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正廳翻了翻臺面的號,見還有好幾桌客人,走不了,就回自己房間里去了。
那幾個小時里,君熹腦子都是昏沉的,明明都是應晨書,知道他來了,他出現了,來找了,他還是著這些年也都是為著這個人百結愁腸,但是關于這些之后,關于以后,關于明天,仔細想不了一點,好像思緒被團,本無法鋪展開。
撐到凌晨兩點半,終于送走最后一撥客人,關了店,外面寒意人,君熹也懶得回去了,就回了自己房間直接睡了一夜。
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班,君熹睡到中午起來吃了飯,等君筱下午來了就準備回家了。
“哎,姐,我聽們說昨晚有人手機落下了,拿走了嗎?”今天還開店,君筱在整理預約的號,一邊看著一邊問準備出門的君熹。
君熹點點頭:“拿走了。”
“哦,那就行。”
“你今晚要加班嗎?”
“我不加,今天周日,還要我加班我砍死老板。”
“……”
頷首,往外走走:“那我晚上就不來了,你辛苦點,太晚了就別去學校,在這住。”
低著頭在臺前整理東西的孩子眉都沒抬地嘀咕:“知道,你來不來吧反正你也沒心思開店。”
君熹扯扯角,最后看一眼,轉就走了。
…
其實回家也沒什麼事,只是換個地方發呆而已。
今天腦子比較清醒了,能想一想昨晚的事兒了,就是也無法仔細地去細想接下來的事,因為覺得,不真實,不真實到不敢想下去。
昨天對來說本來只是很平常的日子而已,一個四月份的周末,梨花快謝了,可是那樣一個下著大雨的深夜,他去了,離開三年的應晨書回來了,他回來找了。
他沒有結婚,的應先生好像還是屬于的。
不真實,仿佛做夢一樣。
在家里發了兩個小時呆,傍晚夕落滿客廳的時候,君熹手機進來一條消息,是那個塵封幾年沒有消息的微信號。
應晨書說:“我晚點去找你,熹熹。”
君熹看完想著,那又得去店里了……
唉,不想去,早上又下雨,到答答的,打車也難,現在是晚出行高峰期很難打車。
其實去年有一陣想學車,自己買一個,但是又實在是覺得太耗費力,是對生活沒什麼熱甚至不想活的人,就覺得沒必要了,買了也是浪費。
君熹忘了回消息,想著想著有點困,給手機定了個一小時后的鬧鐘,想著晚上七點出門去,到梨園吃個晚餐,再等應晨書。
定完就躺倒在后的沙發里睡著了。
昨夜一夜睡睡又醒醒,總是被狂的四月風聲吵醒,睡得不好。今天下午想事也耗費了不力,所以很疲憊,這個覺比想象中的舒服且過得快。
門鈴聲細細蔓延在客廳中的時候,君熹微微醒來,聽著還很困不知道是什麼,醒不過來,等第二陣鈴聲響起的時候,才發現是門鈴。
迷糊地睜開眼睛,看了眼玄關,接著爬起來過去開。
門外,裹著一襲如昨夜一般的墨風的男人立在外面,他里間服不是昨晚的深襯了,今天是一件白襯。
后面是電梯,寬敞的大門口只有他自己,一手拿著手機,似乎是準備給發消息,另一手負手而立,見開門了,他眉宇間泛著從容溫的神,薄對扯起一抹笑容。
君熹愣住須臾,回神后瞳孔中又泛起了茫然:“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想著你這個點,應該不在店里。”現在才是晚餐時分,店里有妹妹在,不會那麼早去。
君熹還是不理解:“那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兒?”
應晨書:“房子……是我給你的。”
“……”
君熹低下頭,難為地抿了抿。
應晨書淺淺一笑,“我,進去嗎?”
君熹回神,馬上后退一步。
應晨書往前邁一步,手順著按住門扶手往里拉。闔上門后,為了挽救點的面子,他說:“雖然我本來也不知道你住在哪個房子里,是昨晚聽你家小朋友給你打電話,加上你到的時間,估算出這個距離你應該住在海邊這個房子里,其他房子離得遠。”
“你,怎麼……這麼……”偵探吧……
應晨書輕笑,低頭看了看發有些繚的小姑娘:“你在睡覺?”
君熹抬頭,注意到他的眼神,又馬上了發整理了下儀容,又看看上的服。
孩子穿著一襲及地的米白法式刺繡睡,襯得艷之余格外的慵懶可,只是領口的扣子沒扣,捂住領子胡扣上。
應晨書在這個時候攬上的肩往里走。
君熹一邊走一邊忙,有點難為,只能給自己找了個話題,聲音輕細地呢喃:“你不需要休息嗎?這兩天老出門,你得休息一陣吧,還有,別出去外面吃,常年吃藥治療的人腸胃不好,不了外面的食。”
“吃出事了你兜著嗎?”
“你想得,訛我呢。”
他低低笑開,“小姑娘還是有些沒心沒肺。”
話落,才幾步,就看到墻角堆放著兩個行李箱。
“你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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