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正院的傳話,薑晚快被氣笑了。
就算對方是太子殿下,出尊貴無比,但天底下有哪個當母親的,會讓自己未出閣的兒去跟前伺候?
這個府裏,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如果嫁人能逃離這種抑的氛圍,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至於用給薑遲鋪路,還得看同不同意!
別以為隻要把推給了太子,就能萬事大吉!
隻要離了他們就好,薑晚這般想。
看到薑晚出現,宇文晏眼睛亮了一下,他還以為今日又見不到了。
手了兒子,讓他騰位置。
小家夥氣呼呼道:“這裏還有兩個空位,太子殿下,你是不是不想我留在這兒?”
宇文晏詫異,“被你看出來了?”
小家夥更生氣了,“你是來教我讀書的,別過河拆橋。”
宇文晏:“……”
小家夥哼了一聲。
前幾日娘親不願意見憨憨老爹,估計是爹哪裏沒做好,惹娘親生氣了。
他得在旁邊盯著,不準爹再犯錯!
宇文晏心裏琢磨著,等沒人的時候他們父子要好好談談,這小子老是影響他幹正事。
來的時候,薑晚憋著一肚子氣,這會兒看他們父子二人鬥,憋著的氣莫名就消散了。
抬了抬手,命人把點心和茶水放下。
“殿下,先吃點東西吧。”
宇文晏不喜歡吃點心,但薑晚送來的東西意義不一樣。
哪怕不是親手做的,他也願意吃。
先給小家夥拿了一塊,“一邊玩去。”
小家夥抬了抬下,“一塊點心就想把我打發了,沒門。”
放下手裏的筆,湊到薑晚跟前,“姐姐你看,太子殿下一點都不認真,課還沒上完呢就讓我去玩,要不還是姐姐教我吧,不要太子殿下了。”
宇文晏手,拎著他的後脖頸,把人拎回原位坐著。
“別說。”
“哼,我說的是事實。”
宇文晏還想借著這事來見薑晚呢,可不能讓小家夥攪黃了。
把筆往他手裏一塞,“既然不吃東西,那就寫字吧。”
“姐姐,我會寫你的名字了,等我寫給你看。”
“這麽厲害?”
“嗯嗯。”
薑晚坐在小家夥邊,看著他一筆一畫地寫著的名字。
有寫得不好的地方,還親自指點了一番。
大手握著小手,手把手教小家夥寫字,比宇文晏耐心多了。
宇文晏坐在對麵,看著喜歡的姑娘,還有他們的兒子,一顆心被喜悅填滿。
腦子裏勾畫出和薑晚婚後生活的樣子。
不由得生出了期待。
除了期待,還有些許迫不及待,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三日之就把人娶回東宮。
可惜,喜歡的姑娘還沒點頭。
宇文晏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看他們母子寫字,一邊喝。
功地在紙上寫出了薑晚二字,小家夥一臉快誇我的表。
薑晚配合地他的頭,“清清真厲害。”
小家夥傻笑兩聲,謙虛道:“清清不厲害,清清還要繼續努力。”
薑晚說道:“那就明天開始練習懸腕吧。”
“清清不怕苦,會好好練的。”
“練得好會有獎勵。”
小孩子好奇心很重,清清迫不及待地問:“是什麽獎勵?”
薑晚問他,“你想要什麽獎勵?”
“清清想要姐姐帶我出城玩,還想要騎馬打獵!”
薑晚:“……”
這不是在為難人嗎?
不會騎馬,更不會打獵……
宇文晏低笑出聲,這個兒子生得值!
“這麽想去?”
“嗯嗯。”
“看你表現吧,表現得好就帶你去。”
小家夥一本正經地回,“太子殿下這麽忙,不用你親自帶我去,到時候我和姐姐使點銀子,讓旁人教我騎馬打獵便是。”
宇文晏:“……”
看宇文晏吃癟,薑晚笑出聲,剩餘的那點不高興也跟著煙消雲散。
繼續握著小家夥的手,教他寫字。
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和宇文晏在一起,比想象中的愉快多了。
等下次見麵,就簪上宇文晏送的白玉簪。
他應該會明白的吧?
