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貴妃榻上,心中對宋惜惜惱恨至極,高嬤嬤在一旁勸道:“太妃不必難過,王爺素來是有主意的人,如今不過是一時被宋惜惜的容所迷,聽聞容冠絕京城,當初宋夫人說要把嫁出去,不知多貴家公子登門求娶,不知怎地宋夫人竟會把嫁給了戰北。”
那手絹給太妃拭去淚水,繼續安道:“到底是個二手的玩意,犯不著您這般怒,既然王爺執意要娶,那就娶唄,人遠遠看著,那是賞心悅目,但一旦日日相對,日子久了總會厭煩,再的子,若犯了拈酸吃醋的撒潑勁,哪個男子不嫌棄?王府也不可能總一個,皆是側妃人的迎進門來,那猙獰的面容一,只怕到時不用您說,王爺自個都嫌棄了。”
慧太妃恨恨地道:“話雖如此,但他堂堂親王娶個棄婦,還是將軍府那樣破落門第掃出來的棄婦,哀家在后宮如何抬起頭?”
素來是要強的,先帝的整個后宮,除姐姐之外,一個都沒放在眼里,就連當日的德貴妃,如今的德貴太妃,也視作無。
德貴太妃的兒子秦王娶了皇后娘家的堂妹,皇后的娘家齊尚書乃是士族出,整個家族在朝廷上舉足輕重。
的兒嫻寧公主,也在議親了,議親名單上就有齊家的六公子。
六公子是齊家三房的,三房雖是嫡出,但因為三老爺小時候摔了一跤,把腦子摔壞了,現在四十歲的人,像個七八歲的孩兒似的。
好在娶了個夫人是和善的,拿他當孩子寵著,也給他生了一子一。
那六公子也不是什麼好學之士,連個舉人都考不上,終日只知道打馬球,扎風箏,嬉冰,投壺,聽聞最近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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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
慧太妃自然是瞧不上,希自己兒要嫁的人定要滿腹經綸,為人持重端方,而不是像齊六那樣不務正業的人。
可齊家只是愿意把齊六給出來尚公主,因為尚了公主便不能在朝中任重要職位,只能找個地方掛個閑職,或者閑職都不掛,嬉戲一生也荒廢一生。
之前聽皇上的意思,對齊六還滿意的,嫻寧自己也瞧過齊六,對齊六也了心。
慧太妃心里矛盾,既想與齊家結親,又不想兒嫁個紈绔。
現在兒的婚事都不如意,這讓一生要強的,如何能忍?
心頭發了恨,下令道:“明日把宋惜惜傳進宮來,哀家要看一看,到底長什麼狐樣子,都棄婦了,也敢肖想進皇家的門。”
既然說不通墨兒,那就讓宋惜惜知難而退。
別仗著立了幾分軍功,便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若是以前,是同意這門親事的,那時候宋大將軍還沒犧牲,宋家還沒滅門,宋家在軍中獨當一面,宋大將軍對墨兒也有提攜之恩。
可如今,今非昔比,宋惜惜既然不是清白子,也沒了娘家可依仗,這樣的子空有一張貌的臉,又有什麼用?
再說,聽聞以前是放到梅山去學藝,野慣了的子,咧咧,魯莽無狀,怎當得了北冥王府的主母?
想到這里,慧太妃更是厭棄。
“還有,去查一下和將軍府是否還有來往,若和離了還有首尾,便是不守婦道,斷斷不能門的。”
“是,奴婢這就派人去。”高嬤嬤應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