲公子可嚇壞了,下午大公子聽了也趕來了,這會兒還在對門等著呢。”
“……”阿音猛然回過神,想起雲墨的臉,心頭跳了跳,“現在什麽時辰了還不睡。”
“已經過了三更了,姐的傷口在外麵,兩位公子不便守在房裏,便等您醒了去知會一聲。”
“……”阿音一瞬間覺得腦仁比傷口還疼。
雀見不話,便福了福匆匆去了對門。
渾渾噩噩的坐在床上,已經無力思考眼前的局勢,更加對京都那邊分乏,隻想自己端著的是一碗蒙汗藥,一口幹了睡它個昏地暗的。
思及此,阿音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忽然豪萬丈,仰頭就幹了下去。可是剛見底,就聽見門口響起了雲墨那略帶清冷的聲音:
“妹妹。”
“咳……咳咳!”一下就嗆到了。
門口等著的兩人聞言,都匆匆走了進來,阿音見狀,扯了被子就蓋住了自己的,卻因為作太大扯了傷口,一時鑽心的疼,不由得到了一口涼氣。
“嘶~~”
“你做什麽呢!”雲墨又急又怒,上前就握住了的手腕。想去掀了被子看看有沒有弄到傷口,可是卻於禮不合,生生的控製住了自己,一瞬間便憋了一肚子氣。
慕遠征看著滾到自己腳邊的空碗,俯撿了起來,哭笑不得:“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呢。”
阿音疼的齜牙咧,不敢去看雲墨的臉,隻能看著慕遠征,半晌才回道:“我這是流年不利,你怎麽也在。”
“就算我不想來,母親也會讓我來的。”
這話的,像是慕夫人拿刀著他來琴嶽樓一般。
阿音緩過一口氣道:“我沒事兒,這都是場麵,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雲墨一直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阿音,可是對方像是害怕他一般,目總是落在別,一眼也不敢看過來。
握著的手,不由得了。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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