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問的劉院正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卻不敢瞞,只能小聲道“應當會如此的。”
楚今安倒沒什麼失的模樣,只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劉院正不好多問皇上的私事,改了藥方便離開了。
倒是廖忠略有些急躁的模樣,忍不住為皇上擔心“這可如何是好……明親王府上已經傳出喜訊,皇上也不能總不進后宮,多雙眼睛盯著呢……”
可若要寵幸妃子,自然是要從愉妃開始。
但以楚今安如今的況,愉妃侍寢后會否更跋扈、或者好命懷上龍裔倒是了其次。
只怕中毒后被端親王發現些端倪,推斷出楚今安的況……
朝堂不穩,端親王的忠心,楚今安亦不敢相信。
“無妨。”楚今安半闔著眼睛,“找個借口,與愉妃鬧一頓就是了。”
廖忠嘆氣“早知道當日便先不選秀了。”
“太后和端親王催的那般,哪里有時間讓朕守一守孝道。”楚今安勾起一抹冷笑。
原本應該等他登基三年后,先帝孝期過了再選秀的。
但蘇太后說他從前沒能親,又和端親王等人一起找出古規,說帝王守孝可以日代月,他只守了二十七日的先帝孝期,便被迫開始籌備選秀之事。
最可惡的是,后來蘇太后在人前人后,晦提起此事,都說是他自己迫不及待想要選秀,竟是想讓他背上一個貪不孝的名聲。
這般母親,實如蛇蝎。
楚今安沉沉吐出一口氣“尋個理由,暫不寵幸后宮也好。”
廖忠彎腰稱是。
但如此,始終無法堵住悠悠眾口。
哪怕如今有衡月這個侍寢宮存在,只怕楚今安長時間不進后宮,也會無端引來旁的猜測。
不過記起昨晚衡月的提醒,楚今安也想到了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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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實在是個膽怯的子,楚今安見過幾面,卻至今都沒記住的相貌。
愉妃跋扈,李昭儀明,文人又仿佛烈,倒是這個許人,確實可用。
楚今安覺得,便是自己去了許人那里,和睡上一夜,也不敢往外什麼。
倒是個好選擇。
楚今安在心中琢磨著此事,殊不知,衡月正好與他想到一起去了。
“若愉妃又被罰足之類的,那皇上便可以名正言順地越過,去寵幸許人了。”衡月小聲與青尋盤算著。
青尋點頭“確實如此,而且李昭儀如今以愉妃馬首是瞻,想來會借機推寵。”
衡月有些好奇,當日在西山,楚今安明明應該寵幸文人,但人換了,之后又遇刺的事,似乎并未傳出去。
至,愉妃應是不知道的。
否則,那次皇上才要寵幸李昭儀便要以死相,若知道皇上險些寵幸了文人,豈不又要死一次?
只是,如何才能讓愉妃犯錯呢?
衡月抬手輕輕上自己脖頸,眸閃過一復雜。
這一晚楚今安并未衡月去前殿伺候,正好,衡月養蓄銳,準備以為餌,好好愉妃一。
第二日,衡月與大明宮的小宮換了差事,提著食盒去膳房為宮人取午膳。
原就是膳房的人,說自己想念過去的朋友,今日無事想去看看。
小宮也樂得清閑,當即就將差事了出去。
膳房距離大明宮不遠,尤其還有一條小道可
以直接繞過去。
但衡月并不準備走小路。
出來前便著意打聽過,今日是冬日里難得的晴天,這般好,愉妃和李昭儀一起正在花園看魚。
稍微繞一繞,便能到們。
衡月深吸一口氣,這計劃誰也沒告訴,青尋也不知曉。
只盼著一切順利吧。
抬手了下鬢發,看著那邊的兩道人影,衡月堅定了目,抬步走了過去。
果然都不需要說什麼,正在喂魚的愉妃打眼瞧見,馬上直起子喊道“你!過來!”
衡月做出嚇一跳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
愉妃卻已經笑開“喲,今兒就你自己?這般巧。”
說著,竟不必衡月過去,愉妃自己便往這邊走來。
衡月彎腰行禮,頭上白玉的簪子在下流著絢麗的彩,其上雕刻的花朵亦是致華。
愉妃皺起眉來。
雖一眼沒看出那是什麼花,但這般東西,明顯便不該是衡月此等份有的。
“好啊!你敢行盜竊之事!”愉妃二話不說,便給衡月定了罪責。
衡月不解抬眸,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見愉妃已經手過來。
被打過的記憶實在太深刻,衡月連忙一躲,愉妃也抓了個空,卻已經將頭發打。
覺到綰好的發髻搖搖墜,衡月連忙抬手扶住。
就這麼一瞬間,頭上的白玉簪子便被愉妃一把攥住,隨后握在手中。
衡月之前認真看過這簪子,其上并沒有宮賜的標識,不知是楚今安的意思還是巧合,但此時格外好用。
愉妃也是細看了那簪子片刻,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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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輕蔑一笑“這是你從哪里的?”
“不是奴婢的,是皇上賞賜給奴婢的……”衡月氣弱的解釋。
“皇上賞賜?賜的標識都沒有!”愉妃眼睛一轉,“是不是從含象殿的?”
“不、不是!奴婢怎麼可能東西,求愉妃娘娘把簪子還給奴婢吧,真的是皇上賞賜給奴婢的……”
衡月期期艾艾,“皇上說奴婢伺候得好,一時龍心大悅就賞了這簪子,愉妃娘娘……”
這話說的就是故意,果然見愉妃變了臉。
“瞧你那狐勁兒,到了本宮面前,還敢做出這般模樣!”愉妃怒道,“皇上說你伺候得好?賤婢,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衡月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奴婢只是轉述皇上的話,愉妃娘娘何必這般說……”
“賤婢!你也配提皇上!”愉妃越發惱道。
衡月就是為了刺激,當即裝哭道“那皇上就是喜歡奴婢的伺候,說以后還會賞賜給奴婢更多東西……求娘娘把簪子還給奴婢吧,皇上喜歡看奴婢戴——啊!”
話沒說完,愉妃便一耳打在了衡月臉上!
衡月驚呼一聲,隨之而來響起的便是一聲炸裂的脆響!
“不要!”衡月已經猜到會是什麼,也預設過這個結果。
但此時真正發生,依舊覺到了些心疼。
松開捂著臉的手,連忙就撲了過去。
只是撿起掉在地上的斷兩半的簪子時,眼眶便已經紅了起來。
“賤婢!”愉妃依舊不解氣,抬腳就要去踹衡月。
衡月正捧著簪子心疼,完全沒有要避開的意思。
眼看那一腳就要揣在衡月的肩膀上,一道男聲呵斥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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