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一家四口倒是吃的其樂融融,霍錦言一邊顧著給蘇奈夾菜,一邊跟江老小酌幾口,兩邊兼顧。
他談吐間風度翩翩,舉手抬足盡顯良好的家教與素養,無論江老聊到什麼,他似乎都能陪著說道上幾句。
天南海北,上天地,古今中外,就差討論如何保胎了。
江辭在一邊聽的一愣一愣,一句話都搭不進去,忽然有種被隔離開的覺。
他瞳仁里掠過一抹極深的,默默低頭吃著飯。
蘇奈先吃完的,“你們聊,我去沙發歇一會。”
霍錦言霍然起,“我送你。”
“幾步遠送什麼。”好笑的推了推男人,“繼續吃。”
客廳。
蘇奈也不見外,倚在沙發中著遙控看電視。
老爺子的別墅很大,以前住著兒子兒媳和孫子,如今兒子兒媳不在,就他一個人孤零零的。
江辭出現在左手邊的獨立沙發上,一屁坐下,緒不大高漲。
蘇奈沒看他,繼續換臺,“是不是覺得自己一點用都沒有?”
聞言,江辭涼嗖嗖的視線刮向,討厭的毒舌。
“別人在你這個年紀都在努力用功,所以你也沒必要覺得嫉妒,畢竟你的時間都放在了吃喝玩樂上。”
“你才20出頭,這個時候再彌補,完全來得及,別等你三十多歲,跟別人聊天的時候,張閉除了吃喝玩樂就剩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總是這樣教育他,江辭抱著靠墊,語氣不滿“你夸我一句能死啊?”
“你哪兒值得我夸?”蘇奈上下打量他,“有什麼可取之嗎?你就是玩麻將都是場場輸的那一種。”
江辭咬著牙,一肚子火撒不出來,心里沉甸甸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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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爸媽了?”蘇奈不用猜都想得到。
男孩抬起頭,有點詫異,但卻梗著脖子不吭聲。
“那就多回來陪陪你爺爺,別等你爺爺也走了的那一天,你想回來都沒人等你了,他指不了自己兒子,你就讓他指指。”蘇奈喝著溫水,不帶什麼的說。
江辭的視線繞向遠的餐廳,老爺子滿頭白發,但好在神抖擻,耳聰目明,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認不出人。
來得及。
他在心里莫名說了這麼一句。
“你懷孕幾個月了?”江辭干的問。
“兩個月,再有七八個月你就有外甥或者外甥了。”蘇奈笑了聲。
江辭哼了聲,“誰稀罕。”
他看向電視里,角約出一抹淺淺的笑。
這頓飯持續到九點多鐘,霍錦言提前喊了代駕來。
“爺爺,我們就先走了。”蘇奈告別。
江老沉默了下,似有舍不得,“你有空就過來待著,家里有保姆能把你伺候好。”
“好。”應下。
“江老,改天再來拜訪您。”霍錦言禮貌的告辭。
目送他們上了車離開,江老低下頭,用手臂了眼睛。
“老頭你哭什麼?”江辭納悶。
江老怒其不爭的瞪他,“要你管啊!不省心的玩意兒!”
“我怎麼不省心了,我都答應蘇奈月底前去公
司上班了。”江辭不服氣的反駁。
“你進來!”
別墅二樓。
江辭跟著過去,看著房間里鋪天蓋地的小玩和小服,他咧“爺爺,孩子還有那麼久才生,你這麼急買這些干什麼?況且你又不知道男。”
“男能咋的?孩子小都能用。”江老問,“看看還缺不缺什麼?”
“夠了夠了。”
“你買的真夠多的。”
江辭覺得驚悚,爺爺這是把人家商店買下來了吧。
“我訂了一些補品,回頭你送過去,別氣,有話好好說,你再把我那輛保姆車開過去,月份越來越大,出門做轎車不舒服。”
江老碎碎念了許久。
“小張啊,明早你煮一點骨頭湯,用最好的材料,煮好給江辭,讓他送到公司去。”
江辭撇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孫呢。”
“難道不是嗎?”江老冷冰冰的瞅他。
“是是是,是行了吧?”
☆
第二天,蘇奈在辦公室辦公,孫特助把辦公室里的邊邊角角都用泡沫纏上了,地板上鋪了一整層的地毯,還買了一雙士拖鞋放在桌子下面。
總裁的茶水間里,多了幾種牛,一些燕窩,還有一些補品。
小沒事就用鍋熬燕窩送過去。
蘇奈腳丫是著的,踩在地毯上,眼睛盯著屏幕。
“蘇總,上點眼藥水吧?”孫特助眼的掐著時間。
蘇奈已經忍無可忍,“你們正常點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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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孫特助非常嚴肅,“您跟平常不一樣,特殊時期特殊對待,長時間盯著電腦不好,這是霍律師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眼藥水,特意叮囑我每隔一小時給您滴一滴。”
的確累,明知道拗不過他們,也只能選擇。
小進門來,手輕腳輕的靠近,雙手按在人的肩膀上輕輕按。
“蘇總,這個手勁兒大嗎?”
蘇奈閉眼假寐,嗜睡的反應還有,躺下就容易困。
“好,不過你可以再重一點。”
“我特意看視頻學的,您舒服就好,嘿嘿。”小笑嘻嘻的,格外滿足。
這種生活持續了一個多月,三個多月的時候,蘇奈的肚子已經開始鼓起來了,霍錦言全都給放起來了,定制一些寬松的西裝讓穿。
一日三餐親自做,中午飯在頂層弄了個小廚房,到點他就過來給做飯,順帶著把孫特助和小的份兒也做了出來。
四個人湊一起聊聊天,談一談工作,倒是開心。
“我特別榮幸,也很幸運,以前從沒敢奢能跟蘇總和霍律師這種分量的人坐在一起吃飯。”小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孫特助皺眉,趕遞給一張紙巾,“哭什麼。”
剛說完,孫特助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后,他跟蘇奈說“蘇總,樓底下有個姓喬的人,說來找您。”
蘇奈拉幾口飯,“讓他上來,江辭呢?”
“跟著合同部出去旁聽了。”孫特助回答。
“嗯,我吃完了,你慢慢吃。”蘇奈拍了拍霍錦言的手背,然后就往辦公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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