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開車!”陸青城顯得非常急躁不耐煩。
傅宗猶豫:“可是……你移植肝髒時,醫生說如果有吐的現象,要馬上去醫院。”
“我沒事,如果你不想我真地有事,快開車。”
陸青城突然冷靜下來,聲音變得奇異的緩慢,卻比剛才急躁時更令人寒涼,傅宗知道,這個時候對陸青城來說,江妤比生命更重要。
警察局裏,陸青城和傅宗把所有的況跟警察說了一遍,警察看過餐廳提供的監控錄像,又聽了服務生的證詞,決定作為失蹤案來立案,這麽一折騰,又過去了很長時間,陸青城越發的急,一直捂著心口,非常難的樣子。
這個時候連慕清歡也怕了,跟傅宗很清楚陸青城的,沒有因的時候,陸青城比健康人還要結實,可一旦引發他當年移值肝髒的潛在排斥,對陸青城來說,有可能就是病來如山倒。
“青城,我陪你去醫院吧,你這樣子很危險!”
慕清歡有些急,眼中有了淚,傅宗也擔心,勸陸青城道:“老陸,去醫院看看吧,江妤平安回來了,你卻有事了,你怎麽辦?”
“我沒事。”陸青城坐在椅子上,青著一張臉,兩隻眼睛冰冷沉寂,沒有一的煙火氣。
傅宗歎了一口氣:“沒那麽糟糕,你別太擔心了。”
“陸青城,你必須去醫院!你的不是你自己的,有我的肝在裏麵,你不能這麽任,不負責任!”
慕清歡忍不住終於哭了,陸青城和傅宗認識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哭,陸青城終於有些容,低下頭去,強忍住對江妤的擔心,不讓眼淚掉下去。
傅宗第一次看到慕清歡哭,這個十四歲就躺到手臺上去割肝的孩子當時都沒有哭,這一刻卻哭了!
傅宗也有些繃不住了,把手機狠狠摔到地上:“他媽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慕清歡看著麵如死灰的陸青城,又心疼又恐懼,如果因為自己做掉了江妤,陸青城舊疾複發,有個閃失,慕清歡將一生不能原諒自己!
可以負天下所有人,任何人是生是死都不在意,可對於陸青城,十四歲那年把自己的生命跟他綁在了一起,便再也無法分割了……
是陸青城讓慕清歡第一次會到了,一個人原來就是,他痛的時候,會比他還要痛上一萬倍。
“我聽著你們剛才說去不去醫院的,你們知道了?!”警察出來,問陸青城說道。
陸青城跳起來:“知道什麽了?江妤有消息了?”
警察點點頭:“剛才在國道上發生了一起嚴重的通事故,已經得到證實,你們要找的姑娘就在其中的一輛車上。”
“怎麽樣?有不有傷?”陸青城眼圈紅了,找到了江妤,可卻是發生嚴重的車禍,他的心提到了半空,恐懼到了極點。
警察搖搖頭:“兩輛車一共四個人,江妤是傷最輕的,沒事,另外兩個男人暫時還沒有開口,應該就是監控中架走江妤的人,至於第四個人,他白靳東,我們已經聯網查到所有資料,最早報警說江妤被綁架的人是他,他傷得最重,一直在昏迷,腦部撞,肝髒也損,這會兒醫院經過搶救後,準備給他做手了。”
陸青城和傅宗火速趕到醫院的時候,一進走廊,就聽到了一個人聲嘶力竭的哭聲,這個聲音很像江妤,又不是江妤,前麵有幾個人聚集在一起,陸青城走過去,發現江家的人都來了,連江老先生和江老太太都來了,蹲在地上哭到搐的人,是江楠蕎。
眾人見陸青城和傅宗來了,點點頭,默默讓開,唐曲茵也一直蹲在地上,拉著江楠蕎的手:“楠蕎,媽求求你了,不要再哭了,靳東他福大命大,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唐曲茵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已經哭了淚人兒,江楠蕎拚命地搖頭:“媽,不是的,都是我不好,我罵他混蛋,我讓他去死,是我詛咒他,讓他去死的!”
江楠蕎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陸青城跟傅宗看了均容,來的路上,警察已經把現在掌握的所有況向陸青城說了一下,江妤確實被兩個男人綁架……
那個白靳東的報警後一直在追趕這輛SUV,估計是上了國道後,馬上就要追不上了,最終下定決心,撞停了那輛SUV。
“這小夥子了,救人也是不要命了,撞得狠,他那個小轎跑去撞大SUV,就跟自殺沒什麽兩樣。至於這其中到底怎麽回事,得我們慢慢調查才知道。”
不管事的前因後果,是白靳東救了江妤,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所以陸青城強忍住馬上見到江妤的急切,先來手室外麵安江楠蕎。
“楠蕎,白靳東會沒事的,他的手車馬上要過來了,你哭這樣,他聽了心裏難,對手也沒有信心,你要振作。”
傅宗勸江楠蕎道。
傅宗好歹是做律師的,說出來的話切中要害,有信服力。
江楠蕎一聽這話,雙手胡地往臉上抹:“我不哭了,我要起來,媽你扶我起來好不好?”
唐曲茵連忙站起來,也把江楠蕎扶起來,兩個人蹲的時間太久,腳步趔趄,差點站立不穩……
周圍的江家人扶住們,眼圈都紅了。
唐曲茵轉頭看著陸青城:“小暖在樓上的治療室,爸爸和哥哥陪著,你去看看吧。”
陸青城點點頭:“您保重。”
唐曲茵低下頭,小聲的說了一句:“我的兒,為什麽都這麽苦?”
陸青城知道白靳東的手車馬上就要被推過來了,跟傅宗等在這裏,準備在手前見白靳東一麵。
過往恩怨,是是非非,在生死麵前,忽然一切輕若羽,人生一世何其苦短,坎坎坷坷忽起忽落,不過是為了一個“”字。
傅宗說是對,白靳東一會兒過為了,江家人都在哭泣,實在不吉祥,所以他們都盡力平複心,冷靜下來,江楠蕎臉上的眼淚依然沒有斷,變了無聲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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