時間點點滴滴過去。
宇文晏落在薑晚上的視線一直沒離開。
直到腦子裏起了齷齪的念頭,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上的不對勁。
他想和薑晚在一起,但不會在這種場合衝至此。
宇文晏在深宮裏長大,什麽樣的謀詭計沒見過?
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異常的原因。
眼裏有殺氣一閃而過。
這座宅子裏,不安分的人還多!
怕嚇到薑晚和孩子,宇文晏說道:“今日就到這裏吧,你先帶他回去。”
這和他的行事風格大不相同,薑晚以為宇文晏是臨時有事,沒有多問,讓小家夥收拾東西跟走。
無意間瞥了一眼宇文晏,哪怕他麵如常,薑晚還是發現了不同尋常之。
他的呼吸是的。
心不由得提了起來,難道他不舒服?
“姐姐,我們走吧。”
手被輕輕地拉了一下。
薑晚對清清說道:“姐姐還有話想對殿下說,你先回去,姐姐馬上就回來。”
雖然不太樂意,但小家夥也知道爹娘需要空間說悄悄話,於是就乖乖跟著丫鬟離開了。
薑晚語氣擔憂,“殿下,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讓人去請大夫。”
藥效來得迅猛,宇文晏原本還能克製,但看到薑晚眼裏的擔憂,聞著上的淡香,心火猛烈地燃燒了起來。
握著的拳頭上,青筋暴。
“你先走。”
宇文晏的嗓音低沉,還帶著莫名的味道。
薑晚心裏一個咯噔,他真的生病了。
剛使喚丫鬟去請大夫,就見薑著清涼的水紅紗,娉婷而來。
這番打扮和平時很不一樣,薑晚眼眸瞇了瞇,腦子裏快速地閃過一個念頭。
“長姐,我看殿下好像不適,要不先帶殿下去旁邊的院子休息吧?”
說著,還想親自去扶宇文晏,卻被薑晚攔住。
如果薑沒來,薑晚還不會想太多。
現在這種況,絕對不會允許薑靠近宇文晏。
“既然知道殿下不適,就別在這兒添,不然我合理懷疑,你想趁殿下不適,行不軌之事。”
薑本就心虛,視線開始飄忽。
“我隻是順路經過這兒,又正好看到殿下不對勁,所以才來問問。”
的表現,讓薑晚更加認定了心裏的猜測。
心裏又急又氣,為什麽總有不知所謂的人想作死,還喜歡連累別人?
要是宇文晏那麽好算計,還得到他們薑家人手?
不想再和薑耗費時間,薑晚一手攙扶著宇文晏起來。
“殿下,我送您去前院休息,大夫馬上就來。”
“嗯。”
宇文晏無比順從,薑晚一扶他就起了。
哪怕還隔著布料,薑晚也能到他火熱的溫。
心裏更著急了。
不想宇文晏出事,也不想被人連累,陷漩渦之中。
隻希大夫趕來。
肩而過之時,宇文晏涼涼地看了一眼薑。
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骯髒手段用在他的上。
在燃燒,但宇文晏的理智還在。
這事不能鬧大,不然會連累了晚晚的名聲。
但不代表他會放過幕後之人。
薑被宇文晏的眼神嚇得定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一步。
眼看著薑晚帶宇文晏離開了涼亭,邊的婆子提醒,“事都到這一步了,您還是拚一把吧,不然我們所有人都要完蛋。”
另一個婆子附和,“隻要您能討得殿下歡心,一切都不是問題。”
不管薑願不願意,事的發展已經容不得退了。
隻能著頭皮追了上去。
“長姐,太子殿下看著不大好,前院那麽遠,要是半路出岔子了怎麽辦?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殿下吧?”
不過短短時間,宇文晏的額頭上就已經沁出了汗水。
薑晚怕宇文晏失儀,被傳揚出去會有人見機生事。
他的名聲本就很臭,要是再被添油加醋地宣揚一番,事就大了。
沒有猶豫,薑晚命自己的丫鬟把薑製在原地。
擒賊先擒王,隻要拖住薑事就好辦了。
相信正院那邊很快就會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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