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安了下小朋友。

君熹也真的是安而已，覺得他們這些家族的婚事，小孩子肯定不能礙事的，肯定不會拿來考慮的，還有趙高啟這個退路，趙高啟還是個不婚主義的，越發沒有人會考慮小孩子的了，心疼地小朋友的腦袋，給夾菜。

“姐姐年后過來的時候就跟你說，練練，姐姐帶你玩。”

“好好好～我就喜歡，喜歡這個媽媽。”

“……”

趙高啟已經對這詞免疫了，接了，君熹還是一如既往不適應，應晨書每聽一次就微笑一次。

滿足的吃完飯，君熹坐著應晨書的車回謝安街，孩子讓趙高啟帶走了。

趙高啟帶孩子去沿著北市的蘭江長廊開了一圈兜風，看著風中飄渺浪漫的飛雪，父倆心都被洗滌得干凈無瑕后，回家去休息了。

趙園里最大的房間被改造集臥室起居室電影院游樂室于一的兒房。

了煙的工夫，阿姨就把洗漱好的孩子帶到床上去了，又去問趙高啟：“要不要給讀故事書啊？在翻書。”

“要，當然要。”他滋滋地從二樓花園拐回去，到兒房間去給讀睡前讀。

小練安趴在床上，聽爸爸給聲并茂講故事。

聽完一個沒睡著，趙高啟在翻書準備繼續講一個的時候，床上的小朋友仰著腦袋說話：“爸爸，沒有我的話你就可以出去玩了，其實我可以回謝安街的。”

“嗯？這什麼話，爸爸不玩，爸爸就喜歡帶我們練練，別回去，爸爸要吃醋的。”

小家伙開心地笑了笑：“那你以后的老婆，會不會也覺得我是個拖油瓶？”

“……”

趙高啟如遭雷轟，他一下子把視線從故事書上移到的小臉上，“誰跟你說這個詞的意思的？”

“我，我自己百度。”

“……”

趙高啟說：“你別聽那的胡扯，這麼說吧，爸爸告訴你，你爸爸，梅令弘他這個節骨眼上本不會結婚，我平時就是開開他的玩笑而已，他才出來沒多久，現階段你最重要，他也有重要的事要做，而且你不喜歡的人，他不會娶的，所以寶貝兒，咱不用把那的狗里吐不出象牙的話放在心上，我們練練才不是拖油瓶，練練是爸爸的心尖小公主。”

“哦～”

“嗯，乖哈，咱聽故事了。”

“那你，你老婆會不會也不喜歡我？”

“……”

趙高啟微笑：“爸爸沒打算結婚。”

“你不是有朋友嗎？”

“啊那個，鬧著玩的。”他笑了笑，“鬧著玩的。”

“那你為什麼不結婚啊？別人都有老婆，你也娶一個嘛。”

“……”

趙高啟放下故事書，看了看窗外淡淡的云，今天臘月二十八，沒有月，只有雪。

“爸爸……”

“不瞞你說，爸爸有老婆。”

“嗯？”好奇不已地直接抬起了子。

趙高啟拿出手機打開相冊，轉過靠到床頭坐，把孩子抱懷里看手機。

里面是一張紅底的結婚證件照，年輕的男孩子格外的俊逸帥氣，滿眼皆是藏不住的意氣風發，旁邊的孩子著一襲白旗袍，容貌有江南的糯韻味，笑容又甜。

“你記得麼？練練。”趙高啟說，“你可能不記得了，走的時候你才三歲，但是你出生開始都是帶的你，給你找喝，整夜哄你，教你喊爸爸也是對著我教的，你忘記了。”

“我，我記得。”

趙高啟整個人都僵了，默默低頭看懷里的小臉蛋，“記得啊？”

“唔，我只是，不知道什麼，”手照片，“但是有印象。”

趙高啟笑了：“戚桑，我老婆，跟你說，但是咱要藏住這。”他手指屏幕，下一張照片就是兩個攤開的紅結婚證。

時間是：

2005年6月26日。

趙高啟x戚桑

小練安都驚呆了下，雖然小，但是也理解了這結婚證的意思。

手又去了照片：“真，真的麼？不是假證吧？”

“……”趙高啟笑了，驕傲道，“真的，當然是真的，證還放在爸爸書房里呢，太遠了不然給你真的本。”

“那你為什麼，從來沒說呢？爺爺好像，不知道……”

“唉，一言難盡，說來話長，反正后來走了，現在說不說已經沒意義了。”他放下手機抱著的腦袋，“但是你這個媽媽，很喜歡練練的，是全世界最喜歡練練的人，你出生就是一直在養你，你不用擔心不喜歡你。”

“我知道，我記得。”

小朋友脆生生的呢喃好像硫酸落在心口，趙高啟覺得心頭麻木，但是也圓滿了，好像兩人終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一樣，他仰頭深深吁了口氣。

哄睡著了小孩兒，他起回房。

打開保險柜，把證件照攤開在辦公桌上，他雙手撐在案上盯著看，半晌過去，心口的郁郁積攢了火氣，把證件照甩回保險柜里，他出門去找蘇元。

蘇元在家里吧臺調酒，愜意得很，然后就被人闖到家中拎著領子帶走了。

“我靠干嘛，我都換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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