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家一直都這麼做,都有些習以為常,哪里想到原來也有男子肯擔心子,也愿意同。
結果現在出了個陸勁,由他做對照,頓時讓那些娘子醒悟,從前們過得究竟有多麼卑微。
于是漸漸的,就有人找上了林如昭,也沒什麼事,家長里短扯一堆,在林如昭坐不住準備送客時,方才道出實——們希由陸勁出面,委婉地告知那些男子懷孕的艱辛。
這些娘子也不是為了邀功,純粹只是想要下次孕期時可以過得舒心些。
林如昭同們,便應下了這事,但也不保證什麼,只說會跟陸勁提一下,那些娘子立刻恩戴德起來,過了會兒,又小聲問道:“現在你們屋里,還有其他人嗎?”
林如昭腦子沒轉過彎:“還有伺候我的丫鬟。”
娘子道:“我說的是通房那些。”
林如昭恍然大悟,道:“沒有。”
“沒有?”林如昭有個孕吐的夫君已經夠招人羨慕的,現在竟然說陸勁連通房都沒有?
原本只是想求些平衡的娘子頓時覺得五味雜陳起來:“你應該早些時候安排下去,若任著他去外頭尋人,外頭人不正經,遲早要把他迷得五迷三道,連家都不要了。”
林如昭眨眨眼:“可是他下了值,就立刻回府來見我,從不曾在外耽擱,他要出門了,也會與我報備,只要我愿意隨時都可以過去檢查。”
死寂。
令人難的死寂。
娘子苦笑:“與侯爺相比,我的夫君像是變了鬼,來索我的命,每天變著法子折騰我,不得我早死。”
不死心,又問:“夫人,可有夫之道傳授?”
林如昭是真沒有這東西,他們之間經歷獨特,難以被旁人效仿。當下也多是盲婚啞嫁,鮮有人能培養出多深厚的,因此無解,何況在林如昭看來,這事與他們的如何沒有干系,要的是陸勁這個人愿意管住自己,也管得住自己。
君不見男子最擅長的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喜歡一個人不代表著他們愿意守如玉。
說得極有道理,娘子無法反駁,只好把一切希寄托在陸勁的勸服上,但陸勁不想管這件事,他不信住在同一屋檐上,那些男子還看不見娘子懷孕的辛苦,他們之所以我行我素,心安理得接辛苦懷孕的妻子送來的人,不過是因為他們自私自利罷了。
這話也有道理,至林如昭沒有反駁。
倒是陸勁滋滋的:“都有人求到你面前來了,看來許多人都知道你我恩,招人艷羨得不得了。”
陸勁每回出這種得意的笑容時,就意味著他又在預備用他的厚臉皮拉著林如昭丟臉了,林如昭為此深吸了三口氣,方才道:“你想做什麼?”
陸勁打了個響指:“知我者也。我想請人寫個話本,以你我為原型,傳唱歌頌你我之間的故事。”
林如昭一言難盡的沉默。
陸勁道:“,你知道的,那些夢里的事不人知道我不甘心,我們明明在一起快十一年了,卻總被人當小夫妻,哪怕被人夸恩了,還會有煞風景的說‘興頭上總是如此,你且等一年后再看’,一年后怎麼了?我們都快十一年了,好著呢。”
他是真的有點不高興,但林如昭能上他的當才怪了,沉思兩秒:“陸勁,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孕吐上史書后你嫌丟臉了,想讓我陪著你一起出丑?”
陸勁辯解道:“秀恩的事怎麼能算出丑呢?”
林如昭不聽他的鬼話,扭頭就走。
第60章
林如昭懷到七個月時, 上京終于姍姍來遲,迎來了隆冬第一場大雪。
因懼冷,室地龍燒得旺, 猶如春生, 卷著被子心滿意足地睡著,忽然被角人掀開,溫暖的脖頸進來冰冰涼涼的手掌,冷得直接將刺激醒了。
“陸勁!”
不用想,必然只有這位大爺才能做出如此稚的事, 林如昭翻了個,簡直想罵人。
陸勁攤著手掌,將雪白晶瑩的一團雪送到面前:“看。”
林如昭一下子瞪大了眼,也想不起要生氣了:“下雪了?”
說著,一手掖著被子,一手沒忍住, 出手指去冒著涼氣的白雪。
“下了一整晚,屋頂和院子上積了很厚的一片,們早起都在掃雪,否則連路都沒法走。我想著你應該想玩,便們用箱子裝了一大箱, 放在廊檐下。”
林如昭這下是睡不住了,忙爬起來:“快過年了都還沒瞧見雪影, 我還以為今年不落雪了。”
林如昭要穿的裳是昨夜就放在熏籠上熏暖了的, 可是今天下了雪,改了主意, 想穿兔鑲的紅襖子,于是春玉忙翻箱倒柜找出來, 先放在熏籠上熏著,給林如昭梳頭發。
今日就不梳發髻了,而是梳起雙環,用紅發帶扎起,墜下兩個絨絨的圓球來,再配上滾著白領的斗篷和襖子,真的就像個小兔子一樣。
陸勁等著洗漱的功夫,先蹲在外頭用雪人,他的手掌寬大,一會兒就能起一個雪團,等林如昭出來時,已經并排站著大小不一的小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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