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僵持,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四人看去,一個眉目清朗,材修長,臉溫潤的男子正站在那裡。
魏春花微微直了眼,猛然想起以前聽過的芝蘭玉樹,天之驕子。對!就是這樣的形容詞。
鍾德目讚賞,「書凡小子回來啦?!」
「爹孃!德叔,嬸子!」李書凡走進來給四人行了個讀書人的禮。
「回來啦?」
不知道是不是魏春花的錯覺,總覺得自從李書凡進門,李家夫妻倆態度拘謹了很多,好似他纔是爹孃,他們是孩子一般。
「嗯!今天夫子家中有事,所以隻上了半天課,書院無事,我就先回來了。」李書凡回答他爹的話,然後看向鍾德夫妻兩,「前幾日我聽聞安然妹妹病有些加重,不知現在如何了?」
鍾德手,「其實今日,就是為瞭然兒來的,昨日我們到一高僧,說隻要給然兒定一門婚事沖喜,的子就會好起來。我們想著,然兒好的時候最是喜歡跟著你玩耍,所以這會兒正跟你爹孃提親呢!」
李書凡微微低下頭,免得讓人看到他眼中的欣喜異彩,「不知道爹孃是如何打算的?」
李長青了鼻子,「你也是知道的,你爺爺去之前說過,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王菜花也朝他笑笑。
「既然爹孃如此說,那爹孃就代我答應了這門婚事吧!」
打從李書凡出現,魏春花就張起來,如今得到肯定的回答,心中閃過一欣喜,麵上卻努力不出來。鍾德了拳頭,又重新鬆開,「那長青哥跟嫂子你們看······」
「既然書凡同意了,我們自然沒有什麼說的。」聽到這裡,李長青隻得笑著答應。這孩子自來就是個有主意的,又是跟著他爺爺長大,有時候自己實在弄不清楚他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就說定了!」鍾德一聽,郎笑一聲,「還要勞煩解元公自己寫兩封訂婚書。」
「好!」李書凡就自去了房間,不一會兒,就拿著兩封訂婚書走了出來,他的名字已經簽好了,還帶著筆遞給了鍾德,鍾德看了李書凡一眼,然後在兩張婚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婚書一家一份收好,李書凡親自收好了婚書,放進了襟前。
「如此一來,我們兩家以後就是親家了。」李長青哈哈笑著,吩咐王菜花去端茶來。屋瞬間熱鬧起來。
隻是此時他們不知道,鍾家躺在床上的鐘安然忽然猛烈咳嗽起來,吐出一大口的獻,然後頭一歪,斷了氣息。
三天了,來到這裡已經三天了。是被一個婦人的哭喊聲吵醒的,頭一次睜眼,就看到兩張淚眼婆娑的麵孔,夾雜著嚇死爹孃了之類的話,隻是眼皮沉沉太累又昏了過去。
「醒啦?!快喝點水!」這個自稱是孃的婦人端著一碗熱水走了進來,慈的扶起靠在自己上。一口熱水下肚,纔不得不承認,前世的自己,已經病死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穿越到了這個做鍾安然的孩子的上。
「不?娘熬了點粥?」
「嗯!謝謝娘!」鍾安然覺得,既來之則安之,更何況從這個人的記憶來看,生活也是安逸舒適的,經歷了上輩子最後化療吃了那麼多的苦,自己得珍惜。
見鍾安然想要吃東西,魏春花激的就奔往廚房去了,大夫說了,隻要能吃東西,就是好的開始,還是多虧了語大師,這一定親,然兒果然就開始好起來了。
「德叔,嬸子?」安然剛喝完粥,外麵就傳來一個好聽的男中音,魏春花給安然了,急忙走了出去,安然隻聽得外麵的對話,「我要回書院了,想來看看安然妹妹。」接著一個風姿綽約的男子走了進來,安然一看,原來是同村李家的李書凡,前最是喜歡跟著他玩。
「書凡哥哥!」鍾安然出了兩排貝齒,這男人可真帥氣,小小年紀,帥氣裡麵還帶上了一點男人味。
「覺怎麼樣了?」李書凡笑著坐在了床沿邊,了鐘安然的頭,魏春花了,最終沒有說話,隻站在一邊。
「還好!」這麼帥的一個帥哥對自己噓寒問暖,前世年紀長到28歲的鐘安然有些微微的不習慣。
李書凡卻很自然的手了的額頭,弄得鍾安然一愣,卻想到自己現在才七歲,急忙又笑了笑,不敢表現太過。
「還聽嬸子說你有些發燒,如今已然好了。」
「······」鍾安然向娘,卻不能問這是什麼況,以前自己雖然常常跟著他玩,但是他多數時間都是在讀書,可從來沒有這麼親呢的跟自己說話。
「下午我又要出發去書院,過幾天才能回來,你要不要什麼?我下次回來給你帶?!」
鍾安然想了想,以前李書凡也給自己帶過一些小玩意兒,隻是如今自己也沒有什麼需要的,於是搖了搖頭,「謝謝書凡哥哥,隻是我沒有想要的東西。」
「好!那你好好休息,儘快好起來我下次再來看你!」
「嗯!」
李書凡站起來,又跟魏春花說了兩句,然後就走了出去。魏春花瞧著他出了院門,這才迴轉來看鐘安然。鍾安然笑瞇瞇的看著,「娘,書凡哥哥今天怎麼會來看我?」
以前自己子還行的時候,都是自己追著他跑,怎麼今天他特地來看自己。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
被鍾安然一問,魏春花有些為難的把了語大師的話說給了聽,隻不過瞞了了語大師的份,隻說是個得道高僧,又把跟李家定親的事說了。聽得鍾安然瞪大了眼睛,「所以說才七歲的我就跟別人定親了?」
見鍾安然有些激,魏春花急忙在床沿邊坐下,「娘知道你年紀還小,可是為了你的子,也沒有辦法啊!」
「······」鍾安然皺起了眉頭,怪不得李書凡剛剛對自己這麼親呢,原來是自己的準未婚夫啊?!
瞧著鍾安然的臉,魏春花拉住的手,「你以前不是最喜歡他了嗎?難道不願意?」然兒雖然子不好,但是向來機靈聰慧,魏春花不敢不顧及的。
鍾安然想喊,當然不願意了,自己還這麼小,但是到魏春花一臉張愧疚不安的臉,隻得把話又重新咽回了肚子了,「不是,隻是覺得有些突然。」
魏春花鬆了口氣,拍了拍的手,「如今你不要多想,養好自己的子纔是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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