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知曉西京人扮作沙國人上南疆戰場,會獨自一人奔襲千里到南疆找他報信。
“冷靜些之后,與我說說。”謝如墨坐在了的旁,高大的影像一道屏障。
宋惜惜已冷靜許多,“元帥還想知道什麼?”
謝如墨眼底翻滾暗海,“一切,為何忽然親,親之后發生的所有事,西京探子屠殺侯府滿門前前后后的事。”
宋惜惜不知道為何他要知道親的事,但還是如實告知,且盡量地平鋪直述,讓自己的緒起伏不大,“我從梅山萬宗門回來,才知道父兄犧牲的事,我對母親說要上南疆戰場,母親不許,父親和兄長們的犧牲對打擊很大,幾乎哭瞎了一雙眼睛……著我答應留在京城親生子,過安穩的人生,我在萬宗門野慣了,人帶著我學了一年的規矩,然后開始為我說親。”
謝如墨看著,“本王記得,你并不是那麼聽話的人。”
宋惜惜眼底閃過一疑,他說得沒錯,但他為何會知道的?
”是,但家里遭逢變故,只留下滿府老弱婦孺,我應承了母親,努力學做一個大家閨秀,也任由母親為我挑選親事,在眾多求親者中,選了戰北,其實本來不屬意武將,但是更怕我不適合嫁給世家,世家規矩嚴明,且宅事多,覺得我應付不來,要麼是我被欺負,要麼是我欺負人,覺得那樣的人生也不安穩。”
“說讀書人也不適合我,我自小除了兵書,什麼書都不看,戒,婦德,一看就犯困,詩詞歌賦更是不通曉,與讀書人說不到一塊去,夫妻興趣好差距太大,很難幸福。”
苦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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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最終,選了戰北,原因有二,第一,他發誓永不納妾,哪怕我一直無所出,也絕不會納妾;第二,他雖是武將出,但家族沒落,以將軍府那時的況,要起來很難,上戰場幾乎不會到他,頂多就是在京中任個閑散武職,且家中況不復雜,戰家父親與戰家大哥也只是個小,老夫人常年有病在,大嫂閔氏也是個向沒主意的人,有一小姑,但小姑會出嫁,也礙不著什麼事,所以母親為我選定了他。”
謝如墨微微頜首,一雙晶亮的眸子已然黯淡,“本王若是你母親,也會這樣為你選。”
“嗯,我理解母親,所以我聽話嫁了,只是親當天,傳來凌關急報,需要增援軍,剛好烏將軍得了急病,便由戰北帶援兵奔赴凌關,所以我與他雖拜了天地卻不曾圓房,他說,讓我等他回來,他一定好好待我。”
宋惜惜面無表地說著這些,仿佛已經過去甚久,在心底里泛不起半點波瀾。
“我就這樣等了一年,這一年替他照顧母親,勞持府中外,將軍府只有一個破殼子,銀錢不足無法支撐開銷,我用自己的嫁妝維持婆母吃藥,一年之后,戰北凱旋,第一件事便以戰功求娶易昉為平妻。”
謝如墨凝著,“你不同意,是啊,以你的格你怎會同意?且他立誓絕不納妾。”
“也不是。”宋惜惜諷刺地笑了笑,“如果他求賜婚之前,與我商量一下,我沒準就同意了,但他沒有回來與我商量,是求了賜婚旨意之后才回來通知我,我一定要接,而且,他施恩地說會與我生一子,讓我有個指,然后繼續當將軍夫人,替他和易昉照顧孩子,孝順公婆。”
謝如墨眼底有慍,“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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