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安因為原因，便一直很注意養生。

床笫之事這般，他認為是不可連續的。

至不能連續三日……而且夜夜盡興，那實在是有些過了。

一時之間，楚今安也不知道該怨怪自己還是怪衡月，但想一想……似乎昨日和今日，都是自己主的。

便也罷了，日后還是不能這般，修養最為重要。

以后每個月寵幸一次……兩三次……四五次就可以了吧。

新的一年，楚今安下了第一個決心。

楚今安祭祖回來，又率領百一起祭天時，衡月才悠悠轉醒。

喝的不多，那梅花釀又實在清淡不傷人，便也沒覺得如何頭疼。

只有些懵。

抱被坐了片刻，昨晚的記憶才一點一點回到腦子里。

衡月簡直不敢相信，站在桌子上非要挑高去屋頂的人竟然會是自己？！

然后……還說……皇上……好看？

還主……去解開了……皇上的……腰帶？

還有……

衡月嚶嚀一聲，抬手捂住臉，覺得再沒有臉去見楚今安了。

怎麼會做出這般丟人的事！

這不可能！那些回憶肯定都是假的！做不出這般的事！

“姐姐？”偏此時，房門被推開，青尋好奇的探頭進來。

衡月連忙別過頭去，將自己發燙的雙頰藏起，只含糊問道“怎麼了？”

“看看姐姐怎麼樣了，沒有頭痛吧？”青尋擔心的坐在床邊。

衡月輕咳一聲“無事……”

但稍微一，衡月便察覺到不對。

這才想起來——

似乎，昨晚，楚今安并未水？

那，……

衡月一下子臉上又漲紅起來，連忙去推青尋“你先出去、你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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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怎麼了？”青尋不解，“姐姐可想用早膳？”

“不吃了，我、我不舒服，想再、再睡會……你先出去！”衡月又又惱。

從前也被做的迷迷糊糊，但楚今安都會心的幫……

這次，怎麼……

難道是酒后太蠢，招了皇上的厭惡嗎？

衡月在床上呆坐半晌，才無聲嘆了口氣。

勉強爬起來，好在這里一直有熱水。

先收拾好自己，再收拾床鋪時，衡月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這幾日，楚今安對實在是有些不同。

又溫，又強勢，偏又照顧的……

衡月猶自發呆半晌，才又垂眸，再輕嘆一口氣。

都在想什麼啊……

那是，皇上啊……

君心難測，昨晚他不就，有些厭煩了……

衡月心中左右猜測，收拾好床鋪坐了一會兒，聽到外面的鞭炮聲才后知后覺想起來——

哦，今日是新年呢。

衡月決定讓自己開心起來。

昨日除夕，和青尋一起過的很開心，喝醉后皇上還來看，又留下來陪，已是極好。

已經極好，不該奢求更多。

衡月深吸一口氣，出一個笑來。

飛快將臟了的衾被等先收好，然后又換了屋里的熏香，最后打開一點后面窗戶，讓冰涼的風吹進來。

屋子里最后一點奇怪的味道散盡，衡月回頭，卻恰好看到放在床頭的淺綠的瓷瓶。

好奇走過去，拿起看那瓶上著“解酒”二字，仔細回憶片刻，發現竟是皇上帶來的。

所以，皇上真的是聽說喝醉了，然后專門來給送解酒藥的？

衡月覺自己心跳的有些失速。

將那小瓷瓶握手心，角的笑意越發欣喜和甜。

但很快，衡月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笑意頓時凝結下來。

眼眸輕，片刻后，拉開床頭的小屜，將那淡綠的瓷瓶放了進去。

然后，從屜深，出一個深藍的大肚瓷瓶。

倒出三顆深黑的藥丸，衡月垂眸看了片刻，面無表的一仰頭吞進了口中。

……不想有孕。

楚今安……也不想有孕。

也好的。

衡月只能這樣勸自己。

“姐姐？”青尋又探頭進來，見到煥然一新的屋子，怔愣片刻又笑起來，“姐姐！皇上賞賜了膳下來，姐姐能不能和我一起吃呀？”

衡月驚訝了一下“膳？”

“對，今日紫藤閣有設宴款待眾臣，皇上特地讓廖公公告知膳房，給姐姐也準備了一桌。”

青尋笑嘻嘻，“我能不能和姐姐一起吃呀？”

“那自然是最好！”衡月也笑起來。

青尋見這般，大約是有些放心下來，圍在邊喋喋不休說起今日的事。

衡月這才反應過來“皇上今日這般忙？”

“是啊，似乎是子時之后就要先去祭祖，再去祭天，聽說祭天回來時天都還黑著呢。”青尋點頭。

衡月心頭微，忽然明白——不是楚今安厭惡或者嫌棄了，而是實在沒時間。

只怕他從這里離開之后，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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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去忙了。

衡月用手背捂了下臉頰，覺到一片滾燙。

“姐姐，姐姐！膳來了！”青尋沒注意到衡月的狀態，興高采烈的喊道。

衡月深呼吸一口氣，拍了拍臉頰，轉揚起喜慶的笑容“來了。”

楚今安忙碌了一整天，衡月卻因為不用去前面當值，和青尋一起在住吃完午休，又了兩個小宮玩了一會兒骰子，只覺得從來沒這麼悠閑過。

晚上好好睡了一覺，初二一早，衡月便去前面紫宸殿當值。

楚今安起時見到還有些驚訝，繼而竟出些許笑意。

衡月有些不好意思，屈膝行禮“奴婢參見皇上。”

頓一下，抿道，“皇上……新年好。”

“新年好。”楚今安和煦的點點頭。

今日楚今安也總算能休息一下，慢悠悠的用完早膳，看了會書，竟覺有些空虛下來。

沒有折子，也沒有政事，后妃也都安安靜靜的。

慈寧宮今日迎來二公主的回欒，想來蘇太后也無甚時間來關注他。

楚今安想著想著，目便落在了衡月上。

務省給宮準備的新年裳是綠的，大約是想著如春日一般，朝氣蓬。

穿在衡月上，倒是格外合適。

只是那素銀的簪子瞧著實在不起眼，楚今安瞧了片刻，吩咐廖忠“去將朕私庫中的那個綠錦盒拿來。”

廖忠驚訝一下，應下之后出門之前，到底還是沒忍住多看了衡月幾眼。

他可實在知道那綠錦盒里裝的是什麼了。

那是今年，有藩王剛剛給楚今安敬上的年禮，是一套碧玉的首飾。

皇上此時讓拿來，除了衡月，還能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