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墨還是覺得時好,那時候皇兄與他無話不談,有什麼要提點他的,也是直言,不會如此拐彎抹角。
路總管想起一事來,“皇上恩典,太妃過幾日便會到王府來住,已經命人把鳴苑打掃干凈,也置辦了些家,都是太妃指定要的,共花了三萬兩銀子。”
謝如墨蹙眉,“三萬兩?什麼家要得了三萬兩?”
他起親自去鳴苑看了一眼,院子里種下了牡丹,芍藥,還特意制了一個花暖房,自然這熱天是用不上的,只等冬日的時候再用。
“原先的梅花樹都砍了?”謝如墨眉頭蹙得更一些。
路總管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都移植出去了,太妃說不梅花,梅花通霉,住的地方不要有霉氣。”
自從他分府出來,便滿園栽種了梅樹,紅梅臘梅綠梅,一到冬日滿園飄著梅花的清冷香氣,沁人心脾。
像是居梅山一般。
進屋一看,家擺放整齊,清一花梨木制造,這也要不了三萬兩銀子的,真正昂貴的是古董架上的古董與墻上掛著的字畫。
再看寢室里,妝奩臺,拔步床,榻,貴妃椅,也是花梨木做的,雕工甚是致,一點都不比宮里差。
三萬兩,也實在是路總管狠狠地把價格下來才能買得到。
謝如墨并非是那種拿銀錢不當回事的人,他是應花則花,應省則省的人。
三萬兩銀子用來裝潢一個院落,他覺得過分奢華了。
其實他并不想和母妃同住,但是出征之前,皇兄說過一旦他收復南疆,便特恩賜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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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出府居住。
這聽著像是恩賜,實際上皇兄也嫌母妃花錢大手大腳,總手后宮的事。
母妃是皇兄的親姨母,且也是父皇的妃子,他說不得,管不得,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好了,他真凱旋歸來,便不得讓母妃趕出宮去,省得在后宮里給他添堵。
母妃從小慣養著,是家里最小的兒,外祖父外祖母和一眾舅舅姨媽都寵著。
宮之后,因為皇后娘娘是的長姐,對自然格外關,所以這輩子都沒吃過苦糟過罪,養得子驕縱,凡事都要爭個第一,吃穿用度樣樣要最好的。
就似不能穿帶牡丹圖案的裳,因為牡丹只有太后和皇后才能穿,那就滿院子里種牡丹,總要這份尊榮才滿足。
“嫻寧公主大抵也是要跟著來王府住的,爺,您看要不要多買些丫鬟小廝回來伺候?”
“不必了,們用不慣外頭的人,如今伺候的人知曉們的脾氣,會帶著出宮的。”
能在跟前伺候很久的人,也是經過千錘百煉的,隨便找些丫鬟本伺候不了。
“嫻寧的院落,也都備好了嗎?”謝如墨問道。
“選好了,就是隔壁的書墨苑,也花費了兩萬兩銀子去裝潢的。”
一聽到輒上萬的金額,謝如墨就頭疼,也不想去看了,“回書房,于今回來之后,你讓他去書房找本王。”
“您不回去睡會兒?您從戰場回來,都沒睡過幾個時辰。”路總管追著道。
“不睡了。”睡不著,心里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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