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一白。

“另外，我兩年前就說明白了，婚前你沒必要干涉我，因為我也不會被干涉，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義務忠誠。”

瞇起了一雙杏眸，深吸口氣：“那婚后呢？應先生是不是還要和那個人在一起？？”

應晨書淡淡道：“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問題我也早就跟你說了，我不會，婚后，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那張結婚證，對不起妻子的事。”

“那既然你婚后都可以忠貞不貳，為什麼現在不行？”

應晨書笑了，微起眼皮，靜靜看著。

湯怡被他看得，一下子腔里呼之出想要繼續聲討的話都噎住了，一字字都被那道淡薄的眼神了下去。

那道眼神讓自省，自我反問這是在問什麼，胃口什麼時候這麼大，什麼時候這麼瘋魔了，他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就要求聯姻對象婚前就忠貞不貳。

低下頭，委屈道：“我就是不想要自己的男人和別人有瓜葛，我有錯嗎？”

“我們現在，坦白說沒什麼關系，我不屬于你，湯小姐也不屬于我。”

湯怡屏住呼吸，沒有言語。

應晨書：“你我之間的關系，從結婚證蓋章的那一刻起生效，在這之前的每一天，我都沒有想法去做到提前守忠。”

深深皺眉：“為什麼沒有想法呢？應先生很喜歡你邊現在那個半大丫頭嗎？有什麼迷倒你了啊？你都可以那麼喜歡一個小孩，你就不能對你未婚妻，對你未來的老婆產生點嗎？”

“確實沒有想法。”

眼神閃了閃，“你說什麼？”

“過人了，沒心思再去關顧別人了。”

湯怡深深地看著他，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從一個世家子弟的里說出來，但是說出來的對象不是這個未婚妻，而是他外面養的人。

湯怡眼底的徹底暗了下去，半晌，憋了一句：“我一直以為，應晨書和其他人不一樣，不會做這種對不起妻子的事。”

“你認為我對不起你了？”

吸了口氣，半晌卻憋不出一個“對”字，本來如果和別人聯姻，別人婚后要怎麼鬼混都不管，也沒有權利管，聯姻的人哪個不會在婚前協議里寫明了，婚后各過各的，不干涉對方私生活。

可是那個人卻偏偏幸運的是應晨書，是整個圈子里孩子都青睞的應晨書，那就忍不住想要他的人他的心，哪怕婚前也想要他屬于。

但是沒敢把這種毫無邏輯在他看來是笑話的話再說出來，斟酌再三，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那應先生考慮考慮定下婚期吧，你拖了太久了，你總得為我想一下吧。”

應晨書淡然地低頭繼續寫字，“我記得婚事定下的時候，我說過期限了，三年我會結婚。”

“那距離定下婚事才過去一年，你還要再耗兩年嗎？”

“我不會言而無信的。”

眉頭皺了又皺，被他這話堵得悶，想了想，口而出道：“那現在不也是三年嗎？現在定吧。”

應晨書抬頭淡淡看一眼，又垂下眸，鋼筆在紙張上的勁道勾出一沉重的靜。

“應先生……”見他已經干脆不開口了，湯怡著急地站了起來。

應晨書闔上鋼筆，丟回筆筒，人徐徐靠上了座椅靠背，雙手疊在一起，起眼皮靜靜看。

“合理的要求有嗎？我愿意商量。”

合理的要求……這是赤果果在打的臉嗎？要他婚前守忠，非要說現在也是三年之，現在訂婚……

僵持十秒，對，還不到半分鐘，湯怡就敗下陣來，沒底氣再說話，也不敢和他沉著冷靜的眸和銅墻鐵壁般的氣場對抗，轉拿著包就麻溜地走了。

“抱歉應先生，打擾了。”

…

應晨書闔下目，看了眼桌子上剛剛在寫的東西。

他把信紙拿過來，拿手機打開攝像頭，拍了，想發給君熹，又遲遲沒摁下發送鍵。

小姑娘昨晚和同學聚會，喝了酒，在電話里跟他說讀研好難，腦子短路才考研，完了在電話里給他念詩，是最近在圖書館翻到的散文詩。

看上去是真的醉得糊涂了，醒來應該記不清自己跟他說了什麼，說生生世世都喜歡他，研太難啃了但是應先生就不后悔。

說不后悔，說到最后又跟他提分手。

第48章 為了。

不能毀了。

應晨書本想問， 為什麼好好的提分手。

但轉念一想，肯定不是好好的，兩人常年分居兩地， 很多事他沒有第一時間知道，或者本從頭到尾也不知道，小姑娘除了學習上這些無關要的苦會跟他吐槽之外， 其他的從沒有跟他講過， 什麼生活上的不好，或者說過想他，想見他。

前一陣又提起他的婚事， 這兩個月，不知道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胡思想， 覺得現在分開，也可以了？不想拖著了， 早晚都一樣。

可能是覺得等到那一天再分， 更難過了。

應晨書低頭看了眼腕表， 距離下班時間也不遠了， 湯怡大抵是趁這個時間來找他吃飯的。

他起拿起大披上，出門。

司機聽說他要去機場， 困地瞄了眼車的表，今天是周四沒錯，以往要去機場都是周五， 或者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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