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耐心是有限的,衡月。”
“早日想清楚,告訴朕,他是誰。”
丟下這麼兩句話,楚今安就離開了。
衡月怔愣的跪在地上,想了半晌,才恍惚明白楚今安的意思。
那個男子,皇上還未找到?
可是,衡月也不知道那是誰呀!
連那人的臉都沒看到,更不知道對方的份……
但,云萍說過,那是個侍衛!
或許,應該再去問問云萍……
這邊衡月思緒雜,那邊楚今安也不好過。
旁人說什麼他都無所謂,但他實在騙不了自己的心。
為什麼讓衡月住進側殿?楚今安自己心知肚明。
是為了監督,也是為了……讓沒辦法與旁人再見面。
哪怕將籠在下,楚今安依舊忘不了那日站在窗外時,聽到毫不猶豫拉開襟讓別的男人看自己傷口的畫面。
他不愿意。
不愿意別的男人覬覦一分一毫。
已經是他的,便就該完全是他的!
不管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來接近的他,既然已經來了,就別想再離開,也別想有別的心思!
楚今安原本以為自己是希通過衡月,抓住更多的人的,但如今,他卻不盼著了。
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偶爾甚至有種想將衡月關起來,關在一個只他能看到的地方,再不能與外人接才好。
站在廊下,楚今安吹了片刻涼風,緩緩、沉沉的吐出一口氣。
回時,他邊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衡月。
待到晚上,衡月自覺病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算算差不多是換值的時間,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掐著點兒打開了殿門。
剛下值的云萍恰好從側殿門前經過。
殿門“吱呀”一聲打開,也嚇了云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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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側目看過去,見到衡月時便蹙了蹙眉,之后翻了個白眼,像是打算裝作沒看到一般直接離開。
衡月卻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
“干什麼!”云萍蹙眉,想甩開衡月,卻被用力拉進屋里。
云萍大驚“你干什麼?別以為你住在側殿便如何了不起了!你要對我做了什麼,我告訴太后娘娘,依舊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能對你做什麼?還是說……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
衡月緩聲開口,“你在心虛什麼?”
“誰、誰心虛了!”云萍馬上反駁,但語氣中,多還帶了些不確定。
衡月便直直看著,只看到云萍越發驚慌,說話時裝的更加兇殘“你干什麼!你這是要干什麼!”
“那個男人是誰?”衡月問道。
云萍頓了一下,警惕的看著“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你和我說過。”衡月微微瞇起眼睛,向來溫的臉上竟有幾分神似楚今安,“你說那雖然是個太監打扮,卻實在是個侍衛。”
“我也只知道這些!”云萍連忙說道。
看衡月還要問什麼,云萍連忙又道“你去問愉妃娘娘嘛!尋的人,肯定知道!”
說起愉妃,衡月倒是又想起白日里看到的愉妃那違和之。
難道愉妃今日略有些理不直氣不壯,是因為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而趁著衡月走神的這空,云萍已經快步往外挪去。
只是才打開門,云萍就愣在了原地“皇上……”
“皇上?”衡月比還要驚訝,回頭卻真的看到楚今安冷峻的臉
。
楚今安的目卻是落在云萍上,那目,不含一,只有審視和冷淡“怎麼回事?”
云萍嚇的,當即便跌倒在地上。
衡月也不知道楚今安聽到了多,但此時實在是個好機會!
快步走過去,跪在云萍邊,開口先定下罪名“皇上也聽到了!云萍親口承認,此事乃是愉妃娘娘誣陷奴婢!”
“那個男子,奴婢不認識,更不知道他是誰!但云萍早有提醒,所以今日奴婢才住,想問個清楚。”
衡月答的利索,和旁邊嚇的幾乎都在抖是云萍簡直形鮮明的對比。
誰真誰假,楚今安自然一眼就能判斷出來。
莫名的,他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氣。
早知道……
“不是的,皇上!皇上不要聽胡說八道,奴婢本不知道什麼男人,什麼愉妃,什麼提醒,都沒有的!”云萍回過神來,拼命喊道。
楚今安只冷冷盯著。
因白日里才見過愉妃,之前的事與愉妃是否有關楚今安不確定。
但那男子,與云萍定是有關的。
慈寧宮。
蘇太后。
思緒百轉千回,不過轉瞬的事。楚今安冷淡眸落在云萍上,卻沒問,只輕笑一聲“朕知道了。”
云萍猝不及防瞪大眼睛“皇上……知道什麼了?”
楚今安卻笑起來“母后……”
“不!不!此事與太后娘娘絕對沒有任何關系!”云萍連忙喊道。
但喊完,云萍就自知不好。
而衡月已經被震驚到,不可思議的看看云萍,再看看楚今安“太后娘娘?”
“你先起來。”楚今安自覺誤會解除,終于對衡月出些和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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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旁邊云萍幾昏厥,簡直不敢去想,若蘇太后知道是不小心了風聲,那將會如何置……
甚至覺得還不如直接嚇死過去!
心中思量不斷,云萍當即跪在地上瘋狂磕頭“皇上,求皇上莫要無端猜忌太后娘娘,以免傷了天家母子親啊!”
“朕只是提一提母后,又沒說什麼。”楚今安笑道。
見云萍竟真的微微松了口氣,他又笑道“所以,那男人是誰?”
“誰……誰是誰?”云萍一口氣沒松下去,險些又噎住自己。
“看來你不準備在這里說。”楚今安點點頭,很好商量的模樣,“慎刑司?還是務省?”
“皇上!”云萍不敢置信。
但事已至此,楚今安又實在是個冷心冷清的冷帝王,從來說一不二。
眼看他笑意收斂,眼神冷淡的就要抬手示意宮人過來,云萍毫不懷疑皇上真的會把自己送到慎刑司!
馬上道“奴婢也不知!那人……那人真的是愉妃娘娘尋來的呀!”
楚今安眼睛微微瞇起,搞不懂已經這般了,云萍為什麼還要說謊。
云萍卻緩了口氣,低聲說道“奴婢已經沒有必要再騙皇上,皇上一問便知。此事,還是上元節那夜,愉妃娘娘定下的。”
“奴婢不過是恰好聽了一耳朵,又激衡月姑娘救了皇上,便提醒了一下……”
云萍咬牙關,終于將事圓了回來,甚至連臉面都不要了,“奴婢對皇上的心意,皇上應是知曉,所以奴婢不喜衡月……但也不至于要害!”
這句話說完,臉上燒的火辣辣,不敢再抬頭去看楚今安的表。
一旁的衡月卻還有些沒搞明白,只是聽了云萍最后一句話,也下意識去看楚今安。
巧的是,楚今安也正好移了目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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