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瑤箐抬頭,看見餘小溪一臉愧疚,忙挪開了腳。
“對不起殷小姐,我腳傷了,一下子沒站穩,不是故意踩到你的!”餘小溪有些不好意思道。
殷瑤箐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了自己被踩了一下的手,還有些疼,上麵還有個腳印。
可咬了咬牙,到底還是沒發火,隻輕輕搖了搖頭裝作一副寬和的樣子道:“沒關係的,你傷了,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果真是朵白蓮花!裴卉卉心裏忍不住暗暗罵了一句。
要不是和餘小溪都知道這個殷瑤箐是個什麽人,說不定還真會覺得這個殷小姐大度善良呢!
餘小溪衝笑得無害:“好。”
說完,餘小溪心的替殷瑤箐帶上病房的門,裝著一瘸一拐的樣子離開了。
“小溪,你演得還真像!什麽時候你變得這麽賊了?”
兩人走出醫院才開始拆繃帶,聽裴卉卉的語氣還有些激。
餘小溪的臉,看著還高興的,拆著繃帶邊道:“這是跟丁琳姐學的。”
提起丁琳,裴卉卉的作僵了一下,不提起這個人來還好,一提起來,就覺得心裏怪怪的。
上次在片場,丁琳可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了餘小溪一掌的,雖然是借著劇裏麵的劇真的了手,但是怎麽想都過不去啊。
“小溪啊,咱們以後還是小心著點丁琳吧。”裴卉卉也不敢說上次丁琳就是故意的,畢竟就自己來說,丁琳平時對,對小溪都還是不錯的,並且丁琳和餘小溪明麵上也是沒有什麽過節的。
以餘小溪現在的地位,在娛樂圈充其量就是個小配角,不可能會影響到丁琳的發展。
聽到這話,餘小溪低頭解著自己手上的繃帶,臉有些晦暗不明,隻低頭輕輕應了一句:“嗯。”
見餘小溪出乎意料的沒有反對,裴卉卉還有點奇怪。
“小溪……我還以為你會幫丁琳說話呢。”
畢竟丁琳除了上次在劇組錯手打了餘小溪,一直都是對餘小溪不錯的。
餘小溪解開了繃帶,隻有些喃喃道:“卉卉,我心裏都清楚的,都清楚……”
不是傻,能知旁人對的好意,自然也能知旁人對的惡意,隻是相比於那些,更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對誰有天然的惡。
既然吃了教訓,心裏自然還是要長一點記的。
裴卉卉最是明白的,知道提起這件事會不開心,也就不繼續追問了,反倒是還好奇的,剛剛這一出到底是做什麽。
“小溪,剛剛你在哪個殷小姐麵前鬧這一出到底是在做什麽啊?”裴卉卉之前也沒問,就順著餘小溪的意思去做了。
餘小溪輕輕搖了搖頭,才道:“卉卉,我們去找一下陸吧?”
陸元州是殷瑤箐現在的主治醫師,這件事可能還是要找他聊一聊才能確定。
一旁的裴卉卉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我們走!”
因為眼看是中午了,陸元州不喜歡吃醫院的工作餐,平時都是去外麵的餐廳吃的,正巧聽說餘小溪有事要跟他說,他就索約了餘小溪去餐廳一邊吃飯一邊說。
醫院附近的餐廳,因為消費高,所以裏麵的人還是很的。也許是陸元州經常來的緣故,餐廳裏麵的人都認識他。
坐在老位置,陸元州看了看麵前的餘小溪和裴卉卉,都說朋友妻不可欺,他收斂了平時看到就想多聊兩句的壞病,難得換了一副板正的表。
“小嫂子,裴小姐,你們先點些東西吃吧。”陸元州指了指麵前的菜單,有些猜不麵前這倆小姑娘今天到底是因為什麽來找他的。
裴卉卉突然起,有些不好意思道:“小溪你先幫我看吧,我去趟洗手間。”
餘小溪隻是瞥了一眼麵前的菜單,衝裴卉卉點了點頭。
“小嫂子,你今天是見過那位殷小姐了嗎?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廉這個人,真的好的。”陸元州以為餘小溪是因為殷瑤箐的事心裏有些不開心。
可餘小溪隻是搖了搖頭,認真問他:“不是,我是想問一些事。”
“你說。”陸元州的表也更加認真起來。
餘小溪也並沒有要繞彎子的意思,就直說了。
“陸,你是殷小姐的主治醫師,你應該很了解的況,頭部真的磕一下桌子角就會造失憶嗎?”
原來是懷疑那個殷小姐失憶的真假況。
陸元州算是了解了,他沉了一會兒,也有些為難道:“這種況很,但也不是不可能,主要是看傷勢的嚴重程度,按理說當時的況,要是隻是不小心磕到,應該不至於這麽嚴重,但是現在檢查出來的結果是,腦子裏有淤積的塊,是可能造迫失憶的。”
餘小溪一愣,像是發現了什麽重點,又追問道:“也就是說,有可能是自己故意撞上去的?”
這個想法不由得讓陸元州皺起了眉頭,這樣說,不是不可能啊,要是正常人,誰會幹這種事,可是他忘了,那個人是殷瑤箐啊,要是當時是借著廉的手故意自己撞上去的,那還真是對自己狠得下心啊!
這個問題,越想越有貓膩,磕到桌子角失憶,這個就已經很令人吃驚了,這個殷瑤箐還偏偏失憶到跟廉在一起的那個時間節點。
他是一個醫生,習慣了用病曆和各項檢查說話,長久以來一直這樣,倒是忽略了這件事會發生的可能,至於廉,換做是別人,他肯定能看出不對勁,但因為醫生是他陸元州,湛時廉最信任的就是他的醫,所以有他說話,湛時廉也不會懷疑什麽。
而很有可能,殷瑤箐就是料到了這一點,然後才故意這麽做的。
陸元州忙收回自己腦子裏七八糟的想法,忙道:“小嫂子,你的意思是……”
餘小溪側過頭,過餐廳的窗戶,深深看了一眼醫院的方向,語氣卻是淡淡的:“殷小姐的失憶,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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