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間，柯黛似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睫輕輕了，累到不想睜眼。

跟著，突然一涼。

有人掀開了的被子。

下意識睜眼，腳腕被一雙大手握住。

褚厭把拖過來，解開皮帶，俯抵上去。

“不要—唔…”

拒絕的話沒說完，以吻封箴。

柯黛想去推他，被他握住手在被單上，十指相扣。

又是一番折騰。

完事后，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柯黛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雙不控制的發抖，像個任人擺布的玩偶。

用完就丟。

浴室里傳來水聲，大汗淋漓的褚厭又去洗澡了。

等他著頭發出來，床上的柯黛還是那個姿勢。

忍著渾的酸痛，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怔怔的問出一句，“滿意了嗎。”

走到門口的男人停了下來，側頭看，雙眸微微一瞇。

“夠不夠？不夠繼續吧。”的聲音嘶啞，縹緲，“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那就讓我一次還清吧。”

“一次還清？”褚厭聽笑了，好整以暇的走回床邊，“你還的清嗎？”

“……”

“來日方長，你最好是做好搭上一輩子的覺悟。”

這話落到柯黛耳朵里，眸空無神，“如果我不愿意，你是不是要把我囚起來？”

男人居高臨下睨著，“不愿意也得愿意，這是你欠我的。”

柯黛眼里找回一焦距。

是啊。

欠他的，除了拿這條命，怎麼都還不清。

可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呢？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外面傳來陸九的聲音，“厭哥，差不

多要出發了。”

出發？

柯黛臉上出幾分不解，他要去哪兒？

“給我安分點。”褚厭手住下，偏頭打量這張雕細琢的臉，“敢讓晁謹謙你一汗，你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撂完話，男人松開，頭也不回的走人。

房間只剩下柯黛。

面對一室的寂靜，后知后覺明白過來。

褚厭應該是回南鏡洲了。

而且，他似乎也沒有要囚的打算。

……

柯黛回到公寓，遠遠的就看見樓下站著一個人。

心打理的發型，從頭到腳的名牌，手上拎的限量版包包。

高調又夸張的打扮，除了那個重男輕的母親，還會有誰。

柯韻芝在這里等了很久。

見柯黛終于來了，沒好氣的問：“你把公寓的碼換了？”

這次來找柯黛，本想跟以前一樣，輕車路的闖進家里，結果輸了五遍碼都顯示錯誤。

給急的，在原地跺了跺腳，直接來到公寓樓下堵人。

面對的質問，柯黛淡淡應：“嗯，換了。”

“你換掉干嘛？我是你媽！拿我當外人了是吧？連你家都進不得了？”

柯黛了額前的頭發，有些煩，“你能不能說重點，找我什麼事？”

行。

碼的事暫且放一邊。

柯韻芝確實有正事，“我問你，我聽說在晁老爺子的葬禮上，小厭用手接住

了子彈，這是真的假的？！”

“……”

柯黛沉默。

“你說話啊！”柯韻芝急的不行，“你爸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我當然知道，除非人的手是鋼鐵做的，要不然怎麼能抵擋住子彈的沖擊，難道小厭那只手是假的嗎？！”

不等柯黛開口，繼續喋喋不休，“本來吧，我打算直接去問小厭的，可他住的別墅找不到人，打他電話也不接，我只能來問你了，你倒是吱個聲啊，知道怎麼回事嗎？”

柯黛當然知道。

但如果告訴柯韻芝，褚厭斷了一只手，而且還是害的，這種驚人又崩潰的消息，無法想象柯韻芝聽到后，會有什麼反應。

估計現場有把刀的話，柯韻芝能直接把砍了。

事已經發生，褚厭失去的手臂，也永遠長不回來了…

柯黛沒打算瞞，正準備實話實說，后一道聲音搶先——

“阿姨。”

晁謹謙帶著幾個保鏢走過來，一向不茍言笑的他，每次在面對柯韻芝時，神總是溫和的。

“謹謙啊，你怎麼來了？”

柯韻芝只能把不好的緒下去，出一副和悅的笑臉。

“我來是打算接阿黛，陪我出席一場宴會的，這麼巧阿姨也在。”晁謹謙隨口一問：“你們在聊什麼？”

柯黛率先說：“沒什麼。”

“在聊小厭呢。”柯韻芝嘆氣，滿面愁容的看向晁謹謙，“聽說他在你爺爺的葬禮上，竟然用手接住了子彈，我跟他爸擔心的不得了，謹謙你來說說，他那只手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晁謹謙看了眼邊的柯黛，從容不迫的解釋：“阿姨，您別擔心，小厭的手沒問題，這只是一個

烏龍。”

“烏龍？”

“葬禮上跟小厭發生沖突的人，拿的是一把假槍，還好有驚無險，算是鬧了個笑話。”

柯韻芝一聽，明顯松了口氣，“真的？”

男人點頭，“小厭是我弟弟，他的安危我們全家人都重視，您就放心吧。”

豈料，柯黛面無表的拆穿，“借口太假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晁謹謙皺眉看著，像在用眼神示意別搗，免得自討苦吃。

然而柯韻芝已經察覺到端倪，“借口？意思是編的？”

晁謹謙下意識想阻止，“阿黛—”

“對，他騙了你。”柯黛全盤托出：“褚厭的左臂是假肢，他斷了一只手，是在六年前被我害的。”

柯韻芝瞳孔驟然放大，指著的手都在抖個不停，“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阿姨，開玩笑呢，您別當真。”

晁謹謙想把柯黛拉到后護著。

卻甩開他的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之前在你面前瞞過褚厭的死因，這次不會了，一人做事一人當，真相就是這樣。”

柯韻芝怒極攻心，一個箭步沖上去打。

“啪—！”

晁謹謙及時擋在面前，挨下了這一掌。

柯韻芝愣住了。

“你干嘛！”柯黛將他推開，“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替我出頭。”

晁謹謙暫時沒顧得上，頂著鮮紅的掌印，對柯韻芝說：“阿姨您消消氣，過去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談不上誰害誰，誰又欠了誰，而且您再怎麼怪阿黛，小厭也回不到從前，您要是實在氣不過，就把氣往我上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