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蘅未置可否。
隻淡淡道:“你在醫院好好養,瑾硯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開始道別。
安漾西想留下,但是寧蘅以工作為由,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
心勞意冗。
坐在車上的窗邊,秋風從窗外吹進臉上,無比冰涼,的耳朵上戴了一個藍牙耳機。
耳機。
歌詞裏正唱著:
“很憾,沒能與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沒能和你擁有獨特的暗語,與回憶,也沒能讓你喜歡上我……”
寧蘅蜷指尖。
不由又想起安漾西的話。
天與旋轉木馬……
原來,自以為的那些獨一無二的好回憶,他其實早就跟別人做過了。
或許……這甚至是他所留下的哄孩子的經驗所得。
而,卻當做獨一無二。
用力闔了闔眼。
回到銀河灣。
抱著小加菲,點開手機,了蘇嫣。
蘇嫣在家含著棒棒糖,翹著二郎氣十足的回:
【什麽玩意兒?這都什麽年代了,還青梅竹馬?那多半就是個小婊砸!那話擺明了就是炫耀!都舞到你麵前了,這你不得直接薅頭發?】
寧蘅:【……】
蘇嫣又叮囑道:【寶貝,不要多想,今晚回去等你老公下班了就直接問。問清楚了就行!他要是心虛,你就跟他離婚。我包養你!】
……
晚上。
寧蘅坐在琴房,剛演奏完一首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奏曲》,鼻尖冒著細汗,間輕著氣。
這首曲子以戰爭為伊始,需要演奏者耗費極大的神氣力。
緩了會兒,拿起旁邊的手機。
手機熒幕上,還亮著蘇嫣說的那番話。
……該問嗎?
可是安漾西表現得滴水不,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一個是哥哥。
一個是養妹。
這樣的話題,也未免太過敏……
傅瑾州會不會訓斥敏多疑?
這不僅冒犯了安漾西,更冒犯了傅瑾州,如果他們清清白白,也是玷汙了他們的兄妹,有可能鬧得他們家庭不睦。
寧蘅腦中雜無章。
窗外,天漸暗。
斜在天邊盡的渲染,落地窗外的銀杏葉隨著秋風凋零,撲朔在黃昏的冷風之中。
這時候。
琴房的門忽然打開。
一道頎長矜貴的形緩緩進門。
傅瑾州似乎是剛回來,連服都還沒換下。
他挽起袖扣,緩緩走到麵前,邊浮現溫的笑意,然後俯親了一口,“寶貝今晚的琴音有點,是有什麽心事嗎?”
他的嗓音低啞,細膩又繾綣。
就像是哄孩子。
好像無論在何時。
這個男人都如春風化雨一般,讓人一不小心,就要沉溺其中。
寧蘅輕輕抬起下頜。
坐著。
他站著。
寧蘅能清晰的看著他的眸底倒映著他的影。
許久。
“傅瑾州。”
孩看著他,輕喚他的名字。
“嗯?”
男人依舊笑得溫寵溺。
孩兒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嗓音像是月籠罩在地上的霜:“那天我辭退那幾個傭人,其實是因為們說,你騙了我。”
“我不信。”
“於是我辭退了們。”
“你有沒有,想要對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